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每一個人的手都握得更緊了,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輛德國人的虎式坦克,再次向他們開火了。
每一個人的視網膜裏,都出現了那枚可怕的炮彈,那枚旋轉着飛來的炮彈,定格在他們的生命的最後階段。
“轟!”
88毫米的榴彈爆炸了,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被炸得飛了起來,他們的手依舊緊緊地拉在一起,他們的身體都飛了起來,在他們的後面,淡水繼續在洶湧着向外流淌。
同時,第二枚的炮彈,讓口子裂開得更大了,淡水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向着外面流淌,再也擋不住這些淡水的流走了。
失去了淡水,他們的防守将會更加艱巨。
“燃料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就在這時,前面的駕駛員喊道。
虎式坦克的柴油發動機讓它的燃料消耗相當小,越野行程超過了五百公裏,從早晨到現在,他們已經激戰了七個多小時,彈藥和燃料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總是知道沖鋒,而不照顧到自己的能力的話,那就不是勇敢,而是魯莽了,聽到了駕駛員的報告,茲威迪說道:“撤退回去,3連,向後撤退,我們回去補給。”
在他的坦克一馬當先地開動的時候,在他的後面,3連的其餘幾輛坦克,都跟了上來。
現在,他們該回去了。
沿途的羅馬尼亞士兵在向他們招手緻意,他們都對德國援軍充滿了感激,如果沒有這些強大的坦克,他們就要付出更多的傷亡的代價。
“第三醫院已經被肅清了,我們的補給車隊,将會在第三醫院和我們彙合。”無線電員向茲威迪報告道。
羅馬尼亞士兵的動作不慢,這段時間來,德國坦克手們感受很真實,羅馬尼亞軍隊的戰鬥力,遠在意大利軍隊之上,一些硬仗他們都敢跟着打的。
坦克隆隆地開動回了第三醫院,那個撞開的口子依舊還在,在兩邊的道路上,被插上了小紅旗,那裏被确定有反坦克地雷。
在醫院的前面的空地上,補給車隊已經等待着了。
“嘎吱。”虎式坦克的刹車聲是很刺耳的,當坦克停下來之後,漢斯從上面跳了下來,卻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面孔。
“施密特?”漢斯看着年輕的軍人,說道:“你怎麽來了?”
“當然要過來了,漢斯,咱們的鼠式坦克已經修好了,車長讓我來接你回去,這幾天我們連續地修坦克,你倒好,這幾天打得過瘾啊。”
當初鼠式坦克本來要修好了,結果又挨了襲擊,被迫多修理了幾天,結果茲威迪的3連正好缺炮長,于是漢斯就過來了。
現在,鼠式坦克修好了,沒有炮長是不行的,漢斯這幾天一直在虎式坦克上戰鬥,沒有在後面修坦克,已經是偷懶了,現在聽到施密特這麽一說,當然也就不好意思了:“好,那我們一起回去,你怎麽過來的?”
施密特向後走幾步,拍了拍一輛空的彈藥運輸車:“上車!”
這輛車是專門給鼠式坦克補給彈藥的,補給完了之後,他借了這部車,就來接漢斯了。
漢斯幾步跑過去,上了車的前座,突然,他又下來了。
“不要,求求你們了…”
“啪,啪!”
聲音不是很大,似乎是從大樓裏面傳來的?
頓時,漢斯就皺起來了眉頭,邁開步子就要向裏走。
“漢斯,我們隻是來增援的,是友軍的關系,我們并不是這些羅馬尼亞人的上級,不是他們的指揮官。”施密特似乎是知道漢斯要幹什麽,在他的後面跑着過來,同時向漢斯說道。
但是漢斯沒有回答他,漢斯大踏步地順着虎式坦克撞開的牆洞,向着裏面走,順着聲音的來源,打開了一扇治療室的門。
映入漢斯眼簾的,是一幅幅的不堪入目的畫面,有十幾名的蘇聯女人,可能是這座醫院裏面的醫護人員,這些女人現在沒有穿衣服,而同樣地,還有很多的羅馬尼亞士兵,他們也都赤-條-條地,此時,正在用強有力的大手按住女人,如果女人不順從的話,巴掌就會拍上來。
“啪,啪!”一名蘇聯女人被狠狠地扇了兩個耳光,就在女人伸手捂住臉的時候,大腿就被羅馬尼亞士兵給掰開了。
“住手!”漢斯大聲地喊道。
漢斯參軍是最近幾年的事,在參軍之前,漢斯一直都在接受高等教育,他更是有語言天賦,會多國的語言,至少簡單的交流是沒問題的。
如果在德國軍隊裏,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槍斃都是可能的。
對于傳統的普魯士軍官來說,這種行爲是玷污軍紀的,而同時,在日耳曼人的榮耀之下,他們根本就不屑對劣等民族做出這種事來。當年在曆史上,希特勒甚至發明了橡膠娃娃來給士兵們解決生理問題,他們也不會去碰其他國家的女人。
(當然還有說法,就是德國男人太帥氣了。)
德軍很少發生這種事,羅馬尼亞軍隊,那就不同了,這連日來的戰鬥下來,他們的傷亡很大,古代的時候攻打城市還要屠城呢,現在隻是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又有何不可?就連羅馬尼亞軍官都沒怎麽管這事。
而現在,卻讓漢斯給碰上了。
當漢斯喊了一嗓子之後,現場頓時就寂靜下來,這些羅馬尼亞士兵用一種特有的眼神,看着漢斯,看着施密特。
漢斯頓時在心裏猶豫了一下,怎麽辦?
向索皮卡中将反應?人家日理萬機,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搭理自己呢,尤其還不是戰事,隻是這種私事,即使他知道了,恐怕也會不了了之。
而此時,這些女人,全部都用楚楚可憐的眼睛望着漢斯,似乎漢斯能救她們脫離這悲慘的處境一樣。
怎麽辦?
冷場了十幾秒,漢斯的腦子裏突然就有了主意:“這些女人,我都要了,你們知道該怎麽辦吧?”
漢斯把手背在身後,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