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斯福就是要警告島國,讓島國投鼠忌器,如果他們繼續向南發展,就會威脅到美國在東南亞的利益,美國雖然是被歐洲的局勢攪得無法脫身了,那并不意味着島國就可以爲所欲爲。
“是的,我也希望保持遠東的穩定。”野村吉三郎說道,作爲外交官,他需要在多種角色裏面互換,現在,不管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場,還是說爲了穩定和迷惑美國人,都要做出一副表示來,遠東的穩定,關系重大。
喝下了這杯酒,野村吉三郎再次問道:“太平洋上的事,怎麽樣了?貴方的海軍,難道還沒有聯系上嗎?”
就在這時,參謀總長馬歇爾,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過來,在羅斯福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聽到這話,羅斯福的臉色瞬間就是大變。
“怎麽了?我的朋友?”野村吉三郎問道。
“我們的海軍,在太平洋,擊沉了一艘潛艇,現在,正在确認。”羅斯福說道:“當我的命令到達的時候,附近的水面艦艇,已經展開擊沉後的打撈工作了。”
“什麽?”野村吉三郎頓時站了起來,他的臉色也是通紅:“這是對我們大島國的侮辱!對不起,我要暫時告辭了!”
這一刻,他又恢複了外交官的角色。
他來這裏,本來是要阻止美國海軍對己方潛艇的圍剿的,但是現在,己方的潛艇已經被擊沉了,那他在這裏,不論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他需要回去,看看島國本土是什麽态度,最壞的後果,會讓那群強硬分子們,發動對美國的戰争!
“海軍認爲,擊沉的是德國的潛艇,和貴方的潛艇沒有關系。”看着野村吉三郎離開的背影,羅斯福說道。
野村吉三郎的後背震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回頭,這不是個借口嗎?這個借口,是對島國更大的侮辱,更大的刺激!
“走吧。”羅斯福說道:“看來,今晚我們又不能休息了。”
如果在接到野村吉三郎的消息的時候,羅斯福立刻下達命令,其實是可以避免這場誤擊的,但是,出于種種目的,羅斯福卻故意拖延了時間。
現在,錯誤已經鑄成了。
“現在,我們的艦隊依舊在海上打撈,發現的各種物品,都可以證明,這就是一艘島國的潛艇。”馬歇爾說道:“各位,我們已經造成了這次誤擊事件。現在,就看我該如何應對了。”
應對的方法,可以有兩種,要麽,就向島國打聲招呼,承認是打錯了,最多就賠償點損失,這就過去了。
要麽,就一口咬定,己方攻擊的是德國潛艇,至于島國的潛艇爲啥沒消息了,那原因太多了,潛艇出機械事故了,潛艇的無線電壞了,甚至潛艇上的人員搞反了方向…總之,和美國方面沒有關系。
到時候,島國方面肯定會嚴重抗議,可是那又如何?己方不承認,島國還能咋的?
所以,衆人并沒有太多的緊張,這是一次尋常事件,反正又不是美國吃虧。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着如何應對,總之,就是把島國耍一次,就算是過去了,不管島國多麽的激憤,事情總會平淡下來。
但是,當吸了幾口雪茄之後,羅斯福開口了。
“各位,你們想過沒有,島國的潛艇,爲何會出現在那片海域?”
羅斯福的話,另有深意。
島國一直都是在東亞發展的,但是,絕對不能低估了島國人的野心,島國人是不會滿足現狀的,而他們一旦向東南亞進攻,必定會對美國造成威脅。
這樣的話,美國是不會坐視的,美國有強大的太平洋艦隊,美國會随時威脅到島國的海上運輸,那麽,島國也不會就甘心受美國的威脅的。
這艘潛艇,出現在太平洋上,距離美國在太平洋的領土夏威夷,不過三百海裏而已,那麽,可不可以認爲,這艘潛艇,跑到太平洋裏,是爲了偵查美國在夏威夷的海軍基地?
羅斯福的這個想法,讓衆人一愣,島國,那個彈丸之地,敢對美國有非分之想?
“總統先生,您的這個想法,有些太驚駭了吧?”馬歇爾說道。
“是的,我也不希望島國人有這種想法,但是,島國潛艇跑到太平洋裏,始終是對我們的威脅。”羅斯福說道。
“總統先生,我支持您的分析。”國務卿說道。
“我提議,我們要通過一份決議,在太平洋裏面,航行的任何一艘潛艇,都是非法的,會受到我們的攻擊,保持太平洋海底的絕對安全,就是我們太平洋艦隊的使命。”羅斯福說道。
現在,哪怕就是美國打錯了,那也沒錯!誰讓你在太平洋裏面航行的?已經占據了新大陸的美國,現在終于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島國一定會抗議的。”馬歇爾說道。
“如果他們要抗議,那我們就會通過新的決議,比如對島國進行物資禁運,以便維護我們的利益。”羅斯福說道。
到現在爲止,美國和島國的貿易是相當頻繁的,島國需要的原料,很多都是從美國進口的,比如最重要的石油!
如果切斷了對島國的物資,那對島國來說絕對是緻命的打擊。
這麽做,會不會逼得島國孤注一擲?
東邊不亮西邊亮啊,現在的美國,需要的就是戰争的借口,如果島國真的對美國動手了,那羅斯福就有充足的理由了!
在場的人,可能已經猜出來了羅斯福的想法,但是,沒有人說出來。
就在橢圓桌會議室裏連夜召開會議的時候,一道電波,從島國大使館,飛回了島國東京。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島國立刻就憤怒了,島國海軍更加憤怒,但是,島國海軍中的一部分人,卻陷入了興奮之中。
“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們的Z計劃,終于有可以實施的機會了!”一名老鬼子興緻勃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