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足足有十五度!同時,因爲本來升降機頂部的甲闆就被升起來了,于是,在這種情況下,甲闆上的偵察機,立刻就随着甲闆的晃動,被甩到了海裏!
當感受到軍艦的傾斜的時候,艦載機的飛行員,就已經絕望了!
他沒有辦法進行任何的操作,他現在即使想要快速起飛,那也是不可能的,就在他發出了驚呼之後,這架飛機,就滑向了海水之中!
他這種時候,即使是跳出機艙,也不會有任何好下場,照樣會滑到海水裏,甚至更可怕,要是他撞倒了甲闆的什麽部位,那他肯定會受傷。
就這樣,帶着他後面的機槍手,連同這架雙翼偵察機,一起掉到了海水之中!
此時,從艦橋上,可以看到這架偵察機的悲慘的結局,而在這種時候,艦長傑拉裏上校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慚愧,稍後,就再次堅定起來了。
沒有時間了,他們必須要躲避,損失一架飛機,和損失整個航母比起來,當然是後者更可怕。
所以,剛剛拉博德将軍在下達命令的時候,他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該犧牲的,就必須要犧牲掉。
作爲指揮官,這是必須具備的一種素質,在某些時候,必須要犧牲掉某些人的時候,那就必須要做出決斷,不能優柔寡斷。
那架偵察機,已經被抛棄了,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拯救落水的飛行員,隻能讓他自生自滅了。
就在這邊的航母,完成一次轉向的同時,那邊的斯佩伯爵号,已經完成了第一次收到試射。
“轟!”283毫米的艦炮的射擊,場面也是相當壯觀的,艦炮的炮口處冒出燦爛的火光,上百公斤的穿甲彈,向着對面飛過。
德國海軍的素質相當過硬,現在,那枚炮彈,就落在貝亞恩号的航線上,如果剛剛貝亞恩号沒有及時轉向的話,甚至會被首發命中!
艦橋上,艦長蘭斯多夫海軍上校望着遠處的法國戰艦,臉上帶着冷酷的鎮定:“右滿舵!”
對方已經右滿舵了,如果不想丢掉目标的話,那自己也隻能跟着右滿舵。
法國人,還想要逃跑?他的心中帶着諷刺的想法,就對方剛剛一轉彎,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速度,又給降下來了,當對方還在以蝸牛一般的速度前進的時候,自己已經足能追上去了。
“快,快,快!”這邊,法國航空兵們也開始了拼命,對他們來說,每一秒的時間,都是寶貴的!
頂部的甲闆被全部打開,液壓油缸達到了最大功率,升降機将雙翼的勒瓦瑟PL2艦載魚雷機提升了上來。
挂載魚雷!
他們在快速地挂載着魚雷,調整各種參數,飛行員,也在快速地做着出發前的準備,撥動各種開關,準備啓動發動機。
“嗡,嗡嗡。”随着一股黑煙冒出來,發動機被啓動了,飛行員在座艙内向外面望去,隻見地勤還在忙碌着,準備挂載魚雷。
不知道要等多久?
(法國二戰前就一艘航母,魚雷機也是老式的雙翼機,這個年代,英國還在用劍魚呢,法國也不會比英國更先進,單翼的隻有德瓦蒂納D.520型戰鬥機的海軍版本,D.790型戰鬥機,這東西是戰鬥機,不能挂魚雷,能攻擊水面艦艇的,現在也就這雙翼魚雷機了。)
“航速不夠,無法起飛艦載機。”傑拉裏上校說道。
剛剛的一個轉向,讓他們喪失了五節的速度,而且,在轉向之後,居然是順風!
還怎麽起飛?
僅僅起飛戰鬥機,都恐怕不行,如果再攜帶魚雷,那肯定是剛剛離開甲闆,就得掉到海裏去!
不行,這是不可能的。
拉博德臉上帶着堅定:“不行,立刻起飛!”
不能再等了,必須要立刻起飛,隻要己方的艦載機起飛,德國人說不定能被吓走,畢竟,魚雷機對軍艦是有很強的威脅的。
這是他們唯一的方式,不能再等了!
“031号立刻起飛。”此時,甲闆上的飛行員,耳機裏面傳來了命令,在得到了這個命令之後,他别無選擇,推動油門杆,将發動機的馬力開到最大。
接着,下面的阻擋塊被移除,在甲闆人員的指揮下,這架艦載機,開始在甲闆上滑跑。
油門已經推到最大,飛行員看着前面的甲闆越來越短,而自己的速度,根本就不夠!
挂載了魚雷之後,飛機更加慢吞吞的了。
所有人,也都在用關注的目光,望着這架飛機,當慢吞吞地飛到了甲闆的前端的時候,果然,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起飛速度,那是确定的,是不受人的意志來轉移的,不管他們多麽的堅定,飛機還是掉下去了!
艦橋上,所有人都沉默了,當放飛艦載機失敗之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對策了,難道要投降?
不行,絕對不行!想起航母上還攜帶了197噸的黃金,他就絕對不會同意投降的,哪怕最後自沉,也不會投降!
就在這時,突然,甲闆的前方,出現了一架飛機,頓時,所有人都歡呼起來,起飛了,起飛了!
飛行員捏了一把冷汗。
當飛機離開甲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妙,飛機如同一塊大石頭,想要向下落,但是接着,忽然,一股氣流,就突然出現了,硬生生地拖住了飛機,此時,飛機的起落架,都要和海面接觸了,終于,它艱難地挺住了,接着,開始向前飛!
他成功了!
“繼續起飛艦載機!”拉博德似乎對一切都是了如指掌一樣,現在,趁着德國人還沒有開炮,自己趕緊放飛艦載機!
等等,德國人怎麽還不開火?
德國人在等什麽?
戰意正酣的斯佩伯爵号,此時正準備沖上去,繼續用艦炮轟擊對方,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對方的幾架艦載機的起飛,他們有充分的把握擊沉對方,尤其是現在,對方的航速隻有10節左右,簡直就是個固定靶一樣。
但是,拿着剛剛柏林發來的電報,艦長蘭斯多夫海軍上校就是滿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