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遠羨慕莊爸,不過這會兒莊爸更苦惱。
“老婆,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沒有花心!”
“哼,我看采訪你的那個金發妹子,都快靠你身上去了!”
“不不不,老婆我一直在躲着她,你沒看到鏡頭都在轉圈嗎?采訪下來我都快轉暈了,老婆你相信我啊……”
“樂不思蜀了是不是?回來跪搓闆!”
“是是是,一定姿态端正地跪搓闆!”
莊媽這才滿意了,道:“在外面照顧好自己,還有那個阿錘,别讓他傷到你,我和兒子等你回來……”
莊媽不懂那麽多什麽大義什麽仁愛,她就知道阿錘很危險,力氣很大,很擔心莊爸會受傷。
過了片刻,莊媽又喜滋滋道:“我老公也是個大英雄了……”
兩個人又撒了半天狗糧,問題是,這是莊爸、莊媽和莊不遠的三人視頻聊天。
莊不遠能說什麽?隻能說,嗯,真香!
小時候那麽窮,我可能就是被狗糧喂大的,所以長大了才是單身狗。
莊媽先退出了聊天去忙去了,莊爸又哈哈一笑:“兒子,你知道嗎?我們發達了!”
“今天好多人都跑來找我買酒,你猜猜買酒的是什麽人?”
“我猜,是各州的政府和軍方機構吧。”
“沒錯!”莊爸嘿嘿一笑,“而且一買就是一大批!”
關于錘人的消息,主流社會還在努力封鎖,但是各個州的政府部門、安全部門,當然更了解一些。
他們對外将其定義爲“恐怖主義新形勢”,内部卻也在努力搞清楚這種恐怖襲擊到底怎麽回事,目前幾乎所有的新型恐怖襲擊,都在西洲大陸、黑洲大陸、東中地區。
這些地區大部分的州,都産生過類似的‘恐怖襲擊’。
譬如米帝州拒絕了莊園的幫助,想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也不知道他們解決了沒有,反正也買了一大堆莊爸的酒。
莊不遠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他們在效仿莊爸的做法,想要用莊爸的酒馴服這些錘人苦力。
至于他們是否能成功,莊不遠就不管了。
莊不遠覺得,把這些家夥灌醉了,想辦法研究他們一番,估計還有可能,想要像莊爸一樣馴服錘人……
可能性不大,看他們的造化吧。
而且,這次的錘人苦力入侵事件,蘭西州所有佳釀,從低端到高端,甚至千金難買的珍藏佳釀,在面對錘人時都全軍覆沒,反而是莊爸的酒大出風頭,各地的酒商印象超級深刻,蘭西州的“冬季品酒會”結束之後,莊爸的酒收到了無數的訂單。
可以說,整個蘭西州商務部,都爲莊爸作了嫁衣裳。
另外,莊不遠還聽到了一個八卦,蘭西州大利巴地區的各種名牌背包被莫名其妙的搶劫,而這些包内物品,莫名其妙出現在蘭西州的州警總部,兩名曾經涉嫌不公正對待莊爸的警務人員,有最大的嫌疑,現在正在被調查中,他們可能面臨天價的罰款。
莊不遠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估計這些家夥,把含空草這個小祖宗給惹火了。
這些蘭西州人,還真是作死不斷啊。
“爸,你真的要收養那個錘人苦力嗎?”莊不遠問莊爸,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個錘人弟弟!
“阿錘這孩子……畢竟比較依賴我。”莊爸搖搖頭,“算不上收養,就算是多了一個學徒吧,以前學徒都是吃住都在師父家,而且這孩子釀酒品酒都頗有天賦。總算有個人可以繼承我的衣缽了……”
莊爸開心啊,畢竟莊不遠又不喜歡釀酒,現在喜歡釀酒的孩子也太少了,想要收個徒弟都沒有。突然多了個小徒弟,還是特别聽話的那種,莊爸其實特别開心。
“再說了,你這個帳号養廢了,還不讓我重新養一個?”莊爸很是驕傲,“這孩子的嗅覺非常好,有很多釀酒師,都來找他品酒呢,大胡子給他定了個價,光靠品酒的收入,估計就能養活他了。”
話裏話外一股“比你有出息多了”的樣子,讓莊不遠又吃醋又不爽。
看我哪天派人幹掉他!
不過也不奇怪,錘人的嗅覺遺傳自那遜利亞人,卻沒有那遜利亞人那種對工程的執念,除了工程、機械什麽都不願意接觸的态度,确實是很好的釀酒師。
不過這孩子畢竟是公衆人物,隻能生活在蘭西州,生活在衆目睽睽之下,沒有莊園的保護,真的能一直安穩地生活下去嗎?
不過能遇到莊爸,估計就是他的幸運了,如果是遇到了莊不遠或者溫六拳等人,估計就直接幹掉了。
但他能理解莊爸對阿錘的感情,畢竟蘿蘿、岡保、毦笪這些來自流放紀元的生物,也漸漸像是他的家人一樣重要了。
“不如你把那酒莊和莊園連接起來?”莊不遠建議道。
莊爸的酒莊,現在也已經是莊園村落級别的别院了,可以分别擁有一個莊園小寨,一個莊園小院級别的别院。
莊爸把其中一個給了扶桑州的那座舊釀酒坊,一直還有一個名額。
“看看再說吧。”莊爸有點猶豫。
莊不遠知道,莊爸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夙願,想要把當初曾祖父的釀酒坊贖回,重建,再發揚光大,讓這位一心釀酒,命運多舛,卻未得善終的老人含笑九泉。
同時,也把莊園和老家連接起來,讓故土難離的莊媽,也能和他夫妻團聚,不用整天聚少離多。
莊爸已經計劃好了,等這次回家過年,就認真處理此事。
别院名額,可以說是莊園裏最稀有的東西,莊爸的這個名額,是留給他們的。
莊不遠也就沒再多說。
“好了,不聊了,我再睡會了。”莊爸打了個哈欠,現在州内正是早上,但是莊爸那邊,可是淩晨兩點,莊爸的時差到得好辛苦。
不論什麽地方,夜晚似乎總是如此靜谧。
莊爸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二妞趴在莊爸的窗前,縮着腦袋,兩隻耳朵耷拉着,似乎也要睡着了。
突然,外面響起了“啪”一聲,二妞的耳朵猛然豎了起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莊爸,悄悄走了出去。
隔壁大胡子的鼾聲如雷,而第三個房間,房門也無聲無息地推開了,阿錘抽動着鼻子,右拳舉在胸前。
有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