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曆史上不一樣,現在的南方集團軍群,是由埃裏希-馮-曼施坦因元帥指揮的,當初他在法國戰役中,提出了從阿登森林突破的戰術,受到了希瑞克元首的肯定,最後獲得了成功。
雖然德國軍隊裝甲部隊很先進,但是也和戰術是有關的,如果當年不能輕松地幹掉法國的話,也不會給後面奠定良好的局面,如果打成了消耗戰,就會變成一戰那可怕的後果。
現在,曼施坦因更是被希瑞克元首提拔,直接領導整個集團軍群。
南方集團軍群是龐大的,它包括第6、第11、第17三個集團軍,以及第1裝甲集團軍,還有獨立的維京師,總計63個師。
總兵力和中部的軍團差不多,但是,他們要進攻的區域卻更加龐大,一路過來,曼施坦因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兵力的确是太分散了。
每一次,都可以擊潰蘇聯軍隊,但是,他卻沒有充足的力量來包圍和殲滅敵人,在中路軍創造了一次次的包圍戰的輝煌的時候,他們南路軍團,打得真的是不過瘾啊。
“蘇聯人在第聶伯河上布防,每一座大橋都有重兵把手,在橋頭外面還有陣地,這一仗,不會特别順利。”第1裝甲集團軍的指揮官保羅-路德維希-埃瓦爾德-馮-克萊斯特說道。
坦克的沖擊,畢竟還是需要時間的,在廣闊的烏克蘭平原,德國的裝甲部隊是在不斷前行的,但是卻不如在白俄羅斯那麽迅猛。
都是因爲後勤補給的問題。
在白俄羅斯,德國修建過一條寬軌鐵路,直接和德國本土的鐵路線連到一起,大大地方便了補給,雖然蘇聯人破壞了一些鐵路線,還是很快就修複了,靠着那條鐵路動脈,中路軍幾乎不用擔心後勤補給的問題。
但是在烏克蘭就不同了,由于鐵軌不同,過境的時候列車要換車輪,效率相當低,鐵路和公路一起運輸補給,也才支撐到了現在。
相比曆史上,德國的進攻序列中,坦克的比例大大增加了,不說普通步兵師中的坦克,僅僅第1裝甲集團軍,就裝備了3900輛坦克。
同時,還有大量的步兵戰車,各種輪式運輸車,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燃料的,這給德國的後勤補給提出了新的要求,随着戰線向前推進,補給線也是越拉越長。
這些都拖慢了他們的進攻,作爲閃電戰的崇尚者,曼施坦因并不滿足現在己方部隊的速度,同時他也知道,己方還有另一個問題。
“我們找合适的地方,奪取橋梁,渡過第聶伯河,這都沒有太多的問題,現在看來就有好幾個位置都非常合适。”曼施坦因說道:“但是,我們現在缺乏足夠的兵力,對整個基輔地區的蘇聯軍隊進行合圍,像白俄羅斯那樣,伸開巨大的臂膀,将整個地區包圍起來。”
烏克蘭地區的蘇聯西南方面軍,比中部的白俄羅斯的軍隊還要多。
當在邊境地區一系列戰鬥和杜布諾—盧茨克—羅夫諾坦克交戰失利後,蘇聯紅軍最高統帥部認爲西南方向是德軍進攻的主要方向,因而把蘇聯紅軍大部分兵力部署在烏克蘭。
到現在爲止,整個烏克蘭有西南方面軍的第5,第6、第26、第12集團軍、南方面軍的第18、第9集團軍計6個集團軍,69個步兵師、11個騎兵師和28個裝甲旅。
而僅僅在基輔,就有44個師,這些部隊想要被徹底包圍起來,可不像中部那麽容易。
就連一向用兵大膽的曼施坦因,現在都開始撓頭了,這場仗,要怎麽打?
曼施坦因并不擔心自己無法打敗對手,他有足夠的能力解放基輔,但是,深知希瑞克的戰略目标的曼施坦因,對僅僅是打敗敵人,是不能滿意的。
他們不僅僅要打敗,而且還要完全地合圍,消滅敵人。
僅僅打敗他們,他們會向後退卻,然後再被組織起來,隻有徹底地消滅他們,才是最好的方案。
戰略目标,第一,就是占領莫斯科,第二,就是消滅蘇聯人的有生力量。
曼施坦因不是要打敗敵人,而是要徹底地消滅他們,現在,曼施坦因在爲這個目标而發愁。
兵力不足,肉太多,一口吃不下。
“那我們可以一口口吃。”就在這時,克萊斯特開口了:“如果我們直接打基輔,基輔城内的守軍一旦打不過,肯定會突圍,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攔截,所以,我看我們幹脆先剪除一部分,比如在基輔南部的烏曼,我們先把烏曼的守軍解決了如何?”
烏曼在基輔的南部,是烏克蘭的大城市,西南方面軍的一百五十萬人的部隊,其中有二十萬人在烏曼布防。
先拿烏曼下手,來一次徹底的大合圍,到現在爲止,南部軍群還沒有太耀眼的戰果呢,就先從烏曼開始吧!
同時,這也和現在德國軍團的推進路線非常的吻合。
克萊斯特指揮的第1裝甲集團軍成楔形隊形向基輔南面及烏曼北面推進,而史圖爾普納格隻會的第17集團軍正在向烏曼南方推進,兩個軍團,本來并沒有把烏曼當做目标,他們的目标是基輔。
現在,他們可以突然改變行軍路線,就可以合圍烏曼。
到時候,看看基輔的守軍會如何選擇,如果分兵來救烏曼,那就圍點打援,在野外,那可絕對是坦克部隊的天堂,來多少就能消滅多少,如果他們坐視烏曼被消滅,己方的軍團再經過烏曼向東,渡過第聶伯河,然後揮師向北,包圍基輔,這樣可以大大地減輕壓力。
“對,那我們就采取這個戰術。”曼施坦因:“我們南部軍團,必須要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來了,消滅蘇聯人的有生力量,爲最終會師莫斯科打下基礎!”
随着曼施坦因的拍闆,轟轟烈烈的基輔大會戰,終于徐徐拉開了帷幕,而戰鬥,是從基輔南部的烏曼首先開始的。這個本來不起眼的,隻是作爲基輔側翼的一座城市,迎來了最可怕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