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剛才,盛錦天聽錦憶向笙歌醉夢間訂做裝備,便想到了儲物袋中有那麽一串錦憶适合的珊瑚手钏,他還沒往錦憶的防禦方面想,在握住錦憶手的那一刻,特意仔細清看了下錦憶身上的屬性,這才發現錦憶的防禦,居然低到了這麽一個低度。
所以身爲大哥,自然不能對錦憶的低防禦坐視不管了,當即便拿出了儲物袋裏各種防禦飾品要給錦憶,瞧着他就要将一根男人用的黑皮帶往她的腰上綁,錦憶咯吱一笑,宛若一條魚般,從盛錦天面前溜走了,回頭笑道:
“我不要這些,醜死了,全是男人用的,我已經讓笙歌醉夢間給我訂做了,不要不要,不要你的這些。”
從本質上來說,錦憶還是個比較愛美的女生,至少衣着方面得讓自己稍微周正些,若是任憑盛錦天給她捯拾,未免也太不倫不類了一些,于是就在盛錦天還沒追過來時,拿出儲物袋中的萬能飛行旗,直接飛回了班昊城。
之前将貝靖荷一個人留在班昊城新買的宅子裏,是因爲貝靖荷初聞錦憶的戶口已經從盛家遷了出來,内心替錦憶感到難受,她需要一點兒時間來接受這個現實,錦憶便将貝靖荷一個人留在了宅子裏。
這會兒一天過去了,也不知貝靖荷想通沒有,錦憶推開自家的宅門,進入到這座小巧别緻的院落裏,就着天空明亮的月光,穿過廳堂,來到了後院。
後院有着一個相當别緻的荷花池,滿池的荷花上。修着一座八角亭,當初在寄售商行裏,錦憶就是看中這滿池的荷花,才決定買下這座宅子的。而貝靖荷此時正披着白色的披風,坐在亭子裏,背對着錦憶,也不知在幹些什麽,石桌上點着一盞花燈。癡癡的坐着。
受環境影響,錦憶蹑手蹑腳的進了亭子,坐在貝靖荷的身後,吹着班昊城的晚風,看了貝靖荷的背影一會兒,輕聲問道:
“嗨,你在想什麽?”
微微炎熱的風中,貝靖荷緩緩轉過頭來,看着身後的錦憶,忍不住就是流下兩行清淚來。哽咽道:
“我在想這麽多年,我和景華寒都做了些什麽?”
“想那麽多,不是給自己增加思想負擔嘛?”
錦憶沖貝靖荷歎了口氣,自儲物袋中拿出一塊手帕來,替貝靖荷擦幹臉上的眼淚,然後爽朗笑道:
“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别總是把自己悶起來,今天我帶着盛錦天和海叔他們去殺山妖,盛錦天不知道多開心,如果你覺得可以。不如也跟海叔和笙歌醉夢間一樣,去當生活玩家,也算是充實充實自己。”
從錦憶的角度來看,其實貝靖荷這樣悲春傷秋的。固然與自己遷出了盛家有莫大的關系,可是也不排除貝靖荷的日子過得太空閑了,這人呐,隻要一空閑下來,就總是會抓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來想。
所以錦憶推薦貝靖荷去做一個生活玩家,這樣就沒時間再去想些悲傷的事情了。
“盛錦天?”隻是從錦憶的話裏。貝靖荷顯然沒有抓住重點,她睜着那雙充滿了迷蒙淚光的眼睛,看着錦憶,又是忍不住哽咽,“你說的是那個盛家老大嘛?他與你的關系可如同以前那樣好?”
一想到今天白日裏,郁鳳嬌對錦憶的那副态度,貝靖荷就覺得心痛難忍,同時又非常的氣悶,那是一顆真正的在心痛錦憶的心,她覺得錦憶這樣一個善良的姑娘,郁鳳嬌怎麽就眼瞎了看不見呢?怎麽就看不見???
那麽多的人,那麽多雙眼睛看着,錦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郁鳳嬌用那樣惡毒的話來诋毀錦憶,難道郁鳳嬌就沒長心嘛?她就不擔心會有好事者以此事爲契機,到處敗壞錦憶的名聲嘛?
所以貝靖荷氣得心肝脾肺腎全都在疼,疼得隻能坐在涼亭裏,哪裏都去不了,同時她又很擔心,擔心錦憶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恨她,錦憶會不會心理出現什麽陰影,現在錦憶的家沒有了,與她一同長大,相親相愛的那些哥哥妹妹,是否還與以前一樣同錦憶親厚着。
貝靖荷特别在意錦憶口中的盛錦天,從盛和歌的嘴裏,貝靖荷得知盛錦天是現在盛家小輩們的大哥,一個神一手安排的人物,盛和歌似乎與盛錦天的關系并不融洽,所以貝靖荷好擔心,錦憶會不會被盛錦天殘害。
“挺好的,他跟我的關系,比以前還要好,放心。”錦憶起身,抱了抱貝靖荷的身子,并不想圍繞着盛家說個不停,“我發信息給笙歌醉夢間,讓她明天帶你去學點兒生活技能。”
說完,錦憶便放開了貝靖荷,一屁股坐回石凳上,拿出靈靈鏡來,噼裏啪啦的給笙歌醉夢間去了信息,同時還給盛錦天發了信息,和他約好了明日搬家事宜。
決定好了要搬家,連房子都已經買好了,錦憶打算早搬早走,在她不在遊戲裏的這段時間,将貝靖荷托付給笙歌醉夢間,是錦憶能想到的最好打算。
當然,如果貝靖荷自己有安排,想要去找盛和歌,她也無所謂,她讓貝靖荷去當生活玩家,隻不過是給了貝靖荷一個生活的選擇項,不是一定必須的。
給貝靖荷找了事情做,錦憶便回了家園靈寶,看看她的火麒麟,然後下線回到自己租來的小公寓裏,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收拾要搬家的東西,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但錦憶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是在遊戲艙裏度過,房間也沒有弄得多亂,所以稍微整理一下,便将東西都收拾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她便坐在陽台上,看着現代文明社會的夜景,靜靜的等着盛錦天來接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