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一起前來,是因爲目前來講,難民營對潘瑟族的國際聲譽有很好的加分作用,隆巴就是代表潘瑟族來刷臉的。
可他們一行人的到來,早在某人的算計當中。
難民營裏環境還和以前一樣,到處都是雜亂窩棚,不過難民們的氣色都還不錯,而與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大媽們一改平日懶散,早早準備起了午飯。
一路走進窩棚區,鍋裏牛蛙香氣四溢,格蘭傑自然好奇詢問,當一位黑人大媽回答說是潘瑟族教他們抓牛蛙補充蛋白質,然後大媽們和格蘭傑聊起了難民營裏的甯靜日常,其中還有不少人七嘴八舌說起潘瑟族是如何懲治難民營裏的黑l惡l勢l力,維護難民營和諧生活環境的。
紀安眉梢跳了一下。
繼續往前走了不久,現在本該在上課的格桑等一群黑小孩跑來:“紀安紀安,我們嘛時候可以加入潘瑟族?”
一瞬間,龜毛哥那張長臉映入紀安腦海,發動小朋友前來演戲,這麽龌龊的姿勢,難民營裏隻有尤西安用得出來。
格蘭傑作爲長駐塞倫蓋蒂的路透社記者,當然懂得當地語言,蹲下向小格桑問道:“你們爲什麽想要加入潘瑟族?現在戰亂已經結束,回去以前住的地方不好嗎?”
熊孩子們你一句我一句道:
“這裏每天都有牛蛙吃,肚子不會餓。”
“媽媽說,在這裏有潘瑟族看着,沒有人敢欺負我們。”
而當小格桑明顯在背台詞,稚氣說:“難民營裏有課上,有老師教,每天都在學習新知識,我們……嗯……我們超喜歡這裏的。”
紀安知道,龜毛哥的節操已經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
他清楚龜毛哥演這場戲是爲了什麽,可他同樣清楚,吝啬包租婆是絕對不會接受這20萬人的爛攤子,龜毛哥和這些難民不過是一廂情願在浪費時間,最後隻有失望的結局。
所以,後面“偶遇”大金牙一夥人,在鏡頭前炫技,把足球颠得四處亂飛,還恬不知恥向格蘭傑表示他們想要代表潘瑟族參加明年舉行的塞倫蓋蒂杯時,紀安覺得有必要趁早斷了他們的念想,站出來道:“想踢球?好啊,我陪你們踢。”
聞言,大金牙同夥還有小格桑等一群小朋友當場做鳥獸散。很明顯,沒人想跟球霸一起踢球。
隆巴松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老媽不會接受這個爛攤子,可在場的UN官員有了不同想法。
無償援助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難民們最後要麽被安置到某個國家,要麽自謀生路,這對UN來說同樣是一個爛攤子。因戰亂導緻的難民營不止這一處,能處理掉一個是一個。
而陰恻恻躲在窩棚後觀察情況的龜毛哥臉色不是很好,他覺得有必要找球霸好好談一談,必要情況下再哭上兩嗓子,總之他就是賴上潘瑟族,不想走了。真要換個地方,亦或者回到老家,絕對沒有這裏這樣寬松自由的生活環境。
下午,尤西安騎上他修好的自行車來到庇護所,向哨卡代班值勤的護林員一打聽,得知球霸早些時候走了,他一向懼怕的黑妹們也一個不留,全跟着紀安走了,龜毛哥沉思片刻,心生一計,臉上出現陰恻笑容。
能治他的人暫時全都不在,而UN官員和路透社的記者還在,尤西安興沖沖回去搬大部隊前來。
他上次造l反時就說了,假如圍聚到庇護所門口靜坐抗議,要求加入潘瑟族的人數足夠多,比如1、2萬,就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現在,在難民營裏混得風生水起的尤西安已經能拉起這麽一支兩萬人的大部隊。
…………
另一邊,嚴立偉問過紀安要不要讓那些老闆們重新加入進群,得知讓他自己看着辦,嚴胖子抖起了威風,和小拳拳們一樣,拿起紀安當令賤。
前些天,紀安身處輿論漩渦的時候,聽說有人拿非l法l集l資說事,這些老闆們人人自危,說退裙就退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現如今,發現風向改變,紀安這條鹹魚已經不能用翻身來形容,而是一個鯉魚打挺,躍上了那些老闆們想都不敢想的人生巅峰,又一個個腆着臉想要重新回到裙裏。
不是說紀安上了次國際頭條,老闆們就将他奉爲天人,納頭便拜,能讓老闆們放下臉面的,有且隻有一個字:利益。(具體原因後解)
跟誰過不去,也别跟錢過不去,這個道理嚴胖子自然懂,所以,老闆們想回來,嚴胖子二話不說将他們全加回群裏。
等人都回到群裏,還有不少通過關系混進來的新面孔,華爲定律開始了他的表演:“不怕跟各位老闆明說,我現在也聯系不到紀安,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我也急啊。
還能怎麽回事?年輕人心氣重,多半是心裏憋着口氣,短時間内跟他講道理怕是講不通。
怎麽辦?唉,這個我真不知道。
嗯?紀安開直播了。”
話說到這份上,各位老闆也不是愣頭青,該怎麽辦,他們自然有數。
老闆們進到直播間一看,還真如嚴立偉所說,年輕人心氣确實不是一般的重,前腳剛解封,後腳又帶着100多黑妹,動用了5架直升機,飛到金剛島藍寶石沙灘上開起了泳裝趴體。
紀安暫時回避,等黑妹們換好泳衣,鏡頭轉回,直播開啓
直播間裏:“主播牛哔壞了,直播圈裏敢這麽幹的就你一個。”
“頂風作案,不怕又被封嗎?”
小拳拳:“幹什麽?封什麽封?小哥這是在做局,準備再釣一條大魚。”
誰都知道紀安這明顯在賭氣,可誰也不能保證,他這麽做不是在“釣魚”,鹹魚已經翻過一次身,難保他不會再翻第二次。
于是,世界範圍内,衆多目光聚焦下,紀安和一百多泳裝黑妹在沙灘上肆無忌憚開起了趴體,香槟、果盤、海鮮buffet應有盡有,聯接直升機電源的重低音炮響起了音樂:“咖喱給給,嘣嘣嘣~”他自己則是大褲衩、花襯衫,嘴裏叼着粗雪茄,場面簡直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