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遠所料不錯,松林鎮之後,又有許多小勢力,退出了對藍石葉莊園的争奪。
他們有的就直接離開了,有的像松林鎮一樣,在禁空石牆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開始建設自己的家園。
但凡離開,或者部分離開的人,都會在早餐村購買一些糖離開,而這也意味着,糖的消耗速度激增。
莊不遠不得不加大了對糖類的采購速度。
不過莊不遠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虛城附近“速生甜菜”的大量種植,讓市場對糖類的供應量預期增加,進而間接平抑了糖價。
而等到速生甜菜大批量上市時,除了蔬菜市場能夠消化一部分,大部分的甜菜,将會成爲制糖原料,到時候虛城本地将會成爲重要的糖産區,虛城的糖價将會更低。
對莊不遠來說:“手中有糖,心中不慌”,隻要有糖在手,對藍石葉内星的控制力,就會越來越強。
早餐村踏平藍石葉莊園之後,鐵錘城得知消息,再派人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對藍石葉莊園的争奪和沖突,也少了很多。
藍石葉莊園就在那裏,已經存在了億萬年,不差這一時半刻,但如果不能弄明白早餐村的底細,不能知道鐵錘城接下來将如何應對,任何決策都可能是錯誤的。
自從來到藍石葉内星之後,一直轟隆隆打來打去的諸多勢力,終于安靜了下來。
而對莊園來說,自從藍石葉莊園第一次被入侵開始,緊繃了很久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一下。
而一旦戰争停止,經濟和貿易就開始繁榮了起來。
濯人在松林鎮原來的駐地附近,果然建起來一個小村子,附近也有幾個遊民、小勢力建立的聚集點,随着周邊人口的增多,早餐村就越來越像是一個小鎮子了。
莊園的糖和糖票,也開始不斷向外輻射,開始成爲主要的流通貨币之一,而早餐村的糖行,也已經開了七八家。
不過,随着早餐村的發展,有一個讓莊不遠哭笑不得的現象發生了。
那就是……
早餐村開始堵車了。
流放紀元裏,并沒有靠左或右行駛的規則,也沒有紅綠燈,每天早上,早餐村的市場開張時,大量湧入的流民、來自各個勢力的車輛、機械巨犬等等,都會擠成一團。
這些勢力之間,彼此并不是和睦的,而且很多種族本來就有世仇,他們在門口吵吵嚷嚷,誰也不讓誰,往往需要莊園的衛兵來維持秩序,才能略略緩解一下。
但是等到衛兵一轉身,他們恐怕就又吵了起來。
在早餐村,莊不遠的規矩在那裏放着呢,誰也不能打架,但是不能打架,不代表不能吵架,吵着吵着,突然就失去了理智打起來什麽的,也屢見不鮮,早餐村中間的幾棵大樹上,經常吊着被抓起來,違反了規則的家夥。
“不行,我覺得咱們早餐村的道路和交通方式,都得好好規劃一下。”賈老頭也很是發愁,整天擁堵的厲害,顯著地影響了早餐村的經濟發展,不能一直這麽下去啊。
“規劃交通?”莊不遠也有點發愁,他對交通規劃這方面,完全不懂,“要不要我去找個專家?”
“專家的話……我正好認識一個。”賈老頭想了想道,“交給我吧,明天我就把專家請來!”
莊不遠很納悶,不過既然賈老頭這麽說了,他就幹脆放手不管了。
這天傍晚,賈老頭回到了牛山鎮,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戶人家:“他嫂子,小郭在不在家?”
“喲,是賈叔!您怎麽來了?老郭,老郭,賈叔來了!”
不多時,身上還穿着交警制服的郭隊長出來了,問賈老頭道:“賈叔,您找我有事嗎?”
“有時間嗎?有點事要找你。”
“有,我明天調休,正閑着沒事幹呢,您老要我幹什麽?說吧?”
“也沒啥,我這裏有個交通問題,想要向你請教一下。”賈老頭拿出來一個圖紙,上面畫着現在早餐村的地圖。
“這是啥?”郭隊長很納悶。
“呃……”賈老頭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幹脆拿之前莊不遠的話來搪塞,說這是遊戲地圖。
“您老真有意思,還真和小莊總玩起遊戲來了?”郭隊長也沒多想,就指着地圖說了起來,他一邊說,賈老頭一邊做記錄,不過說着說着,賈老頭就頭暈了。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郭隊長雖然隻是一名交警,但卻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現在還在進修,有交通類的碩士學位,加上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專家。
賈老頭是個鎮長,牛山鎮本來壓根就沒出現過交通擁堵的情況,他也幾乎很少爲交通而發愁。
此時聽起各種術語,自然是一頭霧水。
“這樣吧。”賈老頭把那圖紙一卷,拽着郭隊長就走:“走走走,跟我現場走一趟。”
然後又對郭隊長老婆道:“他嫂子,我把你家小郭借走了,今天晚上就不還了,明天晚上之前,把他還回來!”
“啥?”郭隊長目瞪口呆,“您到底讓我幹啥去?”
“喝酒!”
賈老頭拽着郭隊長來到了莊爸那裏,随手就拎了兩瓶酒給郭隊長:“來,喝!”
“就這樣喝酒?”郭隊長瞪着眼,這是搞什麽鬼?不過他對莊爸的酒,可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連個花生米也沒有,照樣抱着酒瓶,呲溜呲溜得喝個不停。
一瓶酒下肚,郭隊長已經微醺了,賈老頭問他:“醉了沒?”
“還沒,嗝兒……”
“沒有那就繼續喝。”賈老頭又遞給他一瓶酒。
又喝了兩口,郭隊長咣當一聲,倒地上了。
“來來來,擡走擡走!”賈老頭一擺手,就來了兩個仆從,把郭隊長擡起來了。
第二天,又是兩個仆從,把郭隊長擡回來,送到了家裏。
“他嫂子,給小郭燒點醒酒湯,這兩天小郭喝了不少,雖然好酒不上頭,不過也架不住喝多了。”賈老頭叮囑了兩聲回去了。
郭隊長的妻子給他喝了點醒酒湯,郭隊長這才幽幽醒了過來,捧着碗,兩隻眼睛發直。
“我說老郭,你這一天一夜幹啥去了?就在外面喝酒了?”
“我……我也不知道……”郭隊長暈乎乎道,“我好像做了個夢……夢到我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裏的人都長的千奇百怪的……我就給他們開罰單,講交規,嗓子都快啞了,嗝兒,這個夢我好象之前也做過?什麽時候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