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說完,靜香猶豫一會,許是這隻稀有等級4星半的祥獸對它誘惑太大,繼續低頭拔毛。
“這個……靜香……”紀安上前。
小奶貓覺得今天坐騎話好多,它決定不在客廳吃了,叼着鹦鹉翅膀,把宵夜拖到廚房去吃。
見狀,紀安無奈笑,加快腳步追去。
發現他追近,靜香停下,輕盈嬌小身軀站到掉了一半羽毛依然比它大兩倍多的鹦鹉身上,小爪跺了下,表示所有權:“喵!”
見紀安還往前走,“哈!”靜香亮出一對小虎牙。
紀安隻好停住,原地蹲下,道:“陳獨……不是,靜香,你先坐下。”
他改變策略,指向撲街在玄關處的小伯德:“現在問題是如果你吃了鹦鹉,不想召來報複,必須把他也幹掉,在這之後,門外的那些黑西裝同樣一個也不能漏。鬧出這麽大事情,米國警察早晚會找到我頭上,出租車上就有攝像頭。”
要說這麽長時間每天喂魚,吃飯睡覺都在一起,周一送上高級罐頭後靜香還會跟他“呼噜噜”黏糊一會,紀安覺得他和靜香之間還是有感情的,腆着臉無恥向主子賣萌。
靜香表情一陣嫌棄,不過原先表示占有的強硬态度算是軟化下來,飛機耳後折,喉嚨口“嗚嗚~”叫。
紀安一看有戲,賄賂立刻跟上,根本在乎鹦鹉看見,一條刀魚憑空出現手裏。
“喵!”靜香斥責紀安小氣,賄賂也不知道要多給一點,紀安馬上又添了一條刀魚。
靜香看看已經拔了一半毛的鹦鹉,再看看刀魚,喪氣喵了一聲,從鹦鹉身上爬下,走向刀魚,趴下用兩隻小爪抱着開吃。
沒了靜香壓制,險死還生的鹦鹉從地上狼狽站起,一身豔麗羽毛沒了,後背、脖子秃了一大塊,見它可憐模樣,紀安忍不住笑道:“何必呢?”
“你有鎮厄爲什麽不早說?”秃毛鹦鹉哀怨道。
紀安不善挑了下眉:“這麽說還是我的錯了?”
鹦鹉無語凝噎,這個有鎮厄傍身的黑頭發,它惹不起,連想法都不敢有,而且一會等小伯德醒了,也要确保他沒有任何想法,否則全得死挺在貓爪下。
換言之,鹦鹉對紀安沒有任何辦法。
反之亦然,隻要鹦鹉和小伯德對紀安沒有想法,他對掌握了人間顯赫财富的一人、一鳥同樣沒有任何辦法。伯德财團的富可敵國,并不是一句修飾語。
鹦鹉錢再多,紀安也不可能給它當坐騎,爲“血色鳳凰”做事,他早晚把自己玩死,如果不做,他又會被鹦鹉詛咒死,左右都是個死,這坐騎誰愛當誰當。
既然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紀安又沒興趣當坐騎找死,那大家隻有陽關道和獨木橋。不過,也并非全然井水不犯河水,至少有一件事,紀安覺得他們可以合作。
玄關處傳來呻l吟聲,被重卡怼過的小伯德轉醒,紀安和鹦鹉過去查看。
鹦鹉現在跟隻脫毛的秃雞一樣,已經飛不起來,隻能一搖一擺走去,小伯德抱着胳膊勉強爬起,發現“鳳凰”慘狀,紅着眼睛要找紀安拼命,試圖叫人。
正在吃刀魚的靜香擡起頭,一雙銀藍色眼睛冷冷瞥去,“嗚~~~~~~~”
吓破膽的鹦鹉急忙阻止,好一陣才把他安撫下來。小伯德心疼撫過半秃的鹦鹉,鹦鹉頹然道:“算了,惹不起……”
雙方返回客廳,紀安好奇撿起一根地上豔麗翅羽,坐到沙發,拿在手裏把玩。
靜香吃完刀魚,準備坐回紀安肩上,路過時發現惹眼羽毛動來動去,小奶貓一下跳到紀安膝蓋上,伸出小爪勾向羽毛。
很快,紀安驚喜發現,手中這根紅色翅羽居然有逗貓棒的作用。話說他沒少給靜香買各式各樣的逗貓棒,無奈它看都不看一眼。先前紀安以爲是靜香高冷,不屑跟他玩這種幼稚遊戲,現在發現,原來是材料沒找對。
靜香仰起腦袋,銀藍色眼睛牢牢盯住來回晃動的羽毛,左右轉頭,忽然一下跳起,淩空一揮小爪,羽毛斷成數截,飄落。
紀安再去撿起一根。
他和靜香玩得高興,可對面沙發上的鹦鹉内心是崩潰的,那是它一向愛惜的羽毛……
地上散落的4根翅羽不一會就被靜香全部撓“碎”,其餘都是零散短小的絨羽,見沒得玩了,紀安不善目光朝鹦鹉投去,它身上還有。
似是明白紀安在打什麽注意,鹦鹉立馬藏到小伯德背後。
見狀,紀安:“秃都秃了,你緊張什麽?借你兩根羽毛而已,反正還會長出來。”
小伯德不幹了,“噌”一下從沙芳站起,朝紀安吹胡子瞪眼。
紀安撇嘴,還要談塔圖的事,現在不好翻臉,他扯起笑容:“别激動,開個玩笑,你先坐下。”
然後,他從鼋甲袋裏拿出一個塑料封袋,将地上散落的絨羽全部收集起來,封好袋口,當着鹦鹉面道:“應該夠了,回家給靜香做一根逗貓棒。
靜香難得有喜歡玩的東西,以後你掉了羽毛,記得别扔,存好了寄給我。”
鹦鹉:“……”
小伯德:“Grrrrrr……”
客廳裏,塔圖也在,鹦鹉朝它發出怪聲,大猩猩爬來,一屁股坐到小伯德旁邊,沙發猛地一個下陷。
紀安眨眼:“你叫它坐的?”
鹦鹉告知與動物溝通也是它的天賦之一。
“卧槽……”紀安羨慕暗罵,道:“這麽說,你知道塔圖想回栖息地?”
鹦鹉:“你來之前它就在和說想回家。等下,你怎麽知道?”
紀安沒答:“那你打算怎麽安置它?”
“當然送它回去。”
鹦鹉答得爽快,紀安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不然它也不會是“血色鳳凰”的幕後。
…………
周三早上,天使城動物園一隻山地大猩猩被偷的事情登上各大媒體新聞。
車裏,見琪琪對着手機皺眉擔心,紀安壞笑,用中文道:“塔圖沒事,過兩天就它就能回家了。”
小丫頭眼睛一亮,紀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不可以告訴别人。”
琪琪用力點頭。
安吉看了眼後視鏡,墨鏡後眉梢微挑,繼續悶聲不吭開車。
可就在周四早上7點,(凱文)理查德森一個電話戳給紀安:“紀安,快起床,找到塔圖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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