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裏斯聳聳肩,将一個小小的胸章遞給仁愛之劍,帶着點唏噓之意搖搖頭:“可别小看這個,曾經有人花費數十上百萬奧金也沒辦法拿到這個東西。隻不過現在嘛......想要這個的人實在不多。現在的奧法複興會沒有了号召力,凝聚力,自然也沒有了威懾力,連用來吓唬人都不夠用了。”
“不過對我們來說還是很有用的,不是嗎。”仁愛之劍拿過了那一枚小小的首飾放到眼前看了看,上面镂刻着無數繁複的奧術花紋,散發着隐約的光芒。看得出是一件制作極其精美,難以仿制的奧術物品。“那位叫做茱莉亞的大美人沒有懷疑我們麽?”
“大概沒有......”平裏斯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她好像隻是把你當做一個腦袋有問題的神經病了。畢竟你看起來真的是有些...”
“有些像是真的腦袋有問題是嗎?哈哈哈哈...”仁愛之劍像是個真的神經病一樣大笑起來。“那隻是因爲認知層次太低而産生的誤解,總有一天等她領悟到我的驚人魅力,就一定會跪倒在我的褲衩下,這是絕對不會錯的。倒是你,腎虧的小子,你不是很喜歡漂亮女人的嗎?爲什麽那樣一個大美人卻無法引起你的好感?”
“拜托,我喜歡漂亮女人,是因爲可以和她們一起做上一些快樂的事情,茱莉亞那個女人就算看起來再漂亮,那個咄咄逼人的态度隻會讓我感覺到壓力。而且你知道嗎,她的那個模樣是用奧術改造出來的。你想想,她躺在煉金試驗台上,皮膚被剝開,露出裏面紅彤彤的血管筋肉和慘白的脂肪,就像一堆豬肉一樣接受奧術器具的擺弄......她的那些迷人的體态,水嫩的皮膚,高挺的鼻梁,隆起的胸部,全都是這樣弄出來的。我可以面不改色地解剖幾百具屍體,仔仔細細專專心心地面對那些脂肪器官和血肉,但那是工作,是研究,要我和這樣一想起來就不由自主地聯系起她被改造的筋肉和脂肪的女人肢體糾纏,那我還真的沒辦法不惡心。”
“哦,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原生态主義者。小看你的純情了,哈哈。”
“那是什麽東西?你們西方文化裏的什麽教派嗎?”
一邊随口聊着,平裏斯和仁愛之劍兩人行走在一片繁華的街區中。這裏坐落着帝都大劇院和衆多娛樂場所,是帝都是最繁華的地段,寬闊得足可以讓十輛馬車并排奔馳的整體岩石路面,兩邊是高達數十米的宏偉華麗的建築。這時候正是夜幕将臨,照明用的水晶開始照射出光幕和光柱,将這一片街區照耀得亮如白晝,鑲嵌在建築上的裝飾水晶和寶石則投出五顔六色的光芒點綴其間,從各處駕來的馬車來來往往,打扮華麗的貴族們從馬車中鑽出,或者是在街道兩邊步行閑逛,也還有少數在空中用飛行術飛來飛去的。最爲顯眼的則是偶爾有能飛的禦獸駕駛着浮空的車廂禦空而來,顯然這些都是屬于聲名顯赫大富大貴之輩,不時會引起下面的人的羨慕眼光。
“你真的是第一次來到奧羅由斯塔嗎?”平裏斯忽然問。
“當然。之前一直都隻是在西海岸,這座帝都早就聽說過無數次了,這還是第一次來。”仁愛之劍左右四顧了一下周圍的景緻。經過了一些化妝,他現在看起來隻是一個身材有些健壯的歐羅貴族男子,并不會引起别人過多的注意。
“但是爲什麽你不會對這樣的場景感覺到震驚?這可比西海岸那種窮鄉僻壤的石質矮樓漂亮多了吧?看看這用奧術變化出的一體岩石大道,看看這些高大雄偉的建築,看看這些五彩斑斓的光彩,看看那些浮空飛車,看看這繁華的景象,每次看到這些的外地鄉巴佬們可都被震驚得不能言語。雖然聽說這隻是對帝國時代的帝都的仿制,比真正的帝國時代的奧羅由斯塔差遠了,不過也足夠驚人了吧?但是我看你好像不怎麽放在眼裏的樣子?一點也不爲這璀璨的文明和文化震驚?”
