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發動機也是經過強化的了,改裝了渦輪,爲了蘇聯人能打赢這場戰争,美國也的确是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接着,列昂尼德就把油門杆慢慢地往前推,随着加速,整個飛機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前走了。
這時,地勤感覺到有些不正常,他在外面喊道:“發動機正常,可以熄火了。”
就在這時,列昂尼德松開了刹車,這架P-39戰機,開始向前滑行了。
“不,沒有命令,你不能起飛!”地勤跑了幾步,向前追去,但是卻追不上這架飛機。
前面轉個彎,飛機就對準了跑道,列昂尼德将油門杆推到頭,在發動機的咆哮中,爆發出來了最大的1,325 馬力動力,前面的螺旋槳瘋狂地轉動,戰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跑起來。
“不好,列昂尼德中尉要叛逃了!”地勤大聲地喊道,上氣不接下氣。
不錯,就是要叛逃!
在列昂尼德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對蘇維埃的忠誠,作爲從小出生在官宦人家長大的二代,他身上帶着一股纨绔子弟的作風。
早年和什麽土匪混迹在一起的經曆,也就算了,後來,他還幹過更厲害的,殺人。
官方的說法,是在一次軍人聚會上,一幫年輕人喝得酣暢淋漓。其中一個水兵聽說列昂尼德的槍法十分了得,纏着要列昂尼德露一手:用手槍打掉他頭上頂着的酒瓶。
結果,列昂尼德拗不過水兵的死硬糾纏,就拿起手槍,打掉了酒瓶的瓶頸。但酒喝多了的水兵認爲這還不夠,說必須擊中瓶身才算數。列昂尼德隻好重新開了一槍,但卻擊中了水兵的眉心,頓時腦漿迸濺。
這麽看,就是這個水兵太賤了,纏着求槍斃,隻要稍稍動點大腦,就知道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名普通的水兵敢去惹官二代?
當時的事情真相,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總之,當時按照紀律,列昂尼德是需要被槍斃的。
結果,赫魯曉夫央求斯大林,最終放過了列昂尼德,搖身一變,成爲了飛行員。
在進入飛行部隊之後,列昂尼德是收斂了一些,在部隊裏面認真飛行,認真訓練,沒有再鬧出什麽事來。
但是,今天,他卻義無反顧地踏上了不歸路。
他不想送死。
按照德國人的說法,就在明天的時候,德國人的轟炸機,就會來摧毀掉整個莫斯科,而他們這支高空戰鬥機部隊,必然會去受命攔截。
這是相當可怕的,德國人會傾巢出動,大批的FW190戰鬥機都會撲上來,而他們這裏,莫斯科周圍的能夠出動的高空戰鬥機,不超過二百架。
這意味着什麽?他們該血灑長空了,打完了炮彈,哪怕就是撞,也要繼續撞擊敵機!
列昂尼德不想這樣,他想要活下去,畢竟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事。
那麽,就隻剩下叛逃一條路了。
雖然在明天的空戰中,他肯定會架機起飛,叛逃要更順利一些,但是,他不敢冒險,畢竟明天的時候,到處都是戰機,他哪怕是躲到低空,也會被德國人給追上來殺掉。
所以,隻有現在了。
在大戰到來之前,他駕駛自己的飛機,超低空,飛到德國認的防區降落,甚至他都已經提前找好了降落的目标,在莫斯科北部的加裏甯,就有德國人的一個野戰機場,他隻要沿着鐵路線飛,就能到了。
現在,他已經起飛了,就沒有退路了,他隻想要活下去,再說,連雅科夫都投敵了,自己爲何不可?甚至,自己到了那邊,會被委以重任呢?在未來的這片領土上獲得個什麽職務。
雖然心中還有些顫抖,他還是架機起飛了,發動機的油門開到最大,在架機起飛之後,他就開始向上爬升了。
同時,後面,其他人也驚呆了。
瓦裏西沒有想到列昂尼德會叛逃,剛剛糊弄自己要加油,那都是說辭,現在,列昂尼德沒有命令強行起飛,也沒有空襲警報,除了叛逃,就沒有第二個理由。
于是,他憤怒了。
“我去追他!”列昂尼德喊道:“快,給我啓動發動機。”
不得不說,P-39的側面開門的方式,還是有好處的,就是上下飛機很快,他幾乎是一個健步就邁上了飛機,然後快速地撥動各個電門,啓動發動機。
随着隆隆的響聲,一股黑煙蹿出,他的發動機已經被啓動了。
“向上級報告,列昂尼德叛逃了,我去追他!”瓦裏西探出頭來,向着一旁的一名手下說道。
維塔利-伊萬諾維奇-波普科夫沒有想到,這已經是他最後一次看到瓦裏西了。
油門全開,滑上跑道,第二架的P-39,也在緊急起飛之中,此時,距離第一架的列昂尼德的飛機起飛,已經過去兩分鍾了。
看着瓦裏西離開,維塔利在地面上忍不住地跺腳,這個團長,真是幼稚,他應該派别人去追,自己留在這裏坐鎮,他這樣的做法,根本就不符合一個團長的身份!
“列昂尼德,收到請回話。”一邊加速起飛,瓦裏西一邊打開了無線電,向着前面的列昂尼德喊話:“你現在返航回去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命令你立刻返航!”
“不,我不想回去送死,隻要我下了飛機,就會有人把我抓去的,我會被槍斃的。”無線電裏面傳來了列昂尼德的絕望的聲音:“莫斯科要成廢墟了,蘇維埃要滅亡了,我不想給蘇維埃殉葬!”
整個飛行團的無線電,都是在一個頻道上的,此時,機場的指揮塔上,得知消息之後趕到這裏的飛行中隊長多爾古申,忍不住地一拳頭砸在牆上,列昂尼德是他的中隊裏的飛行員,平時沒看出什麽來,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居然會是這樣的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