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一句話一出來,夜貓子網友們都不用聽錄音就知道肯定粗大事了。
市局辦公室,新聞放出的速度比老李接到消息更快,聽完錄音,裏面陣陣刺耳哀嚎,犬類低吼撕咬,再加上駭人标題誤導,以爲紀安給他捅了天大的簍子,老李急得兜兜轉:“完了完了完了……”
到底是局座,在辦公室裏轉了兩圈,重新穩定好情緒冷靜下來,事情既然出了,那總要面對,逃是逃不了的,想了想,李震山撥打女兒電話。
李婧接通電話,正要開口,老李沉聲搶道:“其他先别管,人先送醫院,能搶救地回來最好,要是救不回來……
看住紀安,帶他一起回市局把事情說清楚,告訴他記住他隻是臨時工,什麽都不知道。
想怎麽推讓他自己看着辦,就是千萬不能跑。
再有……算了,就這樣吧。”
老李這時候不得不慶幸歐弟是一條功勳犬,李婧帶着條功勳犬,加之這次事情她又是受害者,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爸,你已經知道了?”老李說完,李婧問道。
“都上新聞了,能不知道嗎?”
李婧憋笑:“可是,爸,紀安已經走了?”
“走了?這不能走,快去把他追回來,走了問題就嚴重了。”
另一個聲音響起:“我說局座,不帶你這樣的啊。我給局座辦事,你都不幫我跑路的麽?”
老李愣了下,認出是紀安,罵道:“跑個屁,我都沒跑,你跑什麽?不要以爲你能躲進山裏,你能躲一個月,你還能躲一年?”
紀安想了想,覺得好像除了沒雪碧喝,隻要找片靠水的地方,網絡的話,卓君總不可能舉報他,真要跑路,帶上胖虎,再去牽兩隻野熊貓,在山裏住個1年半載對他來說似乎問題不是很大。
然後,小平頭的聲音響起:“你們抓我可以,但要連他一起抓了,他手上那把劍絕對是管制刀具。”
老李:“什麽劍?誰在說話?”
李婧笑,不再逗老李,道:“就是偷襲老餘那家夥。”
“他?他不是……”
李婧不爽道:“這家夥人沒事,毛都沒掉一根。”
電話沉默片刻,李震山:“新聞裏的錄音怎麽回事?”
李婧:“被犬吓的,在屋裏瞎嚎,外面記者又不知道實情,聽聲音以爲那家夥快不行了。”
“不對啊,我明明聽到有撕扯聲。”
“被撕碎的隻有床單被套,還有他身上的衣服。”
稍後,等李婧全解釋清楚,而且紀安還拍下了視頻,老李噌一下站起,這回不光不用背鍋,媒體記者這麽一宣傳,以後哪個王八蛋再敢動警察?犬l決怕不怕?李震山面露喜色吼道:“清場,趕緊清場,把人直接帶回市局,不要讓那些記者看見!”
既然小平頭人沒事,那些記者怎麽說都無所謂了,哪怕最後宣判時肯定會露陷,可到時候,明正典刑牢底坐穿就是最好的震懾手段!
放下電話,老李撸了把豬鬃毛一樣硬的闆寸:“媽了個巴子,瓜娃子這回倒是會動腦子了。”
随即咧嘴嘿嘿笑。
另一邊
根據小平頭提供的線索,指揮中心通過監控,很快找到從10點30到11點之間駛出城中村的唯一一輛私家優步車,無奈民警沒能抓到小平頭同夥,優步車司機說中途那人已經下車了,同時出示手機上接到的訂單,優步車也确實在某小區附近從監控上消失過一段時間,加之司機對乘客樣貌的描述與小平頭所說一緻。
追查訂單裏乘客的手機号碼,并未找到身份信息,當初報刊亭售出的不記名手機卡少說要有幾億張,線索斷在了這裏。
民警檢查過司機的駕駛證和身份證後離開,司機額頭冷汗不停往外冒,他是真沒想到警察動作這麽快,還好一早就和小平頭對好口供。
襲警這事不事先謀劃好,等于找屎。
至于小平頭會出賣他?這是不可能的,小平頭現在隻是一個收錢開黑電動車的,一旦供出他,就坐實了蓄意襲警罪名,等好了牢底坐穿。
司機将一部蘋果4連手機帶卡一起扔進河裏後,首尾基本處理幹淨,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發給雇主的那張照片。
甩甩頭,司機自我安慰道:“他不會這麽傻把照片給别人看。”
………………
紀安把他拍下的視頻傳給李婧,當然是處理過的,前半段他拿着大寶劍破窗進屋已經删掉,要是讓局座發現他帶大寶劍上街,不得抓他?
而對于小平頭的指控,一來,在場民警是信小平頭還是信紀安?二來,說紀安攜帶管制刀具,證據呢?一切沒有證據的指控都是耍流氓!
“你身上分明帶了一把劍,你藏哪去了?
你們這是串通好的,有黑幕!我要找媒體曝光你們!”小平頭被押上警車前,叫嚣道。
紀安對他招招手,道:“10年以後再見,到時候我告訴你劍在哪。”
李婧已經把從小平頭屋子裏搜出的兩個摩托車頭盔裝進證物袋,這裏的事情差不多結束。
紀安目送小平頭進警車,可以想見,等明天新聞詳細報道出來,肯定有不明真相的人找他麻煩。
不過,好處同樣也有。
哈欠會傳染,紀安張嘴打了個哈欠,胖虎有樣學樣,咧開血盆大口也來了一個。李婧問要不要一起回市局,紀安搖頭:“胖虎都困翻了,送我去車站派出所吧,我取了小電驢回家睡覺。”
旁邊一位國字臉道:“來,紀安,上車,我送你去。自己人,客氣什麽?”
經過今天的事情,紀安徹底混入國字臉隊伍,被當成了自己人。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