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德國已經太強大了,曆史已經證明,隻要一個國家沒有被徹底擊垮,二十年後,就會變得無比強大,現在的德國就是這樣,而一個強大的德國,并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馬歇爾是從軍事角度上看的,歐洲混亂不堪,對新大陸來說,是有好處的,那些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沒落,美國才能興起。
德國,必須要強大一些,不能太弱雞了,但是現在,情況卻在向失控的邊緣滑落,德國太強大了,現在有橫掃歐洲的趨勢了,這不能不讓他擔憂。
“從軍事的角度上來看,我們應該支持英國,讓英國和德國在戰争中相互消耗,對我們才是最有利的。”馬歇爾說道。
現在的馬歇爾,隻從軍事的角度上分析,借給英國一些軍艦,都是可以的。
但是,放到羅斯福這裏,就不能隻從軍事角度上分析了。
“如果我們借給英國軍艦,就會惹惱國内的那些巨頭們,以及很多的德裔。”赫爾考慮得更周全,今天在國會裏,他都已經看清楚了,很多的大家族,都是希望和德國繼續合作的,這也是美國現階段的潮流。
“而且,我們的中立法案,也束縛着我們。”
美國現在的潮流,就是孤立主義,其實,這種思潮,最初是從華盛頓開始的。
華盛頓在總統任滿後發表了《告别詞》,其中有一段話。
“要将美國建成自由進步的偉大國家,最爲重要的是應該排除對某些個别國家抱永久且根深蒂固的反感,而對另一些國家則又有感情上的依附;不要與任何外國建立永久的聯盟;美國獨處一方,遠離他國,這種地理位置允許并促使美國能推行一條獨特的外交路線,使好戰國家不能從美國獲得好處,也不敢輕易冒險向美國挑釁。”
美國置身事外,冷眼看歐洲就行了。
在整個三十年代,美國的孤立主義一直都是在擡頭的,而美國爲了自身的一些政治,主要是對拉美的策略,提出了中立法案,就是在羅斯福手裏搞出來的。
在兩個或兩個以上外國之間,發生戰争或戰争在進行之中,總統應宣布此項事實,然後,凡以軍械、軍火或戰備,自美國之任何地方或其屬地之任何地方輸出而運至該交戰國,或運至任何交戰國所利用之任何中立國港口者,均爲違法。
英國,已經向德國宣戰,就處于戰争狀态了,這種時候,美國根本就不能賣軍艦給英國,更不用提借給英國軍艦。
這些年,英國的經濟實力急劇衰弱,他們自己都造不起新的軍艦,用的大多都是一戰的老艦,要讓他們購買美國的軍艦,也購買不起,他們隻能借。
一支雪茄,已經被羅斯福抽完了,他将雪茄戳在煙灰缸裏面熄滅,重新恢複了那個睿智的形象:“看來,我們暫時是無法幫助到英國了。”
羅斯福現在,最要緊的,當然是給自己的下一次競選造勢,他不能因爲英國,而讓自己的競選失敗,他也隻有競選成功,才能夠繼續幫助到英國!
“那會讓德國趁機坐大的。”馬歇爾不由得說道。
“英國,法國,可不是那麽好征服的。”羅斯福說道:“英法在歐洲戰争中,可從來都沒有失敗過。”
“同時,現在,我們雖然無法直接提供幫助,不過,如果在我們的軍隊中,有以自願的方式過去的,我們也不加以阻攔。”羅斯福繼續說道。
羅斯福的意思,很明顯了,海軍方面,軍艦肯定不會自願,那不是一個人就能開動的,而陸軍航空隊中,如果有人願意的話,可以過去啊,如果能開動戰機的話,哪怕帶着戰機回去,己方也可以默認。
反正英國是島國,隻要航空兵夠強大,就能阻止住德國的入侵,畢竟,德國海軍才剛剛開始發展,還很弱小,跨海登陸英國是不可能的,英國沒有亡國的風險。
等到雙方再打打,消耗一下,羅斯福也競選了下一任的總統,到時候再大規模地支持英國也沒事。
作爲一名政治家,必須要有耐心,不管在哪一個國家,當暫時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拖都是一個法寶。
羅斯福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地重視起來,畢竟,德國人炸完了英國的海軍之後,一直都沒有動彈,倒是英國人,相當蠻橫地開始了轟炸,而且在向法國不斷增兵。
此時的羅斯福還沒有想到,德國人一旦動手,速度将會多快。
舊大陸的事,先放放,自己競選總統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德裔,那些大的資本家,不能得罪啊!
羅斯福并不是判斷出錯,隻是德國人的戰鬥力太逆天了,一戰的時候,雙方在法國打了那麽久的,結果到二戰,法國很快就滅亡了。
現在,美國國内,哪怕就是現在的馬歇爾,也絕對不會想到法國會迅速敗亡,等到法國和德國戰争進行到後期的時候,美國再參戰也不算晚。
美國在這方面,已經嚴重落伍了,他們更不知道,德國早就開始在全球布局了。
田納西州,橡樹嶺。
在美國,有紐約,曼哈頓這樣的大城市,也有大片的甯靜而廣闊的原野,牛仔們過着悠閑自在的田園生活。
橡樹嶺,就是一片甯靜祥和的地區。
橡樹嶺得名于長16公裏、寬3.2公裏的黑橡樹嶺山谷,這裏幾乎就是與世隔絕一樣,山谷之中,隻有幾百戶,彼此之間都相當熟悉。
所以,當今天早晨,住在自家小樓裏面的老詹姆斯,從院落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鄰居,那個空了兩年的房子,今天居然有了響動的時候,他就非常驚訝,向着鄰居走去。
“您好,我是您的鄰居。”老詹姆斯說道,他看到了對面的人,外貌上帶着明顯的德裔的特征。
“我是新搬來的,我叫托尼。”對方說着,伸出了手來:“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