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級報告,發現蘇聯榴彈炮陣地,目标位于231區,數量巨大。”一名瞭望員說道,他們承擔着重要的職責,一旦炮擊開始,他們還要負責觀察彈着點,修正彈道,在炮兵校射飛機起飛前,他們就是炮兵的眼睛。
紮夫裏洛夫少校望着這幾個人,突然心中就明白過來,一直以來,德國人都是在演戲,這裏絕對不是兵力空虛,絕對不是一個軟柿子,可以任由蘇維埃來回揉捏!
德國人,恐怕早就預料到這裏會被蘇聯偷襲,所以,做了很多的防守工作。
比如,從外面看,這裏和以前沒什麽區别,但是,從裏面看,都已經被加固過,更是多出來了許多的重炮!
從他這裏的視角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的一座修道院裏面,正擺放着一輛履帶底盤的自行火炮,那炮管相當粗大,看樣子,恐怕有六百毫米!
這種炮,射程不遠,但是抛射的彈丸相當重,對付沖鋒的步兵,是相當有效的一種武器!
不,不能進攻,這裏是個陷阱,如果己方進攻,那肯定會遭受嚴重的損失!此時,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可是,他沒有别的辦法,他隻能長大了嘴巴,向着遠處,向着要塞外面大喊:“不,不要開火!這都是個誤會!”
他扯着嗓子大喊,居然他的聲音,被外面的騎手們聽到了!
紮夫裏洛夫少校,就在要塞内,他在向着要塞外面發出呼救,不讓開火!
得到了這個消息,赫魯曉夫慫慫嘴,說道:“都是怕死的家夥!”
在他眼裏,紮夫裏洛夫少校的預警,隻是一種貪生怕死的行爲而已,一旦己方開火,紮夫裏洛夫少校很可能會被己方給幹掉。
這是一個難題,一個留給蘇維埃現場指揮官的難題。
如果他們下令進攻,那紮夫裏洛夫少校的生命就終結了,他們親手幹掉了自己人,這樣會讓人有心理壓力的。
的确如此,在場的鐵木辛哥,巴甫洛夫,都在猶豫着,畢竟,那不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是一名少校啊!蘇維埃的高級指揮官了,這樣的人,一旦死在己方的炮火下,那會讓所有人心寒的!
不行,不能開火!
“這就是德國人的陰謀!”赫魯曉夫說道:“在我們的眼裏,隻有烈士,沒有俘虜!下達命令吧,如果德國人不放人,那我們就要開火了!”
隻有烈士,沒有俘虜,這句冷冰冰的話,代表着說話者是絕對的冷血無情者。
現在正好是機會,如果德國人不放人,那己方就開火!己方的開火,是完全有理由的!
阿基姆奇金看着己方的團長被放在了教堂的頂端,頓時就焦急起來:“請你們放掉我們的團長,立刻,馬上!”
“對不起,他會被移交給後方,等待審判。請你們走外交途徑。”現場的哨兵同樣冷冰冰的。
“既然這樣,那就别怪我們了,我們沖進去!”阿基姆奇金說道:“救出我們的團長!”
來到這裏,制造矛盾沖突,這是阿基姆奇金的任務,他也知道,完成這個任務,甚至會意味着付出生命的代價,而現在,當看到了己方的團長就在要塞裏面的時候,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沖進去!”他揮舞着馬鞭,重重地打在了馬屁股後面,馬兒吃痛,向着前面跑去。
“不要再靠近,否則我們開槍了!”哨兵大聲地喊道。
阿基姆奇金沒有搭理他,繼續縱馬奔馳,從前面的擋路的裝置上,馬兒熟練地飛躍起來,跳了過去!
馬匹落地,阿基姆奇金繼續向前跑,在他的後面,一名名的騎兵,悍不畏死地沖過來。
“哒哒哒!”哨兵手裏的MP40開火了,隻是,子彈是向着天空打的,這是示警!
既然已經沖起來了,阿基姆奇金再也沒有别的想法,騎兵,就是要不斷地向前進攻!
前面,就是要塞外面的布格河的河水,上面架了一座橋,他們幾個騎兵,向着橋奔馳而去,隻要沖過了橋,那就能進入要塞内部了!
德國人,開槍啊!我們不怕!
就在這時,胯下的戰馬,突然嘶鳴起來,阿基姆奇金心中大叫不妙,他的手拉動缰繩,馬兒的前蹄,已經無力地倒下了,當它的前腿跪到地上的時候,傳來了可怕的咔嚓聲,馬腿斷了!
絆馬索!德國人太陰了,真沒有想到,已經進入了熱武器戰争的時代,德國人居然還使用這種古老的手段!
他的後面的騎兵,也都已經沖起來了,誰都沒有預料到,于是,紛紛地,一匹匹的戰馬被絆倒,嘶鳴着,馬背上的騎兵,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當他們剛剛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就在周圍,突然就沖出來了一群人高馬大的德國士兵,他們揮舞着自己的步槍,用槍托,照着地上的人狠狠地砸下來,把一個個蘇聯騎兵,砸得嗷嗷直叫!
揍,狠狠地揍蘇聯人,把他們揍怕了,他們就不會再來惹事了!
蘇聯人一直都觊觎己方的布列斯特要塞,這次既然已經起沖突了,就借着這次的事件,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每一個蘇聯人,都被揍得鬼哭狼嚎,如果正常情況下,雙方搏鬥,他們也不會輸得這麽慘,現在,關鍵是德國人太陰毒了,趁着他們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一擁而上,兩拳難敵四手啊,好幾個槍托砸一個人,除了抱着腦袋在地上滾之外,蘇聯人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接着,他們被捆了起來,和紮夫裏洛夫少校放到了一起,後面的蘇聯士兵看到這一幕,頓時都感覺到怒火中燒。
德國人,太欺負人了!必須要報仇!
“炮兵,開火!按照計劃,半個小時覆蓋性打擊!”終于,鐵木辛哥也不淡定了,沖突已經爆發,就剩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