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在一圈圈地釋放着,同時,前面的鈎子也在向前飛,飛呀飛,接着,掉落到了那邊的樓頂上。
莫裏斯慢慢地向回拉,拉動了大概三米,鈎子就勾住了樓頂上的一根粗粗的管子,用力地撐了撐,相當的結實。
這邊的繩索被栓在了鍾樓的後面欄杆的扶手上,莫裏斯的手裏,拿着一個光滑的鐵環,鐵環的下面有吊繩,接着,将鐵環扣到繩索上,拉着吊繩,莫裏斯的身體離開了窗戶。
當離開之後,莫裏斯的身體就懸挂在空中了,他的腿順帶着蹬了一下鍾樓的牆壁,身體嗖嗖地就從空中飛過了,簡直就是空中飛人。
滑索,在後世屬于一個探險項目,它其實就來源于軍事,這也是特種部隊的一種常見的滲透進入的裝置。
獅鹫特種部隊的每一名的戰士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就包括這種滑索,而在實戰中使用,這也是第一次。
如果從外面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空中飛人的,但是,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雖然天氣還是一種蒙蒙亮的狀态,但是這個時候,應該是所有人睡得正香的時候。
人體内需要有生物鍾,哪怕是極晝和極夜,也要有固定的睡眠。少數的哨兵,根本也不會注意天空中的情況。
莫裏斯輕松地滑了過來,他的兩腳踩在樓頂上,向着後面做了一個手勢。
于是,内斯特第二個,如法炮制,滑了過來。
第三個,就是斯科爾茲内。
當斯科爾茲内滑下來的時候,莫裏斯和内斯特兩人已經建立了一個環形的保護陣地,他們瞄準着前面的樓頂的樓梯,内斯特的手裏的弩箭,已經重新上弦。
走!
當斯科爾茲内下來之後,立刻揮了揮手,帶着兩人,開始向樓梯而去。
腳下的靴子,踩着冰凍的樓頂,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相當的激動的,隻要能悄悄地摸進來,這次斬首行動,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斯科爾茲内的腳,已經要踩到樓梯上了,突然間,他向後面做了個手勢,猛地蹲了下來。
下面傳來了腳步聲。
換崗的時間到了。
一名美國大兵,揉着惺忪的睡眼,從下面走上來,一邊走,一邊裹緊他的大衣。
當他的身體剛剛露出樓頂的時候,冷風吹來,他頓時就徹底地清醒了。
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一雙大手就抓了過來。
左手捂住對方的嘴巴,右手拿起軍刀來,閃亮的寒光下,一股熾熱的鮮血就流了出來。
斯科爾茲内輕松地解決掉對方,同時,鮮血是向前噴的,沒有沾染到他的身上半點。
當對方停止了抽動的時候,斯科爾茲内悄悄地把對方的身體放下,再仔細地觀察一下,這才慢慢地下樓。
後面,一名名的戰士,還在通過滑索降過來,由于擔心承重的限制,所以隻能單次一個人降,好在嚴格訓練下,讓他們的技術相當娴熟。
一個,又一個,每一個人都在表演空中飛人,除了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的觀衆。
在進入了大樓之後,接下來就要尋找的是這裏的高級頭目。
大樓裏面有幾十個房間,如果挨個尋找的話,是相當耗費力氣的,所以,必須要判斷。
判斷也是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必須具備的能力。
判斷什麽?
當然是對方的位置。
一座五層樓,對方會在哪一層?
肯定不是頂樓,因爲頂樓很冷,任何的樓房結構都是如此的。
同時,下面幾層,視線又不好,所以,如果讓斯科爾茲内選的話,肯定是次頂層,比如現在就應該是四樓!
所以,除了在五層的樓道裏留了兩個手持沖鋒槍的人之外,斯科爾茲内就沒有過多地關注,一直帶隊下了四樓,打算從四樓挨個尋找。
但是,就在剛剛走到四樓的樓梯口的時候,一轉彎,斯科爾茲内就和一名侍者迎面接觸了,他根本就躲不開,對方的腳步如此的輕,簡直就是悄無聲息。
對方的一手托着盤子,盤子裏面放着四個空酒杯,看樣子是相當的老練了。
怎麽辦?
斯科爾茲内一揚手,示意後面的人趕緊停住,同時,他若無其事地向侍者問道:“總督還在那裏嗎?”
不用看了,四樓正中的那座大房間,此時還亮着燈的,拉了窗簾,從外面無法看到,但是從樓道裏,卻是相當的清楚。
雖然是極晝,畢竟時間是晚上,外面是灰蒙蒙的,亮着燈才能開會。
此時,裏面還傳出聲音來,似乎有人在争論着什麽。
侍者随口說道:“是的,在裏面。”
“司令呢?”
“也在裏面。”
都是随口答的,但是等到回答完了,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人怎麽是從樓上面下來的?應該是從下面上來才對啊?
再一細看,借着昏暗的光線,侍者看到了來人那可怕的刀疤臉,頓時想到了什麽。
這不是歐洲第一惡漢嗎?
普通人不知道,侍者一直是跟随格林蘭總督布倫的,知道很多歐洲的新聞,對這個刀疤臉是印象深刻。
一下子,侍者手裏的餐盤就搖搖欲墜了,他的手晃動着,臉色很難看。
斯科爾茲内右手飛快地幫助對方接住盤子,接着,左手變成刀狀,狠狠地砍在對方的脖子上。
對方哼都沒有哼,就軟軟地倒下了。
放下盤子,斯科爾茲内重新站起來,臉上的表情是興奮的,正是因爲興奮,讓他的刀疤臉顯得更加的猙獰。
都在裏面,門口連個衛兵都沒有,這隻要堵住門口,就把他們全堵住了,看誰敢從四樓跳下去!
想到這裏,斯科爾茲内就是無比的興奮,他快速地跑幾步,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然後擡起腳來,狠狠地踹開了門。
“都給我舉起手來!”斯科爾茲内的聲音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