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以德國人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容忍失敗的,而昨天的失敗,對德國人來說,是一個恥辱,他們居然放棄了自己的裝備,直接就跑了。
這是爲何?
當然是爲了新的戰術,他們是想要水淹倫敦!
其實,倫敦人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就在十年前的1928年1月7日,泰晤士河的河水漫過了堤壩,湧進了倫敦。大水淹沒了倫敦市大部分地區。
當洪水沖垮堤壩的時候是在半夜,絕大部分倫敦市民還在睡夢中。等他們早上醒來的時候,洪水已經湧進很多著名建築,如倫敦議會大廈,倫敦塔。
窄一些的街道積水已達4英尺.比較高的建築如大本鍾,水流傾瀉而下,在倫敦市區形成一條條小瀑布。
在這次事件之後,倫敦建立了水災預警系統,又重修了泰晤士水閘控制水位。即使如此,倫敦的地理位置,決定了他們依舊很容易遭受水災。
比如,前面已經提到過,洪水的時候,泰晤士河的水位太高,很容易把倫敦給淹了,而在潮水泛濫的時候,潮水也很容易逆流而上,甚至能穿越倫敦,向上遊前行個十幾公裏!
不用說現在了,哪怕就是到了後世,倫敦也可能會水災泛濫,比如在2014年,倫敦就突然變成了威尼斯。
現在不是洪水期,德國人想要水淹倫敦,那就隻能等待漲潮,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己方可以快速地布置好!
随着霍伯特的命令,防空高炮部隊,被匆匆地調動到了攔河壩周圍。
“快,快,快展開!炮兵班長大衛,大聲地喊道,他的炮班,正在被重型車輛拖到了攔河壩的旁邊。
想要防止德國人的轟炸,并不容易,因爲德國人先進的戰略轟炸機,足以飛到一萬米的高空,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可以在萬米高空上精确投彈。
所以,英國必須要有能夠防禦這種高度的高炮才行!
在重型的4.5英寸的高炮緊鑼密鼓地研制之中的時候,英國人也改進出來了他們最新的3.7毫米口徑的重型高射炮。
換算成公制,就是94毫米,比德國人的88毫米的高炮還要粗大,50倍的口徑,最大水平射程1.88萬米,最大傾斜1.2萬米,最大射高 9000米。
可以說,這種高炮,實際上也夠不着德國人的轟炸機,但是,這已經是他們最拿手的了。
這種大口徑的高炮,移動起來很困難,他們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從原來的陣地上搬遷過來,此時,高炮的再次展開,也是相當耗費力氣的。
每門炮所配置的全體炮手爲11人,大衛是作爲炮長的士官,第2名是負責水平角度的瞄準手,第3名是負責仰俯角的瞄準手,第4名是炮彈引信安裝手,第5名是裝填手,剩下6人是“彈藥組成員”。
他們全部都穿标準的土黃色連身外套,上身套制式棕色無袖皮馬甲。每個人都戴着Mark I型頭盔,頭盔的脖帶被甩在腦後,這是炮兵最大的标志。,如果火炮開火時接近炮管,其沖擊力可以掀開頭盔,這時脖帶勒在脖子上有可能導緻人員嚴重受傷甚至死亡。
現在,幾個人将炮腿搬開,已經是氣喘籲籲。
“班長,不用太着急吧,距離漲潮,還有半個多小時呢!”一名裝填手說道:“咱們早飯還沒有吃呢!”
的确如此,當他們剛剛想要吃早飯的時候,就被召喚過來了,而現在,肚子裏很餓。
“不行,必須要先把炮擺好,随時準備開火的狀态,德國人,随時會過來。”
漲潮的确是需要半個多小時,但是,攔河壩,德國人可是會随時炸毀的啊!
先炸後炸,有什麽區别?德國人一旦把攔河壩給炸毀了,己方重新建造大壩,那是不可能的了。
繼續幹活兒!
忍着肚子裏的饑腸辘辘,終于,高炮擺好了。
“班長,這下可以吃飯了吧?”
“好,立刻吃飯,吃完之後,搭建掩體。”大衛說道。
雖然高炮支起來了,但是,高炮陣地還沒有布置好,周圍必須要用沙袋搭起來才行,這還是力氣活兒。
看着手下衆人們實在是餓了,大衛終于決定先緩緩。
至少現在,他們把高炮支好了,至于掩體,有沒有也不是特别重要的,真要是德國人的那種大型轟炸機來了,有掩體也沒用,也就是扛個斯圖卡什麽的有優勢。
聽到大衛的命令,終于,他們放松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啃着面包吃。
“這幾天,夥食越來越差了。”一名裝填手抱怨道。
“再熬幾天吧,等美國的增援到了就好了,聽說,美國人運輸了很多罐頭給我們吃啊。”另一個說道。
在二戰中,最不發愁補給的就是美國了,美國士兵,經常是抱怨天天吃罐頭,吃膩了,而英國呢?連英國王室擺宴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些罐頭了,高貴的賓客,看到罐頭的時候,眼都直了,不顧紳士的禮節,幾乎是一哄而上啊。
現在,随着海上被德國人掐斷,本土的糧食供應,也是越來越少。
“喂,你說,德國人會來炸咱們的大壩嗎?”一邊吃着面包,裝填手一邊問道。
聽到這話,大衛也愣神了,他擡頭,望着天空,如果大壩真的被炸,那己方的那些陣地,也都會被水淹,那些阻礙德國坦克通過的戰壕,也都成水溝了。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德國人怎麽打仗?他們的坦克,也過不來啊,最多,德國人就是洩憤而已啊!
戰争期間,一切都很快的,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就匆匆地吃完了一頓飯,接着幹活,布置掩體。
這同樣是體力活兒,很快,後背就濕透了,他們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繼續幹了一個小時,終于,掩體壘好了!
坐在掩體上,大衛從兜裏,掏出了一支煙,然後把煙盒,遞給了身邊的人。
一人一支,叼在嘴裏,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恬靜的時候了。
剛剛吸了一口,大衛就聽到了自己身邊的那個愛唠叨的裝填手,再次大喊起來:“看!”
看?
作爲高炮兵,當他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立刻就仰起頭來,向天空中看,但是現在,天空中,什麽都沒有啊?
“看海面上!”裝填手繼續喊道。
所有人才回過頭來,望着海面。
其實那裏不算是海面,那裏還是泰晤士河的入河口,隻是現在已經是漲潮的時刻了,海水倒灌了進來,河面也變成了藍色。
而在那河面上,他們看到了最可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