“淺薄的年輕人,你的見識就和你的腎一樣的虛弱蒼白。”仁愛之劍滿是不屑地嗤笑一聲。“說到底這些不過就是些堆砌的石頭,發光的玻璃,還有些滿大街處于亞發情狀态的牲口,那些飛來飛去的東西不過是那些牲口用來彰顯地位,吸引異性的東西,和那些傻烏鴉收集在巢穴裏的鐵皮碎玻璃沒什麽兩樣。你居然說這些就是璀璨的文明和文化?告訴你,年輕人,這些再是繁華熱鬧,也就是糞堆上長出的七彩斑斓的黴菌一樣隻是看起來有些美麗罷了。就憑這些東西你也想要震撼到我這個愛與正義的戰士?告訴你,能夠讓真正的男人感到震撼的事物隻有兩樣,那就是頭頂那無垠的萬星宇宙,還有深藏于心中的正義和美德。把剛才這一句牢牢記住吧,恰當的時候丢出來絕對可以震倒一片人,男的會跪下來求你收他做手下,女的會則哭着求着要給你生小孩。”
“好吧,你還真是......”平裏斯面色極其古怪地愣了愣,即便全力運用他那曾經傲視許多人的智力也沒能找出合适地形容詞來表達他的心情和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不大正常...”
仁愛之劍則是一如既往地豪爽大笑:“哈哈,你也是認知層次太低級,無法體會我傳授的宇宙真理,不過沒有關系,等到以後你明白了自然會感激涕零,跪下來求我收你作手下的。”
“就是這裏了,水晶之都。”走到了目的地,平裏斯用怪異地表情看着面前這座豪華絢麗的巨大建築。它看起來仿佛是一塊巨大無朋的巨大水晶,上面雕刻出了門窗走道,斑斓的燈光從中隐隐透出來,即便在這片繁華的街區中也是最爲顯眼的建築之一。“夜影女士真的把接頭的地方定在這裏?這可是奧羅由斯塔有名的銷金窟,一晚上随随便便就能用出上萬乃至上十萬奧金,我也隻是來過這裏幾次而已。雖然不知道背後的老闆是誰,但能在奧羅由斯塔的第三大道開上這麽一所玩意,來頭肯定不會小。”
“也許她是覺得我們在外行動辛苦了,在裏面已經安排好了數十個美麗的姑娘,脫得精光光地抱着酒瓶和美食正在等着我們去享用呢。”仁愛之劍毫不遲疑地邁着大步走去,水晶拱門之下數個少女正在對每一位走進的客人躬身笑臉相迎,每一位都是百中挑一的身段和姿容,身上穿着的好像是用水晶雕飾的衣褲,總面積絕不超過兩個巴掌大小,露出大片大片比水晶更美麗炫目的青春胴體。仁愛之劍将手懷裏一摸一扔,數十枚奧金就飛了出去一個不漏地全部落進了那幾個少女的胸口夾縫中,引起陣陣驚呼嬌笑。他腳下沒絲毫停頓,擺擺手就大刺刺地走了進去。
“嘿,看起來倒是個老練的家夥。”平裏斯搖搖頭,也隻得跟了上去。
走進建築内,光影的絢爛和裝飾的華麗立刻更比外面增加了十倍,寬廣的大廳中有和外面一樣穿得清涼的美少女來來往往,絢麗的燈光下更顯得青春誘人,也有不少穿得不那麽清涼也不那麽美麗的客人,旁邊有一個巨大的少女影像被奧術投影在半空中。這少女穿着一身寬袍大袖的服裝,似乎是神殿所用的祭祀服裝,顯得聖潔而又純美,卻又在腋下大腿後背腰肢等地方若隐若現地露出肌膚,令人浮想聯翩,比那些如同半裸的侍應少女更顯得誘人。少女似乎在引吭高歌,隻是不知是刻意的還是這奧術的等級所限,并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來,腳下是一些文字在滾動。
“巴麗雅?尤利西斯小姐将于今夜演繹由著名詩人維斯特親筆改編的長詩歌劇《夜色》,天籁般的歌聲會讓您感受到藝術的最高境界。”跟在後面的平裏斯看着這個巨大的影像,念出下面浮動的字體,嘴裏啧啧有聲,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來舔去。“這小妞不錯是嗎。有不少年輕男女都挺迷這個小妖精的,盛贊她是什麽後帝國時代的第一歌伶,奧羅由斯塔的聖潔蓮花,發瘋一樣地追捧她。可惜這些小年輕裏面還有兩個大家族的直系子弟一直盯着她,我沒把握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的,要不然早就把這小妖精吃掉了。我非常想聽聽她那被稱之爲天籁之聲的歌喉在我身下呻吟,那感覺一定妙極了。哦…我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年輕人,克制一下你那正在膨脹的激情和前列腺,要知道演藝界刻意包裝出來的清純少女,說不定比解剖台上剝開皮膚和脂肪往裏面猛塞膠質的女人更加惡心。”仁愛之劍左右張望着。“好了,G34‘夢幻魔方’該朝哪裏走?去詢問那些女孩的話可會有損我剛剛裝出來的豪放氣質的。”
