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向蹲在9米外的理查德森道:“可以走了嗎?”
這位老兄剛才不顧勸告上前靠近,紀安對他不放心,萬一真惹惱維密,樂子就大了。
而理查德森需要看的他都看到了,點頭站起,往後退去。
走出圈地,陳老頭問道:“現在确定是野生熊貓了嗎?”
理查德森考慮稍久,道:“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确定。”
一隻野生母熊貓的意義不言而喻,如果理查德森将觀察報告上交到綠傘總部,用不了幾天,綠傘就會向全世界宣布,大熊貓保護計劃即将進入了恢複野外種群數量的階段。
所以,由不得理查德森不慎重。
剛才目睹紀安跟維密的近距離接觸,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說:“我聽說過你們基地正在進行的大熊貓野化實驗項目,這或許是一隻你們野化培訓出來的熊貓,目前還無法證明它是野生的。”
老頭也不着急,想要證明維密是野生熊貓,還有一個辦法。眼下基地裏不到400隻熊貓的血樣都有記錄,隻需要采集維密的血液樣本進行對比就能證明。
聽陳衛國說完,理查德森表示同意。
紀安在一邊逗弄胖虎,懶得聽他們講什麽,可紀天浩腦子轉得快,立馬道:“維密的血液樣本誰去采?”
陳衛國:“當然是紀安啊。”
紀安愣了一下,立馬搖頭:“不行,我不去。我給維密紮針,它肯定會以爲我攻擊它。
先不說我不會紮針,到時候維密反擊,我就慘了。
不行,我絕對不去。”
陳衛國皺眉,不會紮針可以學,但是,獸醫向來是最遭動物記恨的,如果維密誤會紀安攻擊它,從而對他失去信任,基地裏就沒人能接近維密了。沒有人照顧,入冬以後,維密進入生産期,幼崽十有八九會被凍死。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對維密實施麻醉後再采集血樣,可麻醉會對熊貓身體健康産生嚴重影響,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用。
老頭歎了口氣,反正天使城動物園飼養團隊要半個月以後才走,他打算趁這段時間再好好想想。
…………
衆人返回基地,天使城飼養團隊還有他們的日程安排。
更衣進入育幼室,看到老頭穿着便服就想走入,黑胖子麥基瞪眼阻攔:“不行。你要換衣服,口罩和手套也要戴上。”
見狀,穿着一次性藍色罩服的馮淑偷笑。老頭平時仗着自己是主任,他自己定下的規矩從來不遵守,馮淑早就對他有意見了。
老頭拿這死較真的黑胖子沒辦法,又對他生不起氣,隻得無奈換上衣服和口罩。
見陳衛國按照規定穿戴整齊,麥基滿意點頭。
兩隻育幼箱裏躺着前不久花花生下的大崽和二崽,十多天過去,原先粉紅色的“外星生物”長出淡淡的絨毛,逐漸開始顯現黑白色。
馮淑雙手伸進育幼箱,一手拿起“哇哇”叫喚、不停扭動的大崽,另一隻手上用溫熱毛巾輕輕擦揉大崽的屁股。
剛出生不久的熊貓幼崽沒有自主排便能力,得靠母貓給它們舔,才能順利排便。馮淑手上的溫熱毛巾就是模拟母貓舌頭的作用。
馮淑和麥基早就認識,對這個“認真負責”的黑胖子印象很好。擦掉大崽的排洩物,她朝麥基道:“旁邊那隻你來試試。”
麥基眉飛色舞樂道:“我來?”他覺得給熊貓寶寶擦粑粑是一件莫大的榮幸。
馮淑遞給他一塊幹淨的白毛巾道:“對,你來。隻要動作輕一點。”
麥基戴着手套的雙手伸進育幼箱,學着馮淑的樣子,小心翼翼托起二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捧在手心裏怕化了”說的就是黑胖子現在的狀态。
馮淑叫他動作輕一點,他就真的很輕,生怕溫熱毛巾擦壞了寶貝疙瘩。
馮淑笑說:“你可以再用點力,太輕了不能刺激幼崽腸道蠕動。”
黑胖子忙點頭。
麥基是第一個,接下來幾天,飼養團隊其他3人也要輪流學習,以後美美生了幼崽,就得他們專門負責照顧。
…………
沖床,可以将它理解爲一把自動鐵錘,省去了紀安掄捶的力氣,而且“自動鐵錘”比他掄的鐵錘要大得多,極大提高了鍛打效率。
由于決定今天上沖床,不可能再用鉗子夾着,紀安需要在鐵塊上安裝一根鐵質“把柄”,方便鍛打。所以趁離午飯還有段時間,他翻找視頻學習怎麽焊接。
下午3點半左右,紀安來到刀具廠,胡艾已經回家,他意外道:“比賽這麽快就結束了?”
胡艾揉着胖虎道:“嗯,今天初賽的三個對手年紀都比較小,所以結束的早。”
胡艾沒瞎說,第一個對手跟她一樣17歲,另外兩個一個18,一個19,确實都比較小。
得知紀安要上沖床,胡艾從儲物室又翻出一塊鐵疙瘩和一根烏黑鐵杆,她遞上鐵杆說:“這是我哥常用的把手。
對了,小哥,你會焊接嗎?”
紀安想了想,說:“應該算會了吧……”
焊接又稱熔接,是一種以加熱、高溫的方式接合金屬。關于什麽焊接工藝技巧,紀安不去追求,他隻要把鐵杆熔接到鐵疙瘩上就足夠了。
拿起焊接割槍,穿上工作服和隔熱手套,戴上防護墨鏡,紀安照着視頻裏學的,把鐵杆按上鐵疙瘩。
至于醜不醜的,沒人在意。技巧?更是半點沒有……
試了試覺得挺結實,紀安握着把手,将鐵塊放進打鐵爐裏加溫。
不久後,最小的那台沖床啓動,紀安把燒到明黃的鐵塊放上,踩下沖床踏闆(開關),“哐哐哐……”自動鐵錘開始捶打鐵塊。
工作室裏“哐哐哐”,工作室外,再次響起讓人想入非非的少女深沉呼吸聲。
下午6點15左右,紀安脫下工作服,今天到此爲止,在沖床幫助下,他已經對鐵塊進行了10次折疊。
拉開工作室大門,涼爽空氣撲面而來。紀安看到今天剛結束比賽的胡艾又自己練的滿頭大汗,天色漸漸暗下,她似乎仍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看了一會,紀安心道:“她這樣應該不隻是爲了賺點比賽獎金吧?”
随即,他皺眉想道:“我的夢想又是什麽?把野性之書填滿,然後呢?”
“嗯~”
耳邊再次響起胡艾配合發力的呼吸聲,紀安看去,真心覺得好養眼,他一個不懂網球的人都樂意看上半天。
夢想?一邊待着去,現在看妹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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