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圖側着寬闊身闆擠進門,好奇四下打量。
窗戶已經打開,由于地處深山,明媚陽光下并不感覺到熱,外面清新空氣灌進屋裏,安吉踢掉腳上靴子,接着站起,開始脫褲子。
紀安瞎緊張:“你幹嘛?”
安吉一邊抽掉皮帶,一邊往樓上走去:“換衣服,幹嘛?”
然後小胖子熟門熟路跟了上去。
紀安羨慕看了眼胖虎,小胖子百無禁忌人見人愛,隻要擡起狗頭,想看什麽樣的風景都可以。
和大猩猩相處時間長了,就和胖虎一樣,現在塔圖一撅屁股,紀安就知道它要幹什麽。
安吉換了一身短打下樓,沒見紀安,有些奇怪,聽到動靜朝窗外看去,塔圖蹲在院子裏一棵棕榈樹邊施肥,紀安履行鏟屎官義務,拿着鏟子,等塔圖完事了就地鏟土掩埋。
塔圖見紀安又在等它粑粑,拉完了用手拿起,大度送到紀安面前:“喏,送給你,我還有很多。”
紀安敗退,罵道:“你大爺,快放地上!”
話音剛落,遠處果園裏傳來悠長喇叭聲,紀安和銀背同時轉頭看去,可村民和安吉誰都沒有反應。
稍後,紀安帶塔圖進屋,來到水槽邊,擰開水龍頭,紀安給一雙黑色巨掌塗上洗手液,他在旁邊搓手做樣子,塔圖跟着學,搓了一陣,這貨用拳頭撐地走路,搓出來的肥皂泡可以和墨水相提并論。
安吉道:“你做什麽塔圖都能跟着學?”
得到紀安肯定答複,安吉眼睛一亮,從沙發上背包裏取出一把手槍,回頭看了下塔圖的巨掌,她把手槍放回,上樓去抱了兩把自動武器下來,一把給紀安,一把給塔圖:“走,去外面試試。”
紀安:“……”
理論上來講,猴子能學會抻拉面,開個槍是小意思,但槍這玩意,紀安自己都沒玩溜,哪敢教塔圖?最後借口塔圖會被它的槍聲驚到,才打消了女悍匪的瘋狂念頭。
還沒把槍交還,外面吉普刹車聲響起,伊昂抱着食材推開門,裏面水果蔬菜肉類都有,突然發呆。
伊昂本意是來看那條咬住他就不松口的好狗,一進門就見塔圖手裏端着槍,片刻,他眼中燃起比女悍匪更瘋狂的神色,道:“你這槍太小,不夠勁,過完古神節去找我,我給塔圖弄一把大的玩。”
紀安翻了個白眼,示意胖虎,狗腿子一頓兇狠追咬把神經病趕走。
晚上,吃完飯,等了半天不見安吉動彈,紀安不爽了。
晚飯是他做的,女悍匪作爲主人,洗個碗不過分吧?
可女悍匪堂而皇之回道:“你住我家,你去洗。”
紀安本想商量,用和呂曉明住一起時的辦法,大家猜拳,願賭服輸,結果被當場駁回,提議無效。
這紀安能忍?
可惜夫綱沒抖成,反倒遭到了一頓家暴。
這是一頓神奇的家暴,當紀安忍無可忍罵了一句“懶婆娘欠收拾”,緊接着就意識到不好,他面前的不是胡艾,不是呂曉明,而是戰鬥力爆表的女悍匪。
可家暴過後,紀安發覺女悍匪的拳頭也就那樣,他現在一身鐵甲将軍犀牛皮,拳頭砸上來屁事沒有。
紀安第三次“老子一點不疼”的表情從地上站起後,安吉對這家夥的皮實抗揍程度歎爲觀止,換别人早爬不起來了。
于是,安吉改成了鎖喉。
打架,紀安總要學的,與其别人教,不如就由女悍匪教,至少她不會說出去。至于别的好處,大家賤人賤智。
而打架經驗其實都是挨揍挨出來,去學搏擊,第一件事就要學怎麽抗揍,現在拳頭對紀安無效,但地面絞殺技仍然有用。
一身短打的安吉挂到紀安背後,兩隻腳纏到他身前,用力一夾,紀安當時就跪了。
别說紀安不爺們,有經驗的漢子都知道,腰上被夾住,那個疼是能要老命的。
紀安現在力量并不差,背後挂着個人,自然仰面倒下,接着硬是靠力氣翻過身來,趴到地面。
然後,女悍匪給他上了一課,夾住他腰上的兩隻腳墊到他大腿下,紀安趴着,人能向前彎腰,總不能往後彎,同理,膝蓋也不可能往前彎曲,他面朝下,兩條腿被墊着,淩空,根本着不到地,更别說用力。
魚兒出水後啪嗒啪嗒尾鳍拍打地面,紀安捶了三下地闆,乖乖跑去洗碗……
一邊洗碗,紀安揉了下脖子,疼倒是不疼,就是面子上過不去。
洗到一半,紀安:“艾西!虧大了。”剛光顧着掙紮,忘記感受了,他決定明天再抖一次夫綱!總要讨回來一點才行。
臨近8點,“汪~”安吉将胖虎抱在腿上逗弄,紀安得到系統提示, 1公裏範圍内有祥瑞,他偷瞄了一眼女悍匪,差不多是攤牌的時候了。
而紀安也想看看,當潘瑟族的古神來對他呼噜噜的時候,安吉還敢不敢跟他嚣張。
富貴和靜香一起從窗台跳進屋裏,可安吉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右拳放到胸前,沖黑喵點頭緻意過後,繼續逗弄胖虎。
富貴豎着尾巴,沖安吉傲氣喵了一聲,跳上玻璃茶幾,踩着輕柔貓步,來到紀安面前,蹲坐,張嘴,露出超過正常尺寸的鋒利虎牙。
紀安皺眉看向安吉,對她的無動于衷很是不解。要換他被别人發現靜香,早跳腳炸毛了。
然後,他對讨小魚吃的黑喵感覺很難辦,安吉沒有做出他預想中的反應,假如這時候,他手上憑空變出來小魚,等于是自己先暴露底牌。
張着嘴,半天沒等來小魚,富貴不高興“喵”過,擡爪将紀安的臉撥向它,再次張大嘴,能看到喉嚨口小舌頭那種。
随後,靜香也折起飛機耳,今天坐騎太過墨迹,還不給小魚。
正當紀安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外面瑪卡聲音響起:“安吉,古神來看你了~”
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