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換水,他在泳池邊把13年沒洗澡的塔圖仔仔細細洗上一遍。
塔圖蹲坐,亮出寬闊堅實後背,紀安站着給它塗上香波,在金剛大腦袋上搓揉出白色泡沫,道:“老闆,滿意伐?要不要加個鍾?”
“hmm……hmm……hmm……”塔圖發出舒坦低l吟,遁入空寂狀态。
紀安笑,感覺給它配一副小巧木魚應該很合适,都不用冒充,就是一隻怒目金剛,一邊念經:“hmm……”,一邊:“咄、咄、咄、咄……”
等紀安搓完,塔圖又往泳池裏砸了一次,洗掉一身泡沫,紀安拿毛巾給它擦幹。
覺得自己身上味道很好聞,跟它吃的水果有點像,銀背金剛用朝天鼻嗅了嗅胳膊,沖紀安高興亮出牙龈。
Emm……有種忽然變帥的趕腳。
…………
轉天上午,海島上總是那麽晴朗。
真碰到巨型野豬不是鬧着玩的,保險起見,紀安計劃再讓塔圖練一天,明天進樹林抄野豬窩。
塔圖手上的鐵錨長度1米左右,頂部兩個錨尖左右分岔,尾端有一個用來連接鐵鏈的圓環,剛好可以做擋手,紀安在圓環上方纏了一層白色布條防止塔圖手滑。
在林子邊找了棵直徑20厘米左右的樹,紀安想試下鐵錨的威力,他示意塔圖注意,給樹幹挂上銀灰色怒攻标記。
塔圖當場熱血上頭,本能壓過了理智,扔掉練了一天的鐵錨,舉起那雙用了13年,早已習慣的巨掌捶向樹幹。
紀安急忙撤去怒攻标記,還是晚了一步,大塊頭“咚、咚”兩拳砸得20厘米粗的樹劇顫,葉子撲簌簌掉落。
紀安心疼拿起黑色手掌查看,左看右看好像沒什麽事,換另一隻手,同樣無損,松了口氣。
塔圖是隻“耿直”猴子,一上頭就掄膀子上,不知道抄家夥,這讓紀安有些頭疼。
想了想,示意塔圖撿起鐵錨,他自己用一根樹枝擊打樹幹,讓塔圖跟着做。
200KG的重量, 3個成年男人用全力才能扛起,大塊頭單手掄起“輕飄飄”的鐵錨,“咔啦”樹幹攔腰折斷。
盡管已經預想到鐵錨的威力,可親眼看見,紀安還是忍不住眼角抽抽。
不過,問題還是沒解決,紀安得讓塔圖學會并習慣在怒攻标記下,使用武器進行攻擊,而不是拳頭。
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服從度的問題,目前塔圖的服從度75,紀安打算等過了80再試試看。
摩挲下巴琢磨片刻,他決定雙管齊下,走向胖虎正在玩的足球。
小胖子對搶走它足球的紀安表示不滿,紀安一根狗骨頭飛過去,不滿瞬間不翼而飛。
退去的潮水正在一點一點漲上來,紀安用木棍示範過後,站在3米外把足球抛向塔圖,大塊頭學着紀安揮動木棍一樣掄起鐵錨,“呼~”隻掄到空氣,第一次總是不完美的……
好在紀安站得近,足球也不算小,耐心嘗試數次過後,鐵錨終于掃中足球,變向往高處飛去。
鐵錨雖重,一來擊打時機沒把握好,二來也沒能準确命中,足球飛高5、6米後就掉回沙灘。
紀安自己跑去撿球?這是不可能的,有忠心狗腿子替他跑腿。
胖虎“撿”回足球,紀安再試。
塔圖到底不是人,不習慣使用武器,沒有怒攻标記輔助,紀安抛4、5下,它才能命中一次。
十多分鍾後,塔圖第三次擊中,服從度加1.
中間讓大塊頭停下休息補充樹葉,一個小時過去,服從度升至80,紀安趁塔圖剛擊中一次,趁熱打鐵,提醒它注意,将挂了怒攻标記的足球扔去。
原先塔圖松松垮垮的遊戲狀态突然一變,鐵錨被握緊,本就粗壯的胳膊又腫了一圈,等待足球接近面前,鐵錨猛然掄起,“嗚!”抽打在空氣發出明顯比先前急促尖銳的聲響,“呯!”準确命中足球。
黑白色足球炮彈一般倒飛出去,“嗖”在紀安臉旁飛過,勁風帶起他頭發飄揚,足球飛出5米後,紀安才做出縮脖子的懼怕反應。
回過頭,他朝海面方向擡手遮擋陽光,眯起眼睛,看向越飛越遠,越來越高,絲毫沒有下墜意思的足球。
據說世界第一門将諾伊爾的大腳能開過全場,一個足球場不過100來米,這時的足球已經在200米外。
200公斤的鐵錨,加上塔圖1800KG麒麟臂的含恨一擊,足球居然沒爆也是難得。
沙灘上,紀安維持擡手遮陽的姿勢望向海面,打了個哈欠。受到傳染,旁邊胖虎和塔圖相繼張嘴。
三個哈欠打完,又過了好一會,縮小到隻剩下一個模糊小點的足球終于掉落海面。紀安目測距離,絕對超過300米, 400米都有可能……這是一記能飛過海洋的全壘打。
“大爺的,這就是發炮彈,還好沒被砸中。”紀安看去,後怕道。
海面平靜,黑白色小點在藍色海面上也算顯眼,就是距離太遠,這顆足球他拿不到了。
可惜塔圖剛剛上手,隻一下就沒得再玩,紀安歎氣。
不知道塔圖到底掌握了沒有,紀安帶它走向樹林砍樹,很快,“咔啦”“咔啦”兩棵被挂了怒攻标記的樹在鐵錨重擊下折倒。可紀安還是想念飄在海上的那顆足球。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塔圖那一記飛過海洋的全壘打好過瘾,無論觀賞性還是技術性,都比砍樹有意思,也更接近對上野豬的實際情況。
留戀回頭看了一眼,紀安:“嗯?”
原先3、400米外的足球似乎近了一點。
紀安揉了下眼睛,看去,不一會,确認黑白色足球在一點點接近岸邊,他眨眼道:“足球也成精了?”
數分鍾後,足球返回岸邊,紀安走近,圓潤長吻伸出海面,然後是一顆更圓潤光滑的藍灰色腦袋:“啾啾~”
【求票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