壁畫上出現很多種動物,小矮人中的曆代“藝術家”通過對動物細緻入微的觀察,寥寥幾筆便表現出這些動物的特點,讓紀安一眼分辨出哪隻是角馬,那隻是水牛,長頸鹿和犀牛也都出現過,但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還是羚羊一類。
無一例外,每一副壁畫裏必定都有小矮人出場,而且特點鮮明,一根根巨長的丁丁帽說明這個原始部落男性對生l殖l器的崇拜。
話說不管原始人還是現代人,隻要是個爺們,都絕不承認自己的短,哪怕戴上丁丁帽,也冒充腰纏玄蛇。
紀安低頭看了看,然後對壁畫裏的假冒僞劣産品不屑笑。
越往裏深入,壁畫痕迹漸漸模糊,想來應該是年代久遠,自然風化導緻。
在幾乎洞底的地方,這裏的畫面不僅模糊,描繪手段也比前面差了不少,大緻意思是小矮人們舉着标槍對峙一隻大體型熊科動物,這時候的小矮人們還沒有戴丁丁帽,至少壁畫上沒有出現,這一場戰鬥應該很慘烈,地上躺了不少小矮人。
而那隻熊就讓紀安看不懂了,圓頭圓腦,嘴筒子較長,站立姿勢揮爪,模樣上可以确定是一隻熊無疑,撸了這麽長時間滾滾,這點紀安不會看錯,可他想不通的是,塞倫蓋蒂哪來的熊?
紀安拿起手機搜了下,塞倫蓋蒂曾經還真有大狗熊出沒。
這一側的壁畫看完,紀安從洞底,另一側往外看去。
兩邊内容大緻差不多,主要都是捕獵畫面,說起來,原始人每天似乎也就填飽肚子這一件事。
但其中出現過兩次,對峙雙方都是小矮人。
第一次已經很久遠,雙方有一方戴了丁丁帽,另一方沒有,最後的結果顯然是丁丁長的赢了。
而第二次距離現在就比較近了,且參與人數衆多。
然後,在快到洞口的位置,壁畫上的内容讓紀安忍不住笑出聲。
直播間裏
“哈哈哈哈,這河馬,笑死我了。”
“原來小矮人們也懂得藝術加工,這誇張手法用的真好。”
“難怪小矮人們的圓墩墩茅草屋看起來這麽萌。”
“這不就是原始人版本的‘當動物變成球’麽?哈哈哈。”
“這腿短的,配上充了氣,圓滾滾的肚子,萌爆了有沒有。”
壁畫上,也不知道是哪一代小矮人的惡搞,說不定就是現在的貢嘎族族長,小老頭畫的,在石壁上刻下一隻肚皮圓到誇張的河馬,即便加上河馬頭,整個看起來仍然是一個正圓形的球狀。
紀安一圈兜完,回到紅羽毛身邊,他在刻畫元旦那天的儀式情形,中間一團篝火,周圍一根根粗樹容器圍成一圈,貢嘎族和哇嘎族分别位于容器圍成圓圈的兩側。
而貢嘎族和哇嘎族也很好區分,紅羽毛将自己和他的族人的丁丁都畫的巨長,綠羽毛的哇嘎族不到他們長度的一半,完美印證了那句話:曆史是由人書寫。
紀安對紅羽毛問道:“裏面哪個是我?”
紅羽毛指向火堆旁,稍稍高出一些的簡筆人形。
紀安看去,不滿意搖頭:“你這畫的不像,應該這樣。”他手指指向壁畫裏的自己,示意他的黑水玄蛇應該長出天際。
紅羽毛也對他搖頭,比了比小拇指。
紀安:“……”
直播間裏
“哇哈哈哈,這個我看懂了。”
“小矮人的比喻很貼切嘛。”
“小矮人盡說大實話。”
“主播湊不要臉,活該。”
“被鄙視了吧,哈哈哈~”
壁畫最終還是沒改,總體來說,除了丁丁的長短,小矮人們對曆史的描述還是以形象、真實爲主,而紀安也成了這個土著部落曆史的一部分。
返回村裏的路上,紀安和紅羽毛吹起了牛。紅羽毛引述小老頭對他講的故事,在小老頭爺爺的爺爺輩的時候,山谷裏類似瞪羚的小體型羚羊很多,幾乎随處可見。而當時他們的族人也有很多。
那時候打一次獵,光出動的狒狒就要50多隻,獵人的數量更是小老頭無法表達的多。但後來有一天,羚羊不見了,獵不到食物的族人分成兩幫,打了起來,死了許多許多人,原先的大部落也分化成了現在的貢嘎族和哇嘎族,并且羚羊滿地跑的盛況不再,連疣豬也不容易找到了。
其實小矮人們的曆史與外界差不多相同,人類社會自古以來,每一次王朝更替,起源幾乎都是人口爆棚。
人口一旦爆炸,以兩腳獸的智商,互相合作下,獲取食物的效率将大幅提高,無奈山谷就這麽點面積,終有一天會食物會被吃完。就算沒有發生那場戰争,山谷也會将小矮人的數量降到一個符合山谷生态平衡的程度。
關于小矮人族的曆史,紀安隻當是故事,但有一件事他聽進去了,山谷裏的蛋白質存量确實不多。
而山谷裏肉類不多,紀安手上倒有很多,吃不完的多,他打算先将斑驢成批引入,作爲胡椒一家進駐山谷的鋪墊。
之後幾天,紀安差不多白天都泡在農場裏,獸王座鞍任務即将完成,拿到手再說,而早晨、晚上則跑去山谷裏鍛煉身體,兼劃地圖。
1月8日晚上,三兄弟圈地裏傳出一陣怪笑,紀安的獸王座鞍終于到手。
獸王座鞍【初級】,要求:得到坐騎爪印。
作用:挂上座鞍後,減輕宿主體重40%,并對宿主完美減震、穩固。同時禦獸索變成缰繩,能對坐騎直接控制,絕對服從獸王指令。
而最讓紀安滿意的一個作用,他終于不用再靠自己兩條腿跑路劃地圖了,披挂座鞍的坐騎能共享獸王足迹。
可這還沒完,紀安突然想起了另一件東西,他的輕羽符文:下一次落地前,體重減輕100%,如羽毛般輕盈。
念及此,紀安一臉猥瑣表情看向慵懶打哈欠的香蕉,眼睛冒着綠光:“小貓咪,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