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安讓塔圖先回古神殿等待。(前面改了幾個字,不用回頭看。)
而老象就不同了,紀安心念剛起,這胖子就躍躍欲試,主動用象鼻子卷來一根小樹枝,讓阿滿握住,然後大屁股後面的細小尾巴一甩,示意紀安抓住。
10000積分用去,心疼是會有一點,但當阿滿拖着象形氣球和兩腳獸氣球開始上升,奇妙的飄浮感覺轉眼便讓紀安将這事抛之腦後。
紀安拽着老象尾巴,反正他自身沒有重量,拽也拽不疼,低下頭看到自己雙腳離開樹冠層,越來越高,心裏不由自主慌了一下,是個人多少會有一點恐高。
可随後,從沒忽悠過他的系統說了,在他雙腳下一次接觸地面前,他有足足一個小時能在天上浪,便放下心,仔細體會這次花銷不菲的神奇體驗。
阿滿很努力在扇動翅膀,感覺累了就飄一會,可行進速度并不快。
紀安和老象現在的狀态隻是重力無效,并非外太空中的真空,風阻依然存在。
四周海風吹拂,阿滿拖着倆氣球,一路搖搖晃晃升到半空,紀安蝗冠上的寵蠱凹槽内已經變成寶蟹的圖案,他的雙眼自動切換成類似山口山裏的夜晚視角。
頭頂就是一坨低空懸浮的棉花糖,紀安起了玩性,讓阿滿穿過雲朵,小二貨一頭栽進棉花糖裏,老象的臃腫身軀一點點“消失”,最後是紀安。
雲朵即水汽凝結而成,一股涼意之後,紀安用另一隻手拂去臉上水漬,周圍視線豁然開朗。
頭頂繁星密布,夜幕下的海平面倒映彎月,影影綽綽而又靜谧安甯,低矮雲層之上,阿滿、大頭、紀安微微搖晃懸滞,空氣阻力作用下,象形氣球已然四腳朝天。
20分鍾後,他們來到那座高聳山巅,沒有急着站上,腳一旦落地,輕羽效果将會自動消失。
時間還多,紀安和老象兩個初體驗飛翔感覺的新兵,在距離10多平米寬的山巅四周玩了起來。
紀安之前就幻想過動用輕羽符文後是什麽樣的情況,他早有準備,一紅一藍兩個微型小電風扇拿在手上,左右手“噴出”微風,調整過身形,淩風而立,飄飄欲仙。
相比紀安,老象才叫真的會玩,它把自身“硬件”發揮到淋漓盡緻。
紀安兩手上的小電風扇給了它啓發,象鼻子左右噴氣,将原本四腳朝天的情況翻轉過來,随後,它兩扇床單大的耳朵呼呼扇動,提供前進動力。
轉向有象鼻子的噴氣裝置,前進有兩扇大耳朵,四條象腿不時空踩,大頭搖搖晃晃在山巅周圍“盤旋”起來。
後面紀安則變身鋼鐵俠,拿着兩個小電風扇跟随“追逐”,時而上升,時而下降。看到飄到他身邊的淘氣阿滿,紀安開懷樂道:“過瘾,這10000積分花得真值!”
阿滿:“咕咕~”
背後鼋甲袋裏的胖虎露出狗頭:“汪~”
30分鍾後,紀安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有貓爪保護禁得起摔,大頭一把老骨頭可不行,保險起見,他讓老象提前降落。
這處如中指戳天的山峰四面幾乎垂直,就山頂10多平米空間能站人,換做旁人上得來,估計也下不去。
紀安還有7分鍾時限,依然飄着,而落地老象還有些意猶未盡,表示還想玩。
紀安道:“老闆, 1個鍾老貴了,暫時玩不起,等下回過來再帶你上天帶你飛,現在先辦正事要緊。”
老象點頭,準備發動它的天賦技能。
說起來,漸漸胖回來的老象正面看挺魁梧,但如果從後面看,那兩條胖乎乎的象腿加上像屁股,就是嶽雲鵬穿了緊身牛仔褲的模樣,曲線不要太妖娆。
老象讓紀安飄遠一點,堪比公交巴士的巨型身軀揚起前腿,隻用兩條粗壯後腿支撐,然後,兩隻前腿一前一後砸到山頂地面“咚!咚!”
看不見的聲波朝四周擴散出去,兩扇大耳朵打開,老象用心傾聽。
片刻,它朝北邊望去,微微歪頭,出現疑惑神情。
紀安道:“怎麽?找到了嗎?”
随即,老象一扭頭,象鼻子指向西邊,吹響喇叭:“叭~~~”
…………
7月28日,紀安坐上返回華國的客機,依然在留戀那天晚上的神奇體驗。
可正如他所說,一個鍾老貴了,暫時真心玩不起。
紀安手上把玩着一塊肉色,質地極其細膩的圓潤沙岩石,這是他從避役蠱居住的水潭裏撿來的,是一塊難得的上品磨刀石,主要作用是給刃口抛光,切割起來更順滑、更鋒利。
好的磨刀石本就難找,他手上這塊要是放到霓虹國,喊價3000美元絕對有人搶。
避役蠱他沒有帶走,收做私l寵後,把它留在了原地。一方面是蝗冠有了寵蠱凹槽後,并不需要再召喚出來,另一方面,紀安的吸胖光環幾乎沒有失效過,胖虎那麽肥一隻高冠變色龍要是牽出來,怕是會引起生物學界騷亂。
所以,被紀安取名“契科夫”的避役蠱繼續在它的領地内過着沒心沒肺的悠閑生活。
之所以取了個洋名,它豔麗多變的體表顔色,怎麽看也和華國畫風不符,總不能叫西門慶吧?
而今天,紀安沒有直飛山城,等到申城後,專機前往瓊城,卓君說找他有事。
卓君确實找紀安有正經事要談,已經請好假前去接機。可随着紀安進入某些人的視線,現在惦記他的人着實不少。
山城局座李震山:“怎麽轉機去了瓊城?嘿,剛好……”
某位比紀安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他怎麽跑瓊城去了?繼續盯着,他總要回山城的。”
……
7月29日上午,紀安拉着行李,牽上胖虎,正要排隊過安檢,呼啦啦跑來一群穿着海藍色迷彩服小兵哥,二話不說,押着他返回停機坪,坐上直升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