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包租婆來說,她從一開始接任潘瑟族酋長,就有對外接觸的想法,尤其十多年前,得知古神的繼任象不在維龍加裏,包租婆就意識到也許有一天,潘瑟族會失去他們的古神。
一旦失去古神, 2萬多潘瑟族族人便無法繼續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悠閑生存下去,和外界接觸成了必然趨勢,從那時起,格洛莉娅就已經開始早做準備。
如今,潘瑟族逐漸站上國際舞台,格洛莉娅堅持再養難民營1個月有兩個原因,其一,一個良好的國際聲譽對未來失去了古神的潘瑟族将大有裨益,其二,她如果現在切斷對難民營的供應救濟,先不說之前的投入很可能打水漂,真正麻煩的是那些饑餓的難民一定會把旁邊維龍加裏的動物列上食譜,而守護維龍加的潘瑟族勢必幹預阻止,流血l騷l亂成了必然結局。
然後,隆巴反對格洛莉娅的決定,因爲潘瑟族确實沒錢了,籌集起來的資金不能動,這新計劃事關潘瑟族的未來。
伊昂純粹爲了制造混亂,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坐上酋長的位置,從而改寫法典。
而古神命不久矣這件事,影響最大的是老尼姑艾芙利卡,信仰崩塌的後果非常嚴重,尤其對艾芙利卡這樣的人來說,一輩子堅信的事情說沒就沒了,她怎麽可能就此輕易接受?
越是這種時候,艾芙利卡就越覺得她有義務維護潘瑟族的穩定,在她的觀念裏,維持穩定的最好辦法就是一切遵照法典,不允許任何違反法典的情況發生,哪怕動用武力也在所不惜。
漸漸陷入偏執癫狂的老尼姑不在乎什麽國際聲譽,更不在乎外面難民死活,任何人敢“入侵”維龍加,等待他們的結局隻有一個。
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老尼姑心中接近崩塌的信仰得到稍許慰藉。
古神殿前殿,除了哈特沒說話,其他人一緻反對格洛莉娅的決定。
這樣的局面正是伊昂想看到的,他道:“我們都已經自顧不暇了,你還要去管别人?”
包租婆揚起嗓門:“我這都是爲了潘瑟族!”
聞言,伊昂大笑:“你好意思說自己是爲了潘瑟族?現在的局面是誰造成的?是誰當初帶着古神出維龍加?又是誰害潘瑟族找不到古神的繼任象?!
你根本不配當我們的酋長,我提議,按照法典,罷黜你這個不稱職的酋長。”
格洛莉娅擡眼瞥去:“我不當酋長,難道讓你來當?”
伊昂:“爲什麽不可以?事實已經證明你是一個失敗的酋長,因爲你,潘瑟族即将失去古神,是你壞了潘瑟族的根基。”
“不可以!絕對不行!”老尼姑艾芙利卡跳了出來,因爲法典上寫了,潘瑟族的首領要由女人來當,就像象群的首領是一隻母象一樣。
情況演變成了伊昂與他最煩的老尼姑互相龇牙。
聽到老尼姑以“獠牙”威脅他,伊昂拍桌怒怼:“不要以爲隻有你手上有獠牙,這已經不是十年前了,我的人就在維龍加外待命,想動手?”
十年前的屈辱記憶猶新,伊昂停了下,眼中燃起怒火,擠出聲音道:“看看誰能活到最後!”
偏執老尼姑毫不畏懼與伊昂對視,其他人沉默,格洛莉娅皺眉看向伊昂,當初她也認爲艾芙利卡做得過分了,爲了安撫這個弟弟,包租婆出錢讓他培植自己的勢力,沒想到他一直記恨在心,如今成了養虎爲患。
隆巴目現畏懼,他從小就怕這個叔叔,做事情從來沒分寸,隆巴是真的怕伊昂腦子一熱,不顧一切把戰火燒進維龍加。
然而,在場還有一位始終沒發話的因都那在。
哈特作爲兄弟姐妹4個裏面最小的,性格也最平和,當然,也最沒發言權。
可就是因爲哈特的性格,格洛莉娅對他最爲信任。
“哥,就算你帶人進來,打赢了又能怎麽樣?族人會跟着你走嗎?
不要忘了,潘瑟族所有産業都在我的名下。你殺了姐姐,殺了我,可你還是一分錢也得不到。”
“難道你忘了當初艾芙利卡做的事情?你還站在她那一邊?隻要我成了酋長,第一件事就是改寫法典。”伊昂試圖拉攏他的雙胞胎弟弟。
哈特搖頭:“事情一碼歸一碼,法典上也不是格洛莉娅寫的。
我覺得格洛莉娅做得不錯,所以,酋長還是繼續讓姐當最合适。”
最後的最後,終究是誰手上拿着錢誰說話。潘瑟族産業都在哈特名下,他支持誰,族人勢必跟着誰走,這一點,伊昂也沒有辦法。
而維龍加裏,每一個人的心思都逃不過一對張開的超級大耳朵。
所謂人老成精,老象不會把人們的心思暴露出來,再者,造l反的也不一定真的就是壞人。
通常情況下,老象不介入潘瑟族人的事情,就像它不幹涉母象對象群的管理一樣,但真正必要的時候,睿智老象還是會有所行動。
古神殿後殿,即先前老象莫名其妙讓紀安收走它的粑粑後,它又給紀安發了一個任務,要求紀安在古神節假期結束前,想辦法解決難民營缺少的剩下半個月口糧的問題。
紀安不明白老象爲什麽要他這麽做,不過, 3萬積分獎勵是實打實的,而紀安也确實有解決的辦法。
而老象知道維龍加裏每一個人的心思,它怎麽會不知道紀安想要什麽?
紀安糊裏糊塗接下任務,想了想,皺眉道:“可這麽一來,我怎麽給你喂吃的?”
象鼻子朝PAD上點去。
另一邊,會議不了了之後,伊昂并沒有放棄,出了古神殿,他招來手下:“等古神節結束後,讓人去難民營散布潘瑟族斷了他們口糧的消息。”
随後,格洛莉娅走出,碰到了和老象一起出來的紀安。
紀安往包租婆肩上的GUCCI包包,突然眼睛一亮,他正愁老象不方便攜帶PAD,剛巧一個PAD套套送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