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不會變,至少在盛學禮的希望中,盛家除了多一個盛和歌外,什麽都不會變,他當然希望兒子回來之後,看到的是兄友妹恭一團和氣,但奈何錦憶不配合,盛學禮總不能逼着錦憶接受這樣巨大的改變。
連他都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郁鳳嬌至今都還不能接受,又怎麽希望錦憶能夠接受?在這一方面,其實說實話,盛學禮還是有比較的,看盛和歌的表現,與錦憶的表現他就知道了,和歌怎麽都比錦憶顧全大局一些。
因爲盛和歌即便心中有所抗拒,可是爲了親身父母的心情,他依舊勉強自己回了盛家,可錦憶卻是反應激烈,開口便是與盛家斷絕關系,絲毫沒有顧慮到盛家每一個人的心情。
算了,多少都是自己教育出來的心血,錦憶有這般心性,與盛家是脫離不了關系的。盛學禮在心中微微歎息,偏頭看了看身邊的郁鳳嬌,心中又是一陣的長歎,這一團亂麻,究竟何時才能理順?
他想得開,郁鳳嬌卻是對于錦憶的逃跑行爲相當不滿,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低聲道:“果真不是我生的,這脾氣肯定是遺傳的别人,糟糕透頂。”
“你又來了。我都說了給她點時間,我們大人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你多寬容一點一個才20歲的孩子,會怎麽樣呢?”
搖搖頭。盛學禮有些不耐煩,他剛剛才對郁鳳嬌發了一通脾氣,郁鳳嬌卻還不記性,總是忍不住對錦憶口吐惡言,她越是這樣。錦憶的反彈就會越大。
當盛學禮又開始規勸郁鳳嬌,他身邊的盛和歌卻是看着盛錦天,有種滿腹愁腸的味道,張口,想要和盛錦天說些什麽,盛錦天卻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充滿藐視的看了盛和歌一眼,偏過頭去,擺明了不想搭理盛和歌。
于是盛和歌想說什麽,卻最終沒說出口。頓了一下,對幾人說道:“我去找找她。”
“找她做什麽?外面野完了,自然會回來。”
對盛和歌的決定,郁鳳嬌表示不以爲然,但盛和歌也是有自己小小堅持的人,他朝郁鳳嬌恭敬的欠了欠身,也不顧郁鳳嬌的反對,轉身便朝着錦憶離去的方向走了去。
而盛錦天,就在盛和歌轉身去追錦憶的同時,也擡起了腳步。打算去追錦憶,卻是被盛學禮叫住,隻聽盛學禮說道:
“錦天,你讓他們倆自己解決這件事。你插手隻會越幫越亂。”
這讓打算去追錦憶的盛錦天,皺眉頓住了自己的腳步,他明白,盛學禮的意思,還是有些責怪他多管閑事了,可當時盛錦憶那要死不活的樣子被他遇見。他不管,他大伯和嬸嬸會管?
依照郁鳳嬌剛剛所表現出來的親疏态度,盛錦天可以預見,盛錦憶再繼續待在盛家,将會受到郁鳳嬌多少刁難,所以現在,盛錦天也不知是支持錦憶與盛家脫離關系得好,還是不支持得好。
一路來,盛錦天想他最大的收獲,就是重新認識了盛錦憶這個人,以前他所看到的盛錦憶,其實隻是一個表象而已,現在這個盛錦憶,或許經曆了這麽沉重的打擊,比以前更成熟,更有内蘊,這樣的一個人,又是這樣灑脫不羁的性格,可能離開盛家,會更加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的人總比滿身束縛的人活得輕松些,不必背負那麽多明裏暗裏的算計,也不必煞費苦心的馱着一幫子不知感恩的人往前走,盛錦天突然在這一瞬間有些悟了,富麗堂皇的盛家對于盛錦憶來說,其實真的一文不值。
因爲盛錦憶從頭至尾要的,就不是金錢利益,對她來說,一個沒有家庭溫暖的地方,自然是一文不值的。而這一點,盛家卻沒有一個人明白她。
腳步往前一踏,盛錦天對盛學禮的置若罔聞,他還是走了,朝着錦憶跑遠的方向走了,盛錦天心裏頭覺得有些不太舒服,總是擔心盛和歌會欺負盛錦憶,所以雖然大伯說他會越幫越亂,可是盛錦天依舊想要去看看,有他照應着,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幫盛錦憶一把。
燦爛的陽光下,錦憶跑了很遠,才慢慢驅使麒麟放慢腳步,騎着麒麟,走到了商業區,然後拐了個彎,停在寄售商行的門口,擡頭看着寄售商行的四字牌匾發愣,思想放空一分鍾後,錦憶這才下了麒麟,朝站在寄售商行門邊的npc揮了揮手。
待得那身穿家丁裝的npc,點頭哈腰的上前來,錦憶遞出一把金元寶給他,又将麒麟交給這迎上來的npc,便進了班昊城的寄售商行。
在一些大城裏,每個成規模的店鋪門口,都會設有專門的npc,職責便是替有錢有勢的玩家照管坐騎,隻要玩家舍得給這種npc小費,就絕對不要擔心自己的坐騎會被照顧得不好。
進得寄售商行,這裏的規模比起暴林鎮的寄售商行,更大更寬敞,也更富麗堂皇,每張鏡子和托盤前面,都給玩家設置了一把舒适的座椅,椅子上還鋪了後軟的皮毛。
錦憶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在椅子上,慢慢看起了鏡子裏面的東西,如今這寄售商行裏的東西,比起前段時間在暴林鎮,又是多上了許多,不光紅藍藥賣得多了,價格也基本恒定在8折左右,看來學煉藥的玩家,跟上輩子一樣,數量非常的多,否則不會打這樣大的折扣,簡直是要讓系統藥舍破産的節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