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兩輛警車開到車站派出所。
本來到這裏就沒紀安什麽事,能做的他都做了,之後的交給警察叔叔。李婧說中午一起吃飯,紀安下車後,沒有一起跟進去,在外面等待。
胖虎的小背心隻在動物園裏穿,上街後,爲免不必要的麻煩,紀安給它脫了,畢竟英鬥當警犬實在有點扯。
門外,距離紀安不遠,停着一輛别克商務,車窗開着,裏面有個穿着便服,50來歲的發福中年人在抽煙,紀安掃了一眼,沒放心上。
其實要紀安說,最好的辦法是馬上把平頭男給放了,然後一路跟蹤過去,準能找到熊孩子。可警察辦事不可能像他一樣随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派出所外就是大街,車來車往,往東不到200米還有個紅綠燈。
不一會,紀安聽到手機鈴聲,看去,别克商務裏的發福中年人對手機喊道:“告訴他們,你們是軍人,警察沒有權利抓你們,讓他們立刻放人!”
挂斷電話,中年人神情緊張下車,開門坐上駕駛座,别克商務剛啓動,挂在車頭車尾的車牌突然翻轉,變成一個新的車牌号。
紀安愣神:“還有這種操作?”
街上車多,别克商務花了點時間并入車道。
這時,派出所裏沖出來一群人,其中一些往外追來,喊道:“停車!”“不許跑!”“攔住那輛别克商務!”
另一些則去啓動警車。
紀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李婧跑出,他問:“姐,怎麽了?”
李婧:“剛四個假軍人帶着‘轟頭文件’想來提走平頭男,坐着那輛别克商務來的,他們頭目就在車上。”
紀安眨眼,似是想到什麽。
别克商務在繁忙街面開不快,可警車啓動同樣需要時間,等警車開出大門,别克已經在紅綠燈處拐彎。
平頭男不可能說放就放,但既然是同夥,别克商務應該能起到相同的作用,問題是要怎麽跟蹤那輛車。
紀安心念陡轉,眼看200米外的别克商務就要消失在紅綠燈口,一枚金屬色怒攻标記挂了上去。
五輛警車“嗚啦嗚啦”接連駛出,朝别克方向追去,同時有人拿着警用對講機呼叫路上交警設卡封堵。
不一會,派出所門口又安靜下來,李婧道:“算了,我們吃飯去,反正四個假軍人已經抓到,總能審出點線索。”
紀安點頭。警車能追上别克固然好,假如追不上,紀安覺得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是他得忙了。
下午,紀安回動物園正常上班,3點結束直播,他打電話聯系李婧詢問情況。
原來平頭男之所以這麽有底氣,就是因爲那天大媽口中提到的尕子。平頭男跟着大媽不到2年,期間聽說過尕子等人到縣局撈人的“英雄壯舉”。前天被大媽出賣,想着有這麽牛的人在,自己進去最多兩天就能出來,便閉緊嘴跟着李婧走了。
隻是平頭男沒想到,他心目中的牛人最後和他在拘留室裏隔着鐵欄杆相見。平頭男瞬間沒了氣焰,老老實實向警方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
無奈,平頭男跟了大媽兩年時間,隻知道她叫桂嬸,手上孩子經常換,至于桂嬸的真名,以及孩子是從哪來的,又被換到哪裏去,他一概不知。
無獨有偶, 4名假軍人也沒比平頭男好多少。
中午,4人被一擁而上的警察叔叔制住,語氣強硬的中校要求打電話聯系領導,借口他能證明四人的軍人身份,實則希望首尾通天、無所不能的“首l長”能救他們。
幹刑警的沒有一個簡單的,得知還有條大魚,老陳與派出所所長一對眼神,所長馬上“和藹可親”套近乎,親切遞上手機。
卻沒想到,這一通電話給了“首l長”提醒。聽到按了免提的手機裏傳出忙音,中校面如死灰,老陳急忙問四人是怎麽來的。
慌了神的尕子主動交代,他們坐一輛别克商務來的,就停在門口,“首l長”也在車上。
一群國字臉馬上沖下樓,卻還是晚了一步,别克商務太普通,路上車又多,設卡都沒能攔到。
随後對四人分開進行審問,無奈他們對朝夕相處5年的“上級領導”也幾乎一無所知,除了“首l長”姓楊,平時和桂嬸還有一位姓許的老頭不時碰上一面,便沒有其他線索。
李婧:“那個老許是什麽來路暫時不知道,但姓楊的初步估算下來,假扮軍人詐騙金額前前後後要有7、8百萬,受騙女性多得四人都已經記不住了。
那個桂嬸更厲害,平頭男交代,經過她手上的小孩沒有50,最少也要有30個。”
紀安愣神:“這是摸到賊頭了吧?”
李婧:“管他是不是賊頭,這幫人倒大黴了。我爸聽說後差點沒把桌子拍碎,剛抽調刑偵處大半警力成立專案組,專門辦理。要是能一舉破獲,端掉這個紮根山城的犯罪團夥,肯定比你找熊貓更轟動。”
紀安摩挲下巴,臉上揚起不明笑意,突兀問道:“姐,要是在偵破過程中有哪位警員立了功,能有什麽嘉獎?個人一等功?”
李婧:“少天真了,華國一共才幾個個人一等功?能有個集體一等功就頂了天了。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還在值勤,有孩子消息我會通知你。”
電話挂斷,紀安低下頭對正在打哈欠的胖虎道:“小胖子,精神點,我們去給你媽媽找個個人一等功回來~!”
“汪!”
返回基地,紀安換好衣服,騎上小電驢,把寶蟹放了出來。
金屬色怒攻标記還挂在别克商務上,在什麽位置紀安不知道,但寶蟹知道。
看清寶蟹飛行動向,紀安暫時把它收回蠱廄,小電驢啓動。
路上,每到一個路口,紀安悄悄在手掌上放出寶蟹,照着它指引的方向一路駛去。
【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