“這裏第一層是戲劇院,供那些附庸風雅的家夥們自我陶醉,還有追捧戲子歌伶用的,第二層是酒吧和舞廳,不錯的社交場所,第三層以上才是各種單獨的私人房間,讓互相覺得不錯的人們去進行更進一步深一步的接觸和交流。G34就是三層四号房,我記得那裏可是專屬貴賓才能啓用的。”平裏斯老馬識途地帶着仁愛之劍向着一邊的平台走去,站上去之後輕啓下面設定好了的奧術法陣,力場就将整個平台擡動着向上飛去。
這時候,在迎賓女孩的歡迎聲中大門外走進一群人來,相互之間高談闊論,或者哈哈大笑,似乎也是來這裏玩樂的客人。不過和出沒在這種地方的貴族們不同的是,爲首的一個身形高大的老人穿着神職者特有的白色祭祀長袍。
“也有神職者會來這裏找樂子?這下可大大提高我對你們奧羅由斯塔的娛樂水平的評價了。”上升的平台上,仁愛之劍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高大老頭。一般的神職者都是極爲注意約束自己的欲望,雖然不至于完全脫離物質享受的苦修,也無必要的奢華享受是一定要斷絕的,尤其是随着神道修爲的提升,精神上對法則性的越來越契合,各種欲望更會逐漸地淡化。從那個老人身上所着的長袍來看,應該是地位極高的祭司,但居然和一群貴族法師一起勾肩搭背地出現在這種地方,幾乎可說是不可思議。
平裏斯也掃了下方一眼,卻是見怪不怪,淡淡地回答:“那是戰神殿的大祭司。戰神殿算是各大神殿和教會裏的異類,他們所崇尚的戰鬥可并不單單隻是戰場上和獸人肉搏,豐乳肥臀的姑娘們也可以是對手。而且美酒,美食,都是作爲勝利後的慶典而是被準許甚至推崇的,所以他們的信衆在這些年發展得非常快,而且他們和貴族法師的關系是最好的。當然,這和他們背後的南方軍團脫不開關系。其他教會和神殿多少有些排斥他們。”
“真是個有活力的教派。”仁愛之劍哈哈大笑。“我依然記得那個什麽冠軍鬥士被我一拳打出屎來的樣子。”
這時候,下方的那位戰神殿大祭司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猛地擡頭看了過來。但是這時候平台已經升到了上層的地闆之間,徹底隔斷了雙方的視線。
三層之上,很容易就找到了約定中的G34房間,仁愛之劍拿出一張早準備的卡片插入門邊的凹槽,上面的奧術回路契合在一起之後門就緩緩地打開了,隻是其中的光影看來依然是一片朦胧。
“這裏的服務确實非常貼心。你知道,在這裏開出一個單獨房間的人都是有着一些喜歡做的事情要做,有些還會比較過分和不堪入目,如果開門的時候不小心被路過的人看到,雖然不至于怎麽樣,微微的尴尬是免不了的。所以用這種幻術系奧術遮擋一下是很有必要的。好了,我們進去吧,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夜影女士給我們準備的光屁股侍女了。”
越過幻術屏障,平裏斯和仁愛之劍邁進了這個預約好了的房間,身後的大門立刻很體貼地關上了。原本朦胧的景象立刻就呈現在他們眼前,這是兩間相連足有十多米見方的圓形大廳,分别放置了兩張足夠大象躺上去的床,粉色白色的輕紗縱橫覆蓋,旁邊的木架上還擺放了諸多難以言喻的器具。房間邊緣上有着看上去就很柔軟的沙發,茶幾上放滿了水果糕點還有茶水,供運動後的人們補充體力和水分。隻是在坐在沙發上的并不是他們預料中的夜影女士,也不是什麽光屁股侍女,而是兩個男人。
這是一胖一瘦,兩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衣衫華麗,臉上撲着粉,看起來和外面的法師貴族們一樣。看到他們兩人走了進來,這兩個貴族男子猛地站起,一臉愕然和驚怒。
“平裏斯?多利亞?”那個胖子瞪着平裏斯,一臉驚恐。“你怎麽在這裏?”
