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的槍口已經調轉過來了,對方臉色也很嚴肅,向着他扣動了扳機。
“哒哒哒。”6.8毫米的子彈,向着這名尼西的身體上掃去,此時,刺刀離骷髅師的士兵,隻有十幾厘米,刀尖都已經到了骷髅師士兵的前胸,但是,他依舊無奈地向後抖動着,身體被子彈沖擊着向後倒去。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一名名的尼西想要沖上來,想要用刺刀幹掉對方,但是沒有用,骷髅師的士兵們隻是用子彈來招呼他們。
當然,也有例外。
幾名尼西沖向了一名骷髅師的戰士,這名戰士毫無畏懼,端着自己的沖鋒槍,子彈射向了這幾名尼西,将他們掃倒。
接着,他的槍就啞巴了。
不好,卡住了。
彈鼓供彈的方式,提供了相當大的容量,但是,彈鼓供彈會出現一種特殊情況,極端的情況下,子彈會被裏面的彈簧推歪了,從而卡住。
這一瞬間,他停止了射擊,想要把彈鼓拆下來,換個新的上去,而就在這時,最後一名尼西,已經端着步槍,狠狠地沖上來。
就仿佛是騎兵借助馬匹的沖擊力一樣,他快速地向前沖,明晃晃的刺刀,向着骷髅師的士兵刺過來。
沒時間了!
骷髅師的士兵橫着把自己的槍端起來,用力地格擋,那帶着刺刀的長槍,和他的沖鋒槍碰撞,整得兩手發麻,同時,肩頭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擋開了,那刺刀沒有刺進他的胸膛,但是在向上格擋開的同時,刺刀已經挑過了他的肩膀,把他的肩膀挑出來了一條深深的傷口。
鮮血從裏面湧出來,骷髅師的士兵聞着鮮血的味道,臉上反而帶着猙獰的笑容。
怕嗎?
骷髅師的士兵,從來都不怕死!
對方一擊不中,後退了半步,接着,再次把長槍遞了過來,用力地向着對方的腹部紮,這次看你怎麽擋!
而這名骷髅師的士兵,身體向一側歪去,扔掉了自己的槍,同時,兩手抓住了對方的槍身,接着,用力向側面推。
刺刀再次順着他的身體一側滑開,從他肚子的左邊擦過,再次劃開了一個口子。
借着這個時機,他側轉身體,和對方同向,此時,他的手握着步槍的前端,把步槍夾在了自己的胳膊裏面。而這名尼西士兵握着步槍的後端,雙方都想要把步槍搶過來。
尼西使勁向後拉,終于,他把自己的步槍重新拽出來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氣,想要再戳過來,等等,自己的刺刀呢?
刺刀已經在骷髅師的士兵的手裏,他在剛剛拉過槍身來之後,就敏捷地把刺刀卸下來了,也正是因爲他的手用來卸刺刀了,才會被對方把槍身給拽出去。
此時,三十多厘米的刺刀,拿在骷髅師士兵的手裏,刺刀上帶着鮮血,兩次擦過他的身體,上面都是他的血液,他用舌頭舔了舔上面的鮮血,突然間,兩眼都是寒光。
對面的尼西已經害怕了。
在肉搏中,就比誰的勇氣高,誰的膽量大,骷髅師的士兵,絕對不會在這個對峙中落於下風。
“殺!”尼西端着沒有刺刀的步槍,繼續沖過來,沒有刺刀,也是可以肉搏的,可以用槍柄砸,可以用槍身壓住對方的喉嚨,把對方勒死。
這個時候,不能後退。
“哒哒哒。”就在這時,側面響起了槍聲,附近的骷髅師的士兵已經趕到了,将他撂倒。
哪怕是肉搏,永遠也是人數多的占據優勢,在密集的子彈射擊中,能過來的隻有少部分,他們是被包圍的對象,幾個人打一個,還打不過?
艾克躲在自己的坦克後面,剛剛,當己方的坦克開始沖鋒的時候,艾克也退到了自己的坦克後面,他并不是畏懼,而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職責,對于一個高級指揮官來說,在前線沖殺不是他們的任務,否則他就不配做一個師長,隻配做一個營長。
他在冷靜地觀察,分析。
這群美國過來的援軍,那簡直就是不怕死的典型,戰鬥力和己方的骷髅師可以相比,在面臨劣勢的時候,依舊想着如何戰鬥。
作爲對手,他們是值得自己尊重的,而尊重對手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殺光他們。
“一個不留,把對手全部殺光。”艾克說道。
此時,後面的陣地上,那些蘇聯軍隊也都被消滅掉了,這裏的戰鬥,已經是加裏甯郊區戰鬥的最後一場了,殺光了他們,外面将不再有敵軍。
槍聲越來越稀疏。
終于,槍聲停止了。
哈迪斯打開炮塔,從裏面鑽了出來,站在炮塔上,可以清楚地看清整個戰場。
到處都是堆積的屍體,到處都是鮮血和死亡,他們身體下面流淌出來的鮮血,彙成了一條小溪,流入了附近的河水裏,河面已經變得猩紅。
他看到了一個家夥,一名肩頭帶着營長軍銜的家夥,已經死去,身體卻不肯倒下,他靠着一支槍,支撐着他。
于是,哈迪斯慢慢地走過去。
風吹過了河岸,岸邊的蘆葦在嘩啦啦地作響,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太濃厚了。
“你穿着美國軍服,就算你是正統的美國佬吧。”哈迪斯對着這已經死去的家夥說道:“美國佬,等着吧,總有一天,我們會打到美國去,我們的坦克,會出現在紐約,華盛頓,會出現在白宮,讓你們知道,第三帝國,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什麽自由世界,狗屁啊。”
哈迪斯對着死去的哈亞西吐了口吐沫,然後點燃了一支煙,這些美國佬,跑到蘇聯來和己方幹仗,讓他們去死,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而在加裏甯市區,快速推進的第18集團軍,已經來到了加裏甯方面軍的司令部的外面。
軍區的高官,都被堵在裏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