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憶入了林子,手裏舉着一團火球,循着前方一個跳躍的火點兒走去,不過幾秒,黑咕隆咚裏便竄出來一個男人,迎面撞上了錦憶,又大喊大叫的指着身後,滿臉都是恐怖的趕緊跑了。
“搞什麽鬼?”
“哪兒有鬼?哪兒哪兒?”
錦憶身後,又有人被那連滾帶爬的男人撞倒抱怨出聲,看來同錦憶一樣進入林子裏想看個究竟的人,也不在少數,就在衆人連續抱怨出聲時,錦憶前方,突然飄出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衣,頭發垂得老長老長的女鬼,它的腳不沾地,就那麽飄在空中,追着先前喊着有鬼的男人而來。
天上沒有月光,同這林子裏一樣,都是黑漆漆的,那女鬼卻仿佛自帶發光系統,不光身上的白裙子極爲醒目,就連她那青白的表情,凹凸出來的眼球,都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哇,我的媽呀,真的有鬼,快跑!”
“救命啊,救命啊”
“不行了,我跑不動,我尿褲子了。”
先前,想要進林子看熱鬧的玩家們,瞧着那隻女鬼飄來,一個個吓得膽兒都快縮沒了,他們一窩蜂的往林子外頭撤退,能跑的就跑,不能跑的就在地上滾着,哇哇的大叫。
錦憶挑眉,在那隻女鬼追着仇恨鎖定的那名玩家,擦過她的頭皮之際,她伸手,一個龐大的火球朝着女鬼丢去,一隻火球沒打死,偏了,再加個火彈,ok,搞定!
兩下搞定那隻吓人的女鬼,錦憶繼續往前走了兩步,按理說,這麽大一片兒陰山,玩家能在這裏遇上一兩隻就不錯了,剛才鬧成這樣,現在都能聽到林子外頭的哄叫聲,也沒看見還有女鬼出現,基本就不會再出現了。
可她爲什麽,還能在身後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那聲音很輕微,不是特意放開聽覺去聽的人,是不會聽到的,難不成錦憶的運氣那麽好,第二隻女鬼的仇恨鎖定在她的身上了?
呵,鎖定就鎖定,誰怕誰啊?錦憶冷笑一聲,轉身的一霎那,自腰身上爆出一圈《天火燎原》,手裏喚出一團火球,就要往前砸去,卻是一愣,她的身後不是女鬼。
“是我!”
被那一圈火光推得倒退數步,盛錦天勉強站穩,手臂一揚,擦幹嘴角溢出的血迹,順便朝自己嘴裏塞了幾顆中紅藥,一雙厲眼瞪着錦憶,表情比那隻女鬼還恐怖。
錦憶趕緊收了手裏的火球,滿臉都是歉疚的跑上前去,雙手虛扶了一下盛錦天,充滿關切,又帶了點兒揶揄的問道:
“你沒事吧,跟在我後面怎麽不出聲兒呢?你看我剛才要是把你給殺了,從此後你還不得跟我相愛相殺啊?”
“誰跟你相愛?!相殺”
本來還隻是在原地瞪眼的盛錦天,仿若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隻差原地跳了起來,他深吸口氣,看着矮他一個頭,個子纖細,卻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錦憶,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沉聲解釋道:
“我是看着你進的林子,他們都跑了,你沒跑,膽子越來越大了,我都經不住吓了一跳。”
“我也怕着呢。”
“那你還往前走?”
“走走看,運氣好的話,能不能再遇見一隻,呵呵。”
錦憶笑着開玩笑,擺擺手,喚出一個火球來,左右手交換把玩着,用來照亮她與盛錦天的這方小小的空間。
黑黑的天空,伸手不見五指的茂密樹林,一條女人的白影,放誰面前誰都會吓一跳,這也不能怪那些男人們跑了,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每個人的心裏也都有恐懼,隻要有恐懼的人,都會害怕這種場景。
别說那些跑掉的男人,就是錦憶已經看過了好多好多遍,可是每每遇見後,心裏還是會發毛,她隻是比旁人更穩一些而已,還知道在發毛的時候,控制恐懼,不讓它恣意生長。
開着玩笑,錦憶隻覺得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在跳,于是眉頭一擰,手指伸進儲物袋中,将那塊躁動不安的極品山妖皮勾了出來,橘色的火光中,手一抖,詫異的發現,原本隻是一張青色的皮毛,這會兒内裏皮毛上的血管,竟然散發出點點白色的光芒。
“這是什麽?”
站在錦憶面前的盛錦天,也被這張奇異的極品山妖皮吸引了目光,掃了錦憶一眼,錦憶搖頭,将手中的火球掐滅,兩隻手抓起那塊極品山妖皮,攤開在面前,仔細的看着,嘴裏不忘對盛錦天說道:
“這塊皮,是我從先前那隻山妖身上剝下來的,一直放在儲物袋裏,還以爲是塊做裝備的材料呢,現在看起來顯然不是那麽回事兒。”
說時,錦憶手中的極品山妖皮一直微微的震動,就好似有了靈性般,邊角處忽而卷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把錦憶的手給裹住了,那毛茸茸的感覺,讓錦憶頭皮都麻了一半,她使勁甩了甩雙手上裹住的極品山妖皮,卻是大不好的發現,甩不掉。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瞧着錦憶不停的甩山妖皮的動作,一旁的盛錦天也急了起來,因爲光線很黑,錦憶又滅了火球,他并沒有看清那張山妖皮是裹在錦憶手上的,隻能依稀瞧見錦憶在甩山妖皮的動作。
于是盛錦天伸手,在錦憶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一把抓住錦憶手上的山妖皮,幫她使勁的扯,但是饒是盛錦天這樣大氣力的人,都扯不下錦憶手上的山妖皮。
“你别管我了,快點兒松手,我的手被裹在裏邊兒了,盛錦天,你走啊”
見盛錦天還是在幫她扯山妖皮,錦憶不禁急得跺腳,她的話還沒說完,那張詭異的山妖皮便卷住了盛錦天的雙手,就像一張嘴巴一樣,一點點一點點的将盛錦天和錦憶,扯進了山妖皮裏,徒留原地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戛然而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