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請問你在成爲逃犯後的心情如何?”
“主播真敬業,逃竄深山還不忘開直播。”
“好新奇的趕腳,我長這麽大第一回見到通緝犯。”
小拳拳:“好帥的通緝犯啊。”
觀察團:“嗯嗯~”
“小哥,等進去以後别忘了開直播啊,我好想看看裏面是什麽樣子。”
“這還簡單?你沒事多打幾個妖妖靈,用不了幾次就能得償所願,親身體驗一下集體生活。”
觀衆們在調侃,可紀安笑不出來,現在“逃亡”的是他。
他知道這下問題大條了,可是要他轉身回去?這是不可能的,要回也得抱上兩隻絕版生物再回。
紀安已經在腦海裏構想出他和胖虎穿着黑白色條紋囚服,站在測量身高表前面拍照的場景,大禹不用換衣服,它本來就是黑白色的……
期間,平台好友列表裏,李婧和老李接連彈來語音,李婧勸說無效,緊接着是老李,紀安本想請局座出手撈人,結果局座賤死不救,還讓紀安趕緊回去解釋清楚。
紀安郁卒。
至于父女倆追問紀安不肯回頭的原因,他還是閉口不說,沒辦法說,紀安總不能告訴他們,他夜觀星象掐指一算,算出前面林子裏有兩隻絕版生物。
紀安自己又懶得編借口,于是,誰也不知道他一頭栽進深山老林,死不回頭,究竟是爲什麽。
不過,有的時候,閉緊嘴巴未嘗沒有好處。
事情拖得越久就越麻煩,紀安決定加快速度,等到了上回虎爪印的坐标地點,他還得花好些時間去找虎崽子的窩,成年老虎的領地最少要有100平方公裏,秦嶺裏又沒有其他老虎争搶地盤,領地面積隻會更大,要是成年老虎的氣味消散,他找上三四天都不一定能找到。
紀安加緊腳步,走到大禹前面,拔出湛盧。
林子裏并非所有地方都草木密集,野獸出沒的地方就必定有被踩出的獸徑。有路的地方紀安走路,沒路的地方他自己開路,附加了鋒利符文的湛盧一劍過去,擋路枝杈随即斷落。
左砍一劍,右砍一劍,紀安把那些枝杈當成了陳舉和老蔡,一刀兩斷發洩心裏不爽。他這回算是結結實實中了他們兩人的套,要挾桃樹不成,就背後捅上一刀,這筆賬,賤猴王回去再找他們算,讓他們嘗嘗被敲骨吸髓是個什麽滋味。
走着走着,紀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等到中午吃飯,他從大禹背上的帆布口袋裏掏出一罐羊奶粉泡給胖虎。有觀衆詢問,紀安口胡胖虎喜歡喝,随身帶了一罐。
吃完午飯,下午1點剛過,紀安便抵達虎爪印坐标位置,地上爪印早就被雨水沖散,看向面前茫茫山林,他還要搜尋至少100公裏範圍,紀安皺了下眉,知道今天看來得累成狗了。他再次加速,隻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
有一件事,最近2個多月,紀安每天晨練、夜跑開拓領地,且每天遇到的地形都不一樣,本身底子就不差,兩個多月下來,他一旦開始加速,觀衆們算是知道獸王在山林裏到底有多野。
早上大螞蚱的新聞,之後又莫名其妙成了網逃,各路媒體造勢起哄,有洗白的,也有抹黑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再次突破2000萬。
2000多萬人注視下,紀安沒路的地方揮劍開路,有路的地方加速小跑, 10米以下的小高坡都不用熊貓輕功,在觀衆看不到的角度,尖銳貓爪戳進泥土裏,噌噌蹿越而上,并且始終按照胡艾講的,時刻注意控制自己呼吸配合發力,更重要的是,實在累了,他還有水塘級龍宮裏,恢複體力30%的人參果。
而觀衆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大禹咚咚咚跟着紀安跑了起來。
剛開始,觀衆們還在好奇紀安怎麽了,跑這麽急做什麽,可漸漸地,人們便忽略了這個問題,下午3點多,一段幾乎垂直的5米高坡,目睹紀安幾步助跑,三兩下上樹,從旁邊樹上蹬着樹幹隔空跳躍至陡坡上,有觀衆道:“主播,你慢點,等等大禹……”
剛說完,那人自己也發現不對,人在山裏等一隻熊貓算個什麽事?
“我去,這爆發力,這是跑酷動作啊。”
觀察團:“跑酷算個屁,自己算算小哥從下午開始跑了多久了?這持久力,哦呵呵呵……”
“你這麽一說,還得算上上午,持久力恐怖如斯,爆發力又好,怕是有妹子要兩天下不來床了。”
“按照大禹能跑赢柳翔這個公式換算,紀安能在山裏跑赢柳翔。”
長時間不停歇的急行軍下來,有觀衆建議紀安去考國家級運動員……
正在看直播的陳老頭:“啧,就比我年輕時候差了一點點。”
同樣看直播的李震山對比一下自己年輕時野外拉練的經驗後表示:“這種猴子就應該送到部隊裏,不能讓他留在社會上禍禍小姑娘。”
軍人出身的老李若有所思。
而随着時間推移,日頭漸漸西斜,直播間小拳拳與觀察團對紀安的身體素質越來越滿意,然後開始感到恐懼……特麽幾個小時下來都不帶停的,誰能受得了?會要命的好不好?
紀安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田是可以耕壞的……
下午5點,紀安終于停下喘氣,深沉呼吸聲傳到觀衆耳朵裏,觀衆道:“小哥,歇一下吧,又沒人在追你。”
“主播,不能再跑了,我老婆開始對我有意見了。”
觀察團發表經驗看法:“小哥,你以後很可能需要找兩個,一個根本吃不消你這麽折騰,會脫力暈厥的。”
不理直播間彈幕,紀安緩下呼吸,皺眉,今天虎崽看來是找不到了,想了想,覺得這麽找不是個辦法,他準備等晚上放出阿滿,讓它從空中幫忙搜尋。
看了下日頭,剛要找個地方露營紮寨,紀安眼神忽然一緊,
在他西南方向,山林裏,一道筆直炊煙直上雲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