“阿爾斯通?難道你也是……”平裏斯也皺眉看着胖子,一臉的戒備和厭惡。
“這是個陷阱,我就知道這是個陷阱!他是執行部的那些劊子手!”胖子忽然咆哮起來,臉上的驚恐一下全部轉化成了暴怒,他猛地跳了起來,手裏已經拿出了一個卷軸,胸口上的胸針閃現出奧術的靈光。
但是這暴起的反應帶給他的機會也隻能到此爲止,三人的眼前一花,仁愛之劍已經奪過了胖子手中的卷軸,捏住了胖子的脖子将他給提了起來。至于那胸針上瞬發出的一個類似于透明護盾一樣的奧術,隻是被仁愛之劍的身體一撞,根本就沒起到任何作用就無聲無息地破碎消散了。
這胖子很胖,并不高的身高卻看起來至少有一百公斤,但仁愛之劍就像提着一隻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地單手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胖子喉嚨裏發出呃呃的憋氣聲,那一張胖臉肉眼可見地漲紅起來。
不過仁愛之劍好像還嫌這樣不夠似的,抓住胖子藏在身後的一隻手扭了過來,将他食指上一枚正在散發奧術靈光的戒指捏碎了,順帶的還有胖子的那根手指,也像脆餅幹一樣輕輕的格拉一聲就折斷得不成樣子,隻靠着一點皮肉相連在一起。
半空中的胖子發出雞被扭斷脖子時候發出的憋悶哀鳴,漲紅的胖臉飛快地朝紫色轉變,同時淅淅瀝瀝的液體從他的褲子上滴落下來。
仁愛之劍這時候才開口,看着手中正在變形的胖子說:“安靜,胖子。我和我朋友沒看到這裏的光屁股侍女,而是看到你們兩個男人,本身就已經很失望很惱火了。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手指頭都扯下來和那些奧術小玩意一起讓你吃下去的話就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候那邊的瘦子才驚慌失措地大叫,手裏還掏出一跟細小的法杖來虛指着仁愛之劍:“住手!你是誰?平裏斯?多利亞,快制止你的手下,羅勒可是莫提?阿爾斯通侯爵閣下的次子!”
平裏斯也在一旁怒吼:“不,他不是我的手下!你是研發部的那個誰誰吧?見鬼,把你手上的法杖放下來!我這個朋友他是個非常危險的家夥,我保證,如果你不想他捏斷那個胖子的脖子再來捏斷你的話你就别去刺激他!”
