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就是王,和老街動物園之王胖虎一樣,大禹也不喜歡分享。養了大種熊這麽多年,這是陳衛國頭一回見。
紀安接過竹子,正準備說自己牙口不好啃不動,臉上忽然挨了一把掌。不解開啓通用技能,都不用問靜香爲毛又打他,隔壁籠子幽暗角落裏異常顯眼的明黃色已經給出解釋。
随即,紀安認出了那隻臉上印着腳印的假熊貓:“老頭怎麽在這?那不是花花的圈舍嗎?”
而後,紀安在大禹圈舍裏也看到一小點明黃色味痕,借着走廊昏暗光線,依稀辨認出是一把鑰匙。
一個念頭忽然砸中紀安。不确定蜷在角落裏的老頭是不是睡着了,他朝大禹眨了下眼,返回隔離圈舍。
而出于某種原因,老頭沒有出聲叫住紀安。
走廊盡頭的大門再次關上,陳衛國懊惱歎了口氣,重新躺下。
…………
隔離圈舍
紀安走到馮淑身後,問道:“媽,花花圈舍的鑰匙在你身上嗎?”
馮淑摸了下腰間,道:“在啊,怎麽了?”
紀安扯起笑臉,搖頭說沒事。
之後來到紀天浩旁邊,他道:“爸,你不是說以前有過一把可以打開圈舍所有籠門的鑰匙嗎?後來鑰匙去哪了?”
“不見了。”紀天浩答道。
紀安繼續詢問:“怎麽不見的?”
據紀天浩說,熊貓繁育基地一共翻新過兩次,最近一次是4年前,翻新過後,梅副主任配了一把可以打開圈舍所有籠門的鑰匙,并由她親自保管。可後來有一天,不知道怎麽回事,鑰匙不見了。
紀安想了想,問:“如果飼養員的鑰匙丢了,要怎麽打開籠子?”
紀天浩:“值班室有備用的,不過一大把串在一起,又都一個樣,找起來很麻煩。”
晚上11點,今天馮淑留下守夜,紀天浩隻能陪同。
紀安又去了一次圈舍,很快返回,然後借口困了回家睡覺,剛出門沒帶鑰匙,問馮淑讨要。
想着紀天浩有家裏鑰匙,馮淑訓了紀安一句“丢三落四”,把腰間鑰匙串扔去。
紀安一把接住,嘴角笑意一閃即逝。
圈舍環形走廊
伴随老頭頻率穩定的呼噜聲,紀安放輕腳步走到大禹籠子外。
輕聲叫醒大禹,紀安指向地上鑰匙,讓它幫忙拿來。
大禹爬起,熊爪握住鑰匙附近的竹子,紀安搖頭,用手勢指引,示意旁邊那個。
熊爪旁移,按在鑰匙上,紀安忙點頭。
大禹用爪尖勾起鑰匙環扣,遞出籠子外。紀安替換鑰匙串,另一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鑰匙挂在大禹爪尖上,讓它放回原地。
一切順利完成,隔壁呼噜聲依舊,一人一熊貓隔着籠子擊了次掌。
…………
早上,守了一夜,馮淑和紀天浩等到來接班的飼養員,兩人從躺椅上起身,走出值班室,回家洗漱,一會還要回來。
大禹現在的專職飼養員吳田第一個來圈舍打掃,被隔壁上演的“熊貓人崛起”吓了一跳。
等熊貓人摘下頭套,吳田對老頭無奈笑道:“陳老?你晚上怎麽睡這了?”
陳衛國指着身上熊貓服道:“來做個試驗,昨天問馮淑借了鑰匙,晚上鑰匙不小心掉到大禹那了,快幫我撿一下。”
吳田憋笑,打開大禹圈舍,撿起地上鑰匙交還給陳老頭。
陳衛國打開花花圈舍,走出,打着哈欠和吳田說再見,準備回酒店補覺。
…………
周三馮淑一整天都要守在基地,于是下午的時候,紀安徹底撒歡了。
“滴滴”一輛保安巡邏車開過遊客中間,紀安決定今天有車有時間,帶着胖虎一起把整個山城動物園逛一圈。
山城野生動物園足有40個老街動物園那麽大,從前門開始,包括熊貓館在内的祥瑞迎賓區,到濕地沼澤區,山地尋蹤、亞洲森林、非洲原野、澳洲部落,最後田園牧歌,開着巡邏車轉完一圈要2個小時左右。
可以說,山城動物園很大程度上托了大熊貓的福,上面撥下來的經費、門票收入等,合計起來十分可觀。
正是因爲動物園資金充裕,園區裏猩猩、長頸鹿、獅子、大象等等珍稀保護動物應有盡有,反過頭來又能進一步吸引遊客,提高門票收入,别的野生動物園隻能羨慕眼紅。
巡邏車往前開去,胖虎不停打量沿途各種沒見過的新奇動物,覺得它們都是自己小弟,每路過一隻,小胖子就吠叫一聲,神氣十足。
一路開着,紀安腦海裏在盤算月玉計劃,拼圖一塊塊成形,他心知距離正式動手偷胖哒的日子不遠了。
昨天紀安在值班室有仔細留意過監控。圈舍裏,熄燈以後隻能從監控屏幕上看清環形走廊的情況,籠子裏比較模糊。
而外舍雖然也有攝像頭,可天黑以後外面沒燈,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紀安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是圈舍大門出口處很亮堂,如果有熊貓經過,一定會被發現。
心不在焉打着方向盤,他皺眉道:“要怎麽辦呢?”
這時,附近長椅上一對年輕情侶起身,把已經空了的飲料瓶留在長椅上。
“胖虎。”紀安眼神示意飲料瓶,小胖子跳下車,趴到長椅上叼起飲料瓶,扔進旁邊垃圾桶裏,完了還不忘朝年輕情侶教訓“汪”了一聲,搖頭晃腦跑回,跳上副駕駛蹲下。
巡邏車啓動,被狗訓了一頓的年輕情侶表情似無奈又尴尬。
兒童區,紀安看見不少人舉着槍打氣球,自語道:“弄把彈弓把門口的燈打掉?”
随即搖頭,到時候屏幕一黑,反而更明顯,肯定會有人來查看。
半天沒有頭緒,紀安甩了甩頭不再糾結:“急個毛,橋到船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周三晚上,紀安接到老爸電話,說他的黑眼圈“妹妹”生了,一對雙胞胎。
紀安樂呵騎上小電驢返回基地去看侄兒、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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