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也不算是世界大戰,就是叫個歐洲戰争而已。
但是,島國和德國,也是有着很深的來往的,比如,在遠東,在島國軍隊的裝備中,就出現了一種坦克,從外形來看,和德國的黑豹2坦克,無比的相似,如果說中間沒有什麽貓膩,那恐怕是沒有人相信的,而德國的水陸兩栖坦克,也和島國的内火艇很相似。
現在,美國海軍正在海上圍毆一條潛艇,島國就匆匆地跳出來了,說這條潛艇是島國的,那美國,是否該相信?
羅斯福是半信半疑,面前是他的老朋友,但是,他是美國的總統,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從美國的利益上來考慮!
畢竟,除了歐洲戰場不可收拾之外,島國在遠東的戰争,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美國的利益,尤其是,島國肯定是不滿足現狀的,如果島國向南,擴展到菲律賓等地的話,會嚴重地威脅到美國的橡膠産地,以及各種戰略原料來源,威脅澳大利亞。
所以,不僅僅是歐洲,在亞洲,美國也是有風險的。
美國,必須要準備好打世界大戰的可能了,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和島國一旦出現摩擦,對美國有利嗎?
作爲最精明的政治家,羅斯福更加明顯地感覺到,這将是一個好機會。
畢竟,美國需要備戰,那就需要充足的理由,如果從德國人身上找不到理由的話,那從島國人身上去找,豈不是更好?
尤其是,島國一個彈丸之地,絕對不會在和美國的鬥争中處于優勢的。
想到這裏,羅斯福已經打定了主意。
“什麽?我們圍攻了貴國的潛艇?這怎麽可能?”羅斯福說道:“對不起,已經到下班時間了,我還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啊,要不,我們去喝一杯?同時等着情報回來?”
這個時候,哪裏有心情喝酒!野村吉三郎說道:“總統先生,我鄭重地告訴您,如果我們的潛艇被貴方的海軍擊沉了,那是我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我們島國,有溫和派,比如我這樣的,也有一群狂妄的戰争派,如果這次事件爆發,那會讓他們有更多的借口,恐怕天皇陛下也會因爲這次事件,答應他們的某些要求。”
羅斯福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三郎,你是在威脅我了?”
“不,不,當然不!”野村吉三郎發現自己因爲着急,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作爲在美國生活了數年的外交官,我深知美國的工業底蘊,是我們無法相比的,我隻是在盡量避免出現最壞的情況,我的老朋友,您應該是了解我的,我不希望看到最糟糕的情況出現。”
“你肯定是想多了,走吧,我們去喝一杯。”羅斯福叼着雪茄,推動自己的輪椅,已經首先出去了。
于是,野村吉三郎隻能跟着,他幹着急也沒有用。
“我已經命令人去海軍部查詢消息去了,如果真有這樣的行動,會讓他們立刻停下來。”羅斯福一邊出門,一邊說道:“還有,也請貴方通知貴方的潛艇,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那你們的潛艇可以浮上來,表明身份,那樣我們就知道是誤會了,我們的确是在找德國人的潛艇,但是和島國是無關的。”
野村吉三郎一陣郁悶,他并不知道開始的情況,畢竟伊-74号發回來的電報,隻有幾個字而已,如果他要是知道,己方的潛艇本來就是在浮航的過程中被襲擊,然後趕緊鑽進水裏去的,那就更郁悶了。
不過,他當然知道,潛艇已經鑽進水裏去,想要聯系到潛艇,那是相當困難的。
這個時代的聯系,主要是靠無線電的,而無線電想要在水中傳播,那是相當困難的,最多就是深入水下十幾米而已。
潛艇和基地的聯系,主要是靠每天定時上浮,然後發電報,每天簽個到報道而已,一旦過了時候,沒有聯系,就可以猜到有問題了。
如果潛艇突然主動聯系,那絕對就是出事了,比如現在,當潛艇鑽到水下之後,就不可能再接收信息了。
潛艇兵,尤其是艇長,需要更多的自我主動判斷能力,就是這個原因。
海軍出身的野村吉三郎,是相當清楚的,現在的羅斯福,居然在和他打馬虎眼!
“總統先生,不管什麽原因,什麽目的,請立刻向海軍下令,停止在海上的軍事行動,我現在,以島國駐美國大使的身份,正式地通知您,我們島國政府,對貴方在海上的行爲,表示嚴重抗議!如果我們的潛艇被貴方擊沉,那就意味着戰争!”
野村吉三郎别無選擇,他必須要讓羅斯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羅斯福是擺明了想要拖延時間,把野村吉三郎當做猴子耍,而野村吉三郎,是不會被羅斯福給糊弄的。
現在,他已經不是羅斯福的朋友,而是島國的外交官,他要讓羅斯福知道,這種事有多麽的嚴肅,會帶來多麽可怕的後果!
如果美國真的把島國潛艇給擊沉了,那對島國來說,那群渴望戰争的狂人們,絕對會找到最合理的借口來說服天皇的!
羅斯福的輪椅停住了,他讓自己的輪椅轉過來,望着野村吉三郎:“好,那我立刻下令,如果我們的海軍真的在海上圍攻貴方的潛艇,讓他們立刻停止行動。”
野村吉三郎大喜,他這是第一次來硬的,看來效果還不錯,美國正在爲歐洲的事務煩心呢,怎麽會在亞洲再惹一個強大的對手?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到,羅斯福的話裏面說的很清楚,如果,真的。
如果海軍要是确認圍攻的是島國的潛艇,那早就放棄動手了,現在既然動手了,還能停下來嗎?
“現在,可以去喝一杯了吧?”羅斯福說道。
“好,那就多謝了。”野村吉三郎禮貌地說道,跟着羅斯福,向白宮的後面走去,那裏有一個小小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