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腦脹的看着邵二發過來的這條信息,錦憶抓着手指頭,數了數信息裏有多少個笑臉,她很認真的想了想,打開靈靈鏡裏的小額快速轉賬功能,給邵二發了個1金的紅包,然後抱着靈靈鏡傻傻的笑了,自言自語道:
“快滾吧,蛋炒飯!”
在床上滾了兩圈,錦憶終于敗給了無聊,又将靈靈鏡撿了起來,複制出邵二發過來的那條短信,真的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上找到了群發功能,将這條短信給群發了出去。
如果這事兒放在她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這麽幹的,可現在錦憶這種狀況,隻能用智商爲負來形容,她不知道自己爲啥要聽邵二的群發,隻是專心緻志的盯着自己的靈靈鏡屏幕,等着那一長串好友列表上的頭像,給她發紅包。
“222+21+533++是多少呢?”
錦憶在心中默算自己這會兒收到了多少個紅包,數來數去,也得不出一個清晰的答案,她歎了口氣,開始數有多少個人沒給她發紅包,最先數出來的,便是盛錦天。
這太過份了,就連郁曉靈和盛錦繡都給她發了紅包,盛錦天怎麽不給她發紅包?喝醉了的錦憶,覺得盛錦天此舉簡直惡劣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程度,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想也不想的便給盛錦天發過去一個語音通話。
“喂嗯。”
短暫的忙音過後,靈靈鏡那頭,傳來了盛錦天醇厚低沉的聲音,他那邊似乎有點兒吵,聽起來很忙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很耐心的等着錦憶先開口。
“我發給你的短信,你看了沒?”
錦憶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開口就直達目的,語氣裏也是充滿了橫沖直撞的蠻橫。靈靈鏡那邊,盛錦天垂目沉默了一小會兒,才是開口,慢悠悠的回了兩個字,
“看了。”
“看了你丫的不給我發紅包,你什麽意思?盛錦天,做人沒你這樣小氣的,紅包紅包,快給我紅包!”
聞言,這時候的錦憶,已經憤怒到了極緻,舉着靈靈鏡就沖盛錦天大吼了起來,别問她爲什麽這樣不可理喻,她、醉、了!
“你覺得我要給你多少才合适?”
非常爲難的聲音,帶着一絲絲詢問,一點點複雜的心思,從靈靈鏡裏傳出來,盡管錦憶醉着,她都能想象得出,此刻盛錦天是用着怎樣一副面貌來說出以上這句話的。
一定是皺着眉頭,低垂着頭,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充滿了煩躁的捏着眉心,如果條件合适,很可能盛錦天還想來根兒煙冷靜一下。
“給個最大的!我要最、大、的!!!”
狂吼出聲,錦憶氣呼呼的在床上胡亂蹬了幾腳,隻聽得通訊那頭,盛錦天明顯倒抽了一口冷氣,錦憶便一把挂掉了盛錦天的語音通話,她的心思很簡單,盛錦天那麽有錢,是所有人裏面最大的boss,給她的紅包當然要是最大的!
挂了盛錦天的通訊,錦憶沒心沒肺的又生了好大一會兒悶氣,這才趴在床上睡着了,待她醒來,時間不知過去了幾許,剛才發生的事,也已經忘了大半。
“嘎吱”一聲,木門被從外面打開來,錦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扭頭看向門口站着的戎芬,皺眉問道:
“二嬸兒,你怎麽了?”
戎芬的臉色很臭,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擡步走進屋内,一屁股坐在錦憶的床邊,歎了口氣,“錦天不肯跟我走。”
“去哪兒?回戎家?”
仿佛依稀想起了醉酒之前的片段,錦憶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扭頭看着戎芬,見戎芬點點頭,她便勸道:
“盛錦天不回戎家很簡單,他姓盛,又不姓戎。”
“”
床邊,戎芬扭過頭來,一句話不說,臉色平平的看着錦憶,那眼神讓人感覺毛毛的,好似在用這樣的姿态,告訴錦憶,她不該講這樣的話。
那她不講這樣的話,該講哪樣的話?錦憶深吸口氣,攤了攤雙手,打算給戎芬擺事實講道理,
“你看,盛錦天以前服過兵役,據說還因爲戎家的關照,進的是什麽特種部隊吧,如果從特種部隊退役出來,是不是最差都能混個小軍官什麽的當當?”
“營長。”
“對,最差都能當個營長什麽的,可是盛錦天爲什麽不去?因爲他姓盛啊,那會兒盛家風雨飄搖的,需要他回去爲盛家效力。”
“盛家現在還需要嘛?”
“盛家現在雖然不需要了,但是盛錦天已經30歲了,他已經老了,不能再像小夥子那樣,爲軍隊效力了。”
舔舔嘴唇,錦憶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不對,但是讓她去評價這件事,大概也就是這麽個看法吧。當年戎芬和盛學貌的感情不穩定,戎芬雖然努力,但對經商的天賦平平,盛家能主事的就隻剩下一個病入膏肓的盛老爺子,和一個整日裏想着怎樣獨攬大權的郁鳳嬌。
盛老爺子自然不會把盛家交給一個外姓女人,當時最好的選擇,就是好好培養一下年輕壯實的盛錦天,更何況以當時那種狀況,如果還要保持與戎家的密切聯系,就隻能讓盛錦天待在盛家,盡管戎家已經在軍隊裏盛錦天鋪好了路,盛老爺子還是想盡一切辦法把盛錦天留在了盛家從商。
想都不要想,當年的盛老爺子是如何對盛錦天的從軍之路百般阻撓的,錦憶觀察戎芬的表情,也知道那段時間誰都過得比較揪心,雖說盛老爺子死了,盛家那段時間的動蕩也過了,現在出現一個能力卓越的盛和歌,盛家也不需要盛錦天了,可是讓養尊處優的盛錦天再回到部隊裏,過那種日夜都要操練的軍人生活,他還能适應嘛?
所以錦憶覺得,戎芬的想法是豐滿了,可是現實卻是骨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