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拉,圖拉州的行政中心,位于莫斯科以南193公裏。
可以說,加裏甯是莫斯科的西北方向的大門,而圖拉就是莫斯科的南大門,所以,在曆史上,圖拉一直占據重要的軍事戰略地位,同時,圖拉還是從沙俄時代一直到現在,蘇維埃最重要的輕武器生産基地,算是蘇維埃的“軍火庫”了。
和曆史上相比,德國的軍容更加鼎盛,曆史上,北路軍受困于彼得堡,南路軍在哈爾科夫,斯大林格勒一代激戰,真正打莫斯科的,隻是中路軍當主力而已。
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北路軍如同猛虎一般撲上來,同時,南路軍除了分出一支向哈爾科夫前進之外,大部分也都從基輔以北向東北進發,和中路來的援軍一起,向着莫斯科前進了。
他們一路攻城略地,配合着中路軍,完成了布良斯克-奧廖爾戰役,再次殲滅了十幾萬的蘇聯軍隊,蘇聯軍隊的餘部,撤退到了别廖夫、姆岑斯克、奧廖爾以東一線,匆匆轉入新的防禦。
奧特拉金基斯,火車站。
空氣中似乎還帶着硝煙的味道,一列特殊的軍列,冒着黑煙,停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是黃昏。
軍列上面的平闆車,拖着苫布,悶罐車裏面的士兵們,魚貫而出,開始卸車,當他們把苫布摘下來的時候,就露出了一個個龐大的軀體。
現在,德國最常見的就是虎式和豹式坦克,而這種坦克,比虎式還要大一圈,不,大兩圈,它已經換上了窄履帶,依舊有半米寬,要是原裝的,那得有一米多寬,這平闆車都是特制的。
現在,他們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坦克從平闆車上卸下來,當他們啓動發動機的時候,坦克并沒有發出普通的柴油機那樣的哒哒哒的聲音,倒是像飛機發動機一般,增壓器在随着嘯叫。
坦克開始動了,它動的時候,也聽不到發動機的吃力,隻是更多的有一股電流的刺激聲。
電力驅動,鼠式坦克,這是帝國最絕密的武器,而這支部隊,就是曾經在敖薩德激戰的502重型坦克營。
當敖薩德戰鬥結束之後,就進入了修整期。
對他們來說,修整是最無聊的,他們的坦克進入了維修廠,一個個的彈坑被填補上,受損的機構得到了修複,同時,他們也隻能躺在修理廠外面的草叢裏,嘴裏嚼着草根,望着藍天白雲。
還好,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幾乎就是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開拔的命令就再次前來,而且,這次的命令讓他們無比激動。
向莫斯科進發!
莫斯科,蘇聯人的首都,占領了莫斯科,也就滅亡了蘇維埃,每一名戰士都想要參加到這場戰争中來,而現在,502重型坦克營,終于有機會了。
同時,更讓他們高興的是,又有一批新的裝備來了。
雖然叫重型坦克營,他們的坦克部隊裏面,原本僅僅有六輛的鼠式坦克,而在開拔的時候,他們又接收了六輛鼠式。
這樣,三個連,每個連都有四輛可怕的鼠式坦克了,尤其是三連,原本都沒有鼠式坦克,隻能在漢斯的帶領下,搶了一批工廠裏面的虎式坦克。
現在,他們也分到了嶄新的四輛鼠式,他們終于可以大幹一場了!
至于漢斯,因爲上次表現出衆,所以當2連分到了一輛新的鼠式坦克之後,漢斯就光榮地成爲了這輛鼠式坦克的車長。
此時,漢斯站在站台上,望着自己的鼠式坦克,正在慢慢地從平闆車上轉向,駛下來。
“小心,一定要小心。”漢斯大聲地喊道,這輛坦克是他的寶貝疙瘩,當剛剛接收過來的時候,漢斯幾乎天天都躺在坦克後面寬大的鋼闆上睡覺。
但是,他的運氣很不好。
駕駛員施密特,是和他一起從同一輛鼠式坦克上過來的,按說已經是經驗豐富的駕駛員了,但是,當鼠式在平闆車上轉動了九十度,打算行駛下來的時候,突然間,下面的平闆車翹起來了。
“刹車,立刻刹車。”漢斯大聲地喊道。
“咣!”沒有用,漢斯眼睜睜地看着下面的平闆車翹了起來,接着,鼠式坦克的龐大的軀體,向着側面翻了過去。
鼠式坦克太重了,這平闆車根本就扛不住它龐大的軀體帶來的可怕的重量,接着,一下子翻倒了。
“該死!”漢斯看着駕駛員從裏面費力地爬出來,不由得咒罵道:“這下我們趕不上了。”
他這輛坦克是在最後一輛平闆車上的,而且路基還不平,結果不慎中招,這輛坦克翻倒,再扶起來,可不容易,至少要使用三輛吊車一起吊才行。
但是502重型坦克營的維修徘的吊車,還在下一輛列車裏,他們暫時隻能等待着了。
“連長,你們先走吧。”漢斯看着過來查看的2連連長瑞普,向他沒好氣地說道。
此時,還可以聽到遠處隆隆的聲音,德國軍隊在打下了奧廖爾之後,還在繼續向前推進,和後撤中的蘇聯軍隊進行激戰。
調動過來的第一場的戰鬥,漢斯就參加不上了,這個時候,他的心情當然不好了。
而且,怎麽感覺有些濕潤?漢斯擡起頭來,天空中,飄蕩下來了毛毛細雨,居然下起來了小雨?
“命令已經下達,上級要求我們向姆岑斯克立刻進發。”營長理查德-馬克說道。
沒有時間了,他們在這座小城市的北部,就是姆岑斯克,前面的戰鬥正在激烈地進行之中,既然鼠式坦克的生力軍來了,他們的命令也就随之到達。
一輛輛的鼠式坦克,從車站開動走,隻剩下了漢斯這一輛坦克。
漢斯的車組人員,躲在站台上避雨,看着翻倒的鼠式坦克,臉上都是相當的不甘心。
“這該死的雨,什麽時候才能停啊。”施密特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牢騷:“如果雨一直這樣下,那可就麻煩了。”
哪怕鼠式坦克有寬大的履帶,也不願意在泥裏面前進,那是所有坦克兵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