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讀書,紀安在這些名牌大學學生面前隻有夾起尾巴老實做人,可是比起不務正業,紀安甩他們三條街。
經驗這個東西聽起來像吹哔,隻有到真正用的時候才會發揮效果。并不是說紀安就比這些人腦子好使,但他親手單挑過,别人怕,他不怕,建立了心理優勢,他有的是辦法搞定高台下三隻“小豬”。
“拿起東西跟我走就是了。”
暫時也沒有别的辦法,七人收拾東西起身,兩位男生架着一瘸一拐的杜成威,紀安朝呂曉明道:“他的腿怎麽回事?”
呂曉明:“昨天我表哥留在最後,爲托我上高台,被一頭公豬頂了一下,劃開一道口子。”
紀安咧嘴,野豬獠牙不是開玩笑的。
不一會走到高台邊,許是聽到同伴叫聲,另一隻母豬帶着小豬也跑了過來,三隻一百多斤的大豬在下面沖紀安豬視眈眈,公豬還退後朝“斷崖”沖刺,可惜就拱了點泥土下來……
七人裏面三個女生,被暴躁公豬吓到,往後退去,胡瑤瓊害怕道:“紀安,還是别冒險了吧……”
“是啊,别你也受傷了。”另一個叫黃烨的女生道。
“沒事,先試試,我們總得下去的。”
并非紀安吹哔瞎嘚瑟。野豬“豬多勢衆”,如果在平地上,他同時被三隻野豬合圍,除非身邊有隻更猛的野獸,不然隻有GG的份。
可現在不一樣,打架分天時、地利、人和,如今紀安占據了地利上的絕對優勢,已經立于不敗之地,用匕首随便削根竹子就能戳得三野豬生活不能自理。
反正怎麽玩都不會輸,那還怕什麽?
隻不過,嘴上說要殺豬,紀安心裏有别的想法。跟洞庭山那次不一樣,洞庭山的野豬是因爲影響到了當地村民的正常生活,殺了也沒什麽。
但這裏的野豬在山裏安分過日子,反倒是人類影響了它們,這要一鍋端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七人擔心看着紀安,紀安站在高台邊琢磨着要怎麽玩。
很快,他揚起壞笑,釣魚釣狗他都玩過了,今天他準備釣一次豬……
“你們帶繩子了嗎?”紀安回頭問。
“我有。”一位男生從包裏拿了一卷登山繩出來。
呂曉明:“你要幹嘛?”
紀安擠眼道:“豬你有釣過嗎?”
不理7人疑惑目光,紀安打開登山繩,長度隻有十多米左右。他想了下,覺得如果讓7人幫忙拉住,肯定不靠譜,他們手一滑,紀安就得GG。
遂決定還是找棵樹綁住比較妥當。
不過,距離最近的一棵樹也要5米的樣子,也就是說,裁斷以後隻有兩根繩子能用。
兩根繩,三隻豬,紀安想了想,覺得問題不大。
先折中裁斷一根,用綁魚線的方法,給繩子系了一個可以活動的繩環,紀安蹲在高台邊,開始套豬……
登山繩的牢固毋庸置疑,不一會,一公一母兩隻跟人怼上的傻豬被繩環牢牢套住腦袋,緊貼“斷崖”不能動彈,繩子另一端綁到5米外的樹上。
七人壓根沒想到還能這麽玩,呂曉明:“那還剩一隻怎麽辦?”
紀安甩了甩胳膊,“獰笑”道:“單挑。”
七人:“……”
要說野豬也是真愣,已經跪了兩隻,剩餘一隻還不跑,那紀安就不客氣了。四隻瓜皮紋小豬跟老街boys差不多大,可以忽略不計。
下面輪到胖虎表演時間,紀安脫下背包,抱出小胖子,而後蹲在高台邊,靈活矯健的歐弟率先跳下拉仇恨,見野豬注意力被歐弟引開,紀安趴在高台上,抓着胖虎頸皮,盡力伸長胳膊放到地上。
怒攻标記已經挂在野豬耳朵上,小胖子落地後,變身矮人戰士發起沖鋒,胖短身軀飛奔過去,一口咬住目标。
趁野豬反應過來前,歐弟一個回馬槍,咬住另一隻耳朵。
見狀,紀安拍拍手道:“搞定。”
他自己爬下高台,走到“吱吱”豬叫的野豬屁股後,拉起兩條後腿一扭,他雙膝摁在野豬身上。
剛好這時腰間對講機響起:“紀安,你人呢?”
高台7人膽戰心驚目光中,紀安直起腰,空出雙手拿上對講機。
不久前,山脊上
黃媽媽發現紀安不見了,大家四下尋找,沒見他蹤影,搜救隊長錢寅惱道:“這小子怎麽回事?跟他說了不要亂跑,結果還是一轉眼跑沒了影。
這下好了,失蹤學生還沒找到,他又不見了,這不是成心添亂嗎?!簡直無組織無紀律,這要在我們支隊裏,先吊他一天再關他三天禁閉,好好讓他長長記性!”
錢寅一邊在那發牢騷,一邊牽起皮皮準備去找紀安,黃媽媽按下對講機。
山下吉普車上的大功率車載台保證了通信暢通,由于是同一個頻道,黃媽媽問完紀安人在哪,另外兩隊的人也聽到了。
老陳:“紀安不見了?哎喲,這可麻煩了。”
趙全:“黃媽媽你四周都找過了?他不會是上廁所去了吧?”
王磊:“我就說了,這小子不靠譜!”
老陳:“都别吵,其他人保持靜默,黃媽媽說下具體情況。”
接着傳出了紀安的聲音,伴随着陣陣豬叫:“黃媽媽,那些學生已經找到了。一個人傷了腿,其他都沒事。我正準備帶他們回去。”
“豬叫怎麽回事?你碰到野豬了?”黃媽媽問。
“沒事,三隻百來斤小豬,已經搞定了。”
這下真的靜默了,王磊臉色有點不好看,錢寅和老陳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問道:“真找到了?你們現在在哪?”
紀安舉起對講機讓七人分别吼了一嗓子報平安,他道:“老陳和另外一隊先下山等我們消息。黃媽媽,我在剛才休息地點回頭走1個多小時的地方,山坳裏有片竹林。”
聽完,跟着黃媽媽一隊負責指路的村民眼神閃爍,然後道:“那裏我知道,讓那娃子别亂走,原地等我們。我帶大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