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昨天已經聯系好,動物園園長老杜和一行人來到基地,等下車隊直接從基地正門、動物園後門出發。
路過繁育區時,一頭油亮地中海,穿着打扮很講究的老杜不由停下,往草坪上看去。
草坪上,大胖熊貓一手拿着pad,一手握向零食,旁邊趴着一條胖狗,慵懶張開大嘴打了個哈欠。
老杜在四方山動物園多年,跟熊貓不算陌生,可放出籠子的熊貓他頭一回親眼見到,旁邊都沒人看着,等于和那條胖狗一樣,在基地裏散養,自由閑逛。
人們對新奇事物難免好奇,可兩腳獸在大禹眼中早就不算稀奇,除了一隻紀安,其他都會伺候它的,大禹擡起黑眼圈瞄了眼站住不動,傻乎乎的兩腳獸,視線很快回到屏幕上。
“老杜~”遠處,陳衛國走出辦公樓,沖老杜揮手。
盡管陳老頭不招紀安待見,但在四方山這片保護區裏,不管在動物園還是基地,陳衛國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老杜起身,向陳衛國走去。
“陳老,你們這把熊貓放出來散養,不會有問題嗎?”老杜道,這剛好也是大多數領導的顧忌,哪怕已經看過大禹是怎麽救人出山的。
陳衛國像在炫耀自己兒子一樣,嘚瑟道:“小東西懂事的很,要我說,早幾年前我就想放它出來了,可惜當時沒這膽子。
對了,老杜,這次怎麽你也跟着一起去?”
市局向動物園移交野生動物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都是手下的人去辦,不過這次情況比較特殊,那批野生動物裏,有一隻讓林業局也吃不準到底什麽來頭,弄不好,搞出外務糾紛都有可能。
作爲動物園領導,又是華國鳥類學方面的權威,老杜一同前往,如果确定猜測,就得聯系外務部,交還他國。
沒辦法,實在太珍稀了,一共就一百來隻,比熊貓都少,中間還宣布滅絕了100多年,最近才剛被重新發現。
“唷?這倒少見,我也去看看。”陳老頭聽說後,來了興緻。
看見紀安走出繁育區,陳老頭喊道:“紀安,準備出發了。”
昨天就通知過他,剛好帶胖虎一起去市局給它媽媽看看,畢竟快半個月沒見了。
紀安懶得換下身上工作服,直接朝草坪上招手:“胖虎,走。”
“汪~”剛還慵懶打哈欠的小胖子汪汪叫跑來。
大禹一看能出去玩,趕緊把pad裝回挂在脖子上的藍色套套裏,咚咚咚跑來。
紀安:“你來幹嘛,我們去市區不是進山裏,你自己在基地玩, pad沒電了就去找吳田。”
大禹發現出去玩不帶它,立馬不幹,擡起熊掌,粗黑圓的大拇指牢牢揪住紀安衣角,不讓他走。
紀安扯了一下衣服,根本動彈不得,無奈笑,他從寬松連體工作服口袋裏“掏”出一罐雪碧:“呐,拿好了,這算今天獎勵。你要真想上街,我想想辦法,但今天不行。”
大禹接過雪碧,癱坐,爪尖勾住拉環“咔嚓,嗤~”,不遠處老杜聽見,頓時眼角抽抽,看向陳衛國:“上街?”
陳老頭笑了下:“這小子膽大包天,熊貓都敢偷,說不定真哪天把大禹牽到街上。”說完,他揚起嗓門轉向紀安:“你少在那吹牛了,快點,等你呢。”
對叛徒,紀安從來沒有好臉色,道:“吹牛?你信不信我把大禹弄成警貓,過兩天上街巡邏。”
陳衛國也是個老不正緊,回道:“你把大禹弄成警貓,我這個主任讓給你當。”
倆沒大沒小的一路互怼,走向門口車隊。
…………
自然法則中有一個定律,兩種不同物種交配後,就算能産下後代,其後代也無法繁衍第三代。即混合出來的新物種沒有生育能力。
可是,這條定律似乎越來越不靠譜。驢和馬能産下騾子,而獅子和老虎産下獅虎獸,前不久還有消息,國内一家動物園讓獅虎獸和獅虎**配,産下了第三代并成功存活。
撇去倫理方面的問題,這隻爺爺奶奶分别爲獅子、老虎的小獅虎獸就是在赤果果打那條定律的臉。
不僅是獅虎獸,世界上存在許多物種,同時兼具另外兩種不同物種的特點,并自成一家,繁衍生息。
比如紀安一直想釣,但沒釣到的梭鲈魚。梭魚(狗魚)背上沒有鳍刺,鲈魚嘴裏沒有牙齒,梭鲈魚剛好介于兩者之間,背上既有鳍刺,嘴裏也有牙齒,從外形上看,就是鲈魚和狗魚拼接而成。而梭鲈魚恰恰又是一個魚類學分類方面的獨立魚種,雌雄交配,自主繁衍。
再比如,擁有小熊貓毛色的胖妮,以及??狓(huo-jia-pi)。
尤其是霍加狓,這種動物實在太有特點,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長頸鹿幹了一匹斑馬生出來的。因爲怪異的霍加狓長了長頸鹿的脖子、腦袋,腦袋上還有長頸鹿特有的那一對短小犄角,可下半身,從屁股開始,卻長了和斑馬一模一樣的黑白條紋。
所以說,混合出來的物種沒有生育能力這條自然法則并不完全準确,凡事都有例外,天曉得世界上還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物種存在。
…………
車隊開往市局,領頭那輛本田上,紀安聽陳衛國和老杜聊起了一種名叫鸮鹦鹉(鸮同枭,即貓頭鷹。),西蘭國獨有的瀕危鳥類。市局繳獲的那批野生動物中,就有一隻疑似鸮鹦鹉,但林業部門的人也沒辦法确定。
紀安好奇,打開手機搜索,馬上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鳥簡直二到無藥可救,蠢萌到快滅絕自己。
可随即,紀安皺眉,這鸮鹦鹉他越看越眼熟:“嗯?”
前座陳老頭回頭:“怎麽?覺得眼熟?”老頭賤笑:“你一定認識。”
紀安繼續皺眉,陳衛國:“給你個提示,‘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