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取材自油管,短短幾天被踩數量超過100萬次的自拍視頻。
4輛吉普車停在塞倫蓋蒂草原上,被一群40來隻獅子團團包圍,這些獅子已然不怕人,沖着車隊嗷嗷咆哮,對峙片刻便迫不及待發起攻擊。
視頻拍攝者就在其中一輛車上,獅子奔襲而來,一隻就已經足夠吓人,當40幾隻獅子從四面八方一起沖鋒,快速接近,大多數觀衆在評論區表示頭皮發麻,而還有不少華國網友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百虎圍村事件。
不過相比當時的村民,車隊裏人人有槍,一根根槍管戳出車窗,“砰、砰、砰……”發出密集排響。
這些獅子不懼槍響,又不怕死不怕疼,隻要不是一槍緻命,血霧灑出也隻是稍稍停頓,繼續向車隊狂奔。
車隊都是狩獵愛好者,幾乎都有獵殺經驗,一槍打完,熟練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再開下一槍,30多米的沖刺距離,接近以後,躲在車裏放槍的獵人怎麽都該打準了,獅子最終一隻隻倒下,它們受到緻命一擊,沖刺的速度、慣性還在,但意識已經沒有了,一下癱趴草地,往前滑出。
4輛吉普車,一共13人,獵人們殺了号稱百獸之王的獅子,而且大多殺了不止一隻,自我感覺不要太好,其中一個白人壯漢蹲到兩隻雄獅屍體之間,光着膀子,兩粗壯胳膊分别摟進雄獅鬃毛,抱起獅頭,白人壯漢沖着鏡頭嘚瑟亮出不知道幾天沒刷的黃牙,叫嚣道:“i killed two lions, hahahaha~”
嚣張笑聲中,畫面一轉……
另一段視頻來自事後的記者采訪,制作視頻的又是一個東l北哥們,他給白人壯漢的采訪配上了東l北話翻譯。
記者:“你臉上咋回事?”
“紀安打滴,你看,把我牙都打沒了。”壯漢唇皮青腫,咧開嘴,黃牙豁了好幾顆,他可憐兮兮賣慘道:“這家夥下手太狠了,橡皮子彈能往臉上打?萬一打死人怎麽辦?”
記者:“那你報警了嗎?”
壯漢:“報咧,可是沒用啊。”
記者:“咋沒用捏?”
壯漢委屈巴巴,說話漏風:“警察索這裏是别人的私人領地,打了也白打。
唉,我這牙都沒了,還不知道回去怎麽跟媳婦交代,太狠咧……”
這段抖音一出,紀安本就是流量大戶,就算沒露臉,視頻點擊量蹭蹭上竄。
其實油管上100萬次的踩過次數已經說明了大多數觀衆的态度,盡管很多爺們都喜歡打獵,包括紀安在内,這是存在于男人骨子裏的本能,但觀衆反感的地方在于,殺野豬也就算了,野豬全世界都不缺,一些地方更是成了重災,可殺獅子就過分了。
還有就是,觀衆們看不慣壯漢殺完獅子後的嚣張态度。
“你用槍嘚瑟個毛?”
“躲車裏開槍算什麽爺們?”
“有種放下槍,下車單挑。準你用刀,隻要赢了獅子,敬你是條漢子!”
“再狂啊?紀安也有槍,你打得過紀安?”
“叫你嘚瑟,牙都沒了,看你還嘚瑟的起來!”
開槍的肯定不是紀安,但這不影響紀安的兇名傳播,爲他帶300黑妹剿滅3000叛軍的傳說又添一筆新證據。
當然,兇歸兇,從網上評論來看,很少有人對“兇名赫赫”的紀安感到反感。
一開始反賤聯盟也跳過,紀安又特麽開槍打人了,這回打的還都是平民、狩獵愛好者,并非叛軍。
可他們跳着跳着,便發現情況不對,了解完事情經過,衆多網友紛紛站隊力挺紀安。
首先,沒有死人,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其次,現在的華國網友不要太講道理,摩托哥找事犯了心髒病,這怪不了司機,紋身哥抽刀被反殺,那是報應,同理,那些挨了揍,渾身塊塊淤青的獵人活該被教訓,誰讓他們槍殺獅子證明自己勇武?真要爺們,那就學武松,有本事下車單挑。
然後,反賤聯盟又搬出上回紀安進山打竹鼠、野豬的事情說事:“口口聲聲聲稱自己保護動物,他不是照樣在殺?”
可是,反賤聯盟忽略了一個問題,不說紀安對四方山生态環境的貢獻,如果紀安連雞都不舍得殺一隻,那就是腦l殘,等到病症後期,他遲早會去阻止别人吃雞。
環境、動物保護的本質在于保護人類自身,這個世界終究以人爲本,重點保護動物那是絕對不能碰,可如果爲了填飽肚子,不造成非必要殺戮,又對環境沒有影響,手上也有了相關部門的許可,紀安也不會傻到餓着肚子去啃竹筍。
取己所需,卻不過度索取,紀安這樣的也許不是聖人,但這才是一個正常人對環境、動物保護的正常态度。
要是不同意的話,首先請去肉聯廠門口抗l議l抵l制,并從此改吃素。
經過幾天時間,網上的風波漸漸平息,紀安開啓直播。
隔離區裏,總計28隻患病獅子在這裏接受治療。三七的中西醫結合療法,加上鹦鹉的十級獸語,随時根據病獅情況調整用藥,說全部救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但治愈率大幅提升,大概有一半左右都在逐漸康複過程中。
至于另一半,獅子叔凱文已經心疼地把帳篷搬來日夜陪護了。
無奈的是,即便這樣,重病獅子還是在不可阻止地一隻隻咽氣。
如今還剩下5隻在病毒侵襲下掙紮,紀安開着直播進到隔離區的時候,一隻成年雄獅正在發病,神情萎靡幹嘔一陣,接着橫躺下來抽搐,後腿胡亂踢騰。
這隻獅子用三七的話來說,病入腠理,大腦神經細胞已經被犬瘟熱病毒侵蝕,這些都是病獅的無意識反應,并且可以從側面解釋,得了犬瘟熱的獅子爲什麽會表現出喪屍屬性。
觀衆:“小哥,這隻獅子怎麽看着像得了狂犬病?”
“我見過村裏的狗子得了狂犬病也這樣。”
“新聞上不說了嗎,是犬瘟熱。”
“大西幾真可憐。”
“小哥,有辦法救嗎?”
紀安搖了搖頭,這個他真沒辦法,蹲到一臉愁容,胡子拉碴的獅子叔旁邊,紀安看向圈舍裏的病獅問道:“怎麽樣了?”
凱文也無聲搖了搖頭。
紀安安慰兩句,并沒有效果,凱文眼神憂郁泛紅。說心裏話,都盡力了,救不回來誰也沒辦法,紀安不理解獅子叔爲什麽“聖母”成這樣,他平時也挺正常,可是一碰到獅子,人就不正常了。
直到轉天,病獅掙紮不過,最終咽氣,紀安這才知道獅子叔不正常的原因。
整個南塞國獅子的現狀,都是凱文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