“小子,你認識這個兩個家夥?”仁愛之劍轉過頭來問。這時候他手裏的胖子的臉幾乎已經成了個紫色的南瓜。
平裏斯點頭回答:“認識,都是…曾經的同僚,他們都是…奧法複興會的人。啊,請你注意不要把那個胖子弄死了,他父親可是阿爾斯通家族的家主。”
仁愛之劍又看向旁邊的瘦子:“那麽你們是在這裏…”
“我…我們在這裏等着一名叫夜影的女士……”瘦子放下了手裏的法杖,像是爆豆子一樣地飛快說道。“請放下他,請放下他。”
“哦,原來都是同志啊,哈哈哈哈。”仁愛之劍哈哈一笑,把手裏快要斷氣的胖子朝沙發上一丢,朝平克斯說:“看來這兩位也是和你一樣準備棄暗投明的。”
“好像是這樣。”平裏斯聳聳肩。他能進入奧法複興會靠的可不是家世,堪稱千裏挑一的智商現在當然也能猜到這大概是怎麽回事了,至于那個胖子阿爾斯通則顯然是做賊心虛,看到熟人之後反應過激。
叫阿爾斯通的胖子法師蜷縮在沙發裏拼命地咳嗽,同時又還捂着斷掉的手指哀嚎,一時間眼淚鼻涕還有失禁的尿液弄得滿身都是,狼狽無比。一旁的瘦子法師好像是想對他用一個止痛治療的奧術,但似乎是并不擅長這類的,弄了幾次總是無法順利運用出來。
仁愛之劍已經大刺刺地往旁邊沙發上一坐,拍了拍哀嚎着的胖子的後背,看着房間中空無一人的地方說:“好吧,夜影女士,你不出來給這個可憐的胖子解釋一下麽?其實我們都是從事相同地下工作的同志,他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誇張了。”
平裏斯和那個瘦子也都扭過頭去看着仁愛之劍注視的地方,但是他們看了又看,那裏卻還是一片空蕩蕩的。瘦子還用了個看破幻術的奧術卻還是什麽都沒看出來,兩人一時相顧無語,隻剩那個叫阿爾斯通的胖子還是蜷縮在那裏哀嚎。
“……這次又沒訛到啊。”仁愛之劍聳聳肩,不以爲意地拿起桌上的糕點塞了兩塊進嘴裏,一邊對平裏斯說。“既然她小氣地沒給我們準備,那我們就自己去叫。腎虧少年你不是對這裏挺熟的嗎?去叫上些姑娘來給我們跳舞助興,一邊等着那女人吧。還有胖子,你能不能别叫了?不過隻是一根手指頭而已……”
“厄……這個…我們可是來這裏商議一些機密的,還是不要讓太多人注意到我們爲好……”平裏斯總算還有些自覺。想了想,他還是上前給胖子阿爾斯通用了一個死靈系的治愈奧術,胖子的哀嚎總算停了下來。
仁愛之劍眼睛一瞪:“那我們這幾個男人在這裏做什麽?如果讓這酒店的老闆,讓外面那些姑娘誤會我們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那簡直是對我這個愛與正義的戰士的無比侮辱!”
“不會的。這些房間裏的情況其實都會通過隐藏的奧術法陣悄悄地傳送到特定的水晶上展現出來,這是帝國時代遺留的高端技術。他們都會清清楚楚地看到你毆打虐待了阿爾斯通侯爵的兒子,而不會錯以爲你們在這裏***。”
微微沙啞而極有磁性的聲音悠悠蕩蕩地響起,在沙發上一個由燈光交錯形成相對陰暗的地方,陰暗以飛快地速度變得越來越濃重,最後化作了一個身姿窈窕修長,同時又充滿了力量感的女子身影。這具身姿被包裹在緊身的漆黑皮衣之中,比之赤裸更透出一種神秘的誘惑,而女子的頭臉則完全隐沒在黑暗中無法可見,正是他們一直等着的夜影。
“哈哈,原來你一直都在啊。那你剛才爲什麽不現身?”仁愛之劍拍着手,像是看見老朋友一樣地熟絡大笑。“就是不願意讓我給訛中麽?”
“對。”夜影坦然回答,雖然看不見她的面目,但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她翻了一個白眼。
包括平裏斯,剛剛緩過氣來的胖子在内的三人都沒有吭聲,卻都情不自禁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盡管在仁愛之劍的襯托下他們都顯得有些狼狽而無能,但其實作爲一個曾經是帝國最隐蔽最有影響力的地下組織正式成員,他們的奧術水平和見識都是極爲不凡的,夜影這樣隐秘,現身的方式,還有剛才所說的話,背後隐含的意味都讓他們吃驚不已。
“那個…夜影女士。”還是平裏斯主動開口詢問。“既然這裏都有人偷窺,你爲什麽還要讓我們來這裏呢?”
“沒錯。”夜影好像明白了平裏斯他們的疑問。“這裏是我的産業,或者說是組織的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