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門前,匆匆的行人之間,莊不遠擡起頭,看向了遠方的天空,道:“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在一座很大的大城市裏,有一個年輕人,他很平凡,很普通,一天到晚努力工作,辛苦地養活自己。”
莊不遠的故事,瞬間就引起了幾個人的共鳴,都看向了莊不遠。
“他雖然很辛苦工作,整天加班,但想要養活自己還是很艱難。”
“每天回到家,他都要努力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說不要放棄,繼續努力!”
“總有一天,他會有車子,有房子,有妹子,有别人都有的東西。”
“總有一天,他能夠在這個龐大的城市裏立足。”
“他拼命節省每一分錢,有時候還要餓着肚子睡覺……”說到這裏,莊不遠歎息一聲,抹了抹眼角,“然後他銀行卡裏的存款,終于慢慢多了起來,他就拿這筆錢,拿去投資了基金和各種理财産品,一點點投資,一點點積攢,他相信自己隻要努力,終究能夠積攢出第一桶金,讓自己的夢想起飛……”
“嗯嗯……”衆人都兩眼放光地看着他。
“然後有一天,他的基金跌光了,理财公司老總跑路了,他打電話給老爸哭訴,他的老爸說:‘兒子,錢沒了還能再賺!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來,給你點零花錢先花着吧!沒錢了再要。’”
“然後他老爸給了他一千萬,他就愉快地辭了職,過着無所事事,随心所欲的生活……”
“你妹!”
一群人恨不得把莊不遠按在地上,拼命摩擦!
說好的勵志故事呢!
怎麽突然變成了毒雞湯?
莊不遠抱頭,被人一頓胖揍,大家都非常不爽:“說好了的一起貧窮呢?你什麽時候變成了富二代了!”
“你們這都沒猜出來?我都猜出來了!”旁邊,高慶很是不屑地撇嘴,“莊少的父親,就是老莊叔嘛!”
“什麽?”衆人震驚莫名。
“難怪!”衆人恍然大悟。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對了,你說過莊叔是釀酒師!”
“釀酒師,祛病酒,原來祛病酒是你家的!”
“難怪我們買祛病酒那麽容易!你這混蛋,竟然不早說,害我們那麽早去排隊!”
“籃球賽呢?”
“估計也是老莊叔幫忙聯系的吧!”
“你這家夥,藏得好深,打他!”
莊不遠又抱頭挨了一波。
“有個好爹真讓人羨慕,爲什麽我沒有這麽好的爹!”
“沒想到咱們莊主,竟然是莊衙内!”
“莊叔要不要幹兒子?”
“帶我一個!”
“下次聚會,你請客!”
“對對對,吃窮他!”
莊不遠被揍了好幾波,就連暗中保護他的徐建飛都猶豫要不要出來保護他的時候,衆人終于平息了心中的不平之氣。
“中午莊主請客。”
“請客請客!”
“打土豪分田地!”
莊不遠都無奈了,道:“你們不要這麽仇富嘛!隻要你們努力,也會成爲富二代的!”
“這怎麽可能!”
“這家夥又得瑟!”
“投胎這種技術活怎麽是普通人能學會的?”
“打他!”
莊不遠一邊抱頭,一邊心說。
成爲富二代,完全和投胎沒有關系嘛。
我這個富二代,也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嘛!
我的整個故事裏,隻有這句話是真的,我都說了真話了,你們爲什麽也要打我!
中午果然莊不遠被迫請客,在賈湖找了個館子吃喝一番,下午大家才心滿意足各自離開。
高慶等人也和莊不遠一起站在酒店外擺手,目送他們離開,然後神色詭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當了一天多的小弟,整天鞍前馬後,等得可不就是現在嗎?
礙事的人都走了,現在是時候從這個傳說中“老莊叔的傻兒子”手中,把狗騙來了!
不,不知是狗,還有馬車,一起騙過來!
“那我也走了?”莊不遠看看身邊的高慶等人,其實莊不遠很納悶,李凡幾個人怎麽會和幾個纨绔在一起?李凡都走了,他又不認識這幾個人,當然不會再厮混下去。
“莊少稍等!”高慶連忙拽住了莊不遠,笑眯眯地帶着莊不遠,來到了一輛紅色亮騷的跑車前,對莊不遠道:“莊少您看這車!”
莊不遠打量着眼前的車,騷紅色的烤漆蒼蠅落上去都能劈叉,流線到極點的車身,似乎停在那裏就能劈風斬浪,極具科幻色彩的車燈,像是飛船的探照燈,似乎随時可以闖入新世界似的。
“莊少您看,這輛躍馬跑車有3.9T的雙增壓V8發動機,670馬力,從零加速到百公裏都不到三秒鍾,最高車速325公裏,怎麽樣?喜歡嗎?”
“唔,不錯。”莊不遠點點頭,雖然不是太喜歡開車,不過這麽漂亮的車,很難有人對其有惡感。
“咱們換換怎麽樣?”高慶拍着莊不遠的肩膀道,“您看這車,小四百萬呢!咱們是好兄弟,好朋友嘛,我吃點虧,拿這車換你的馬車!”
“還有狗!”旁邊幾個人趕快提醒高慶道。
“對,還有狗!”高慶連連點頭。
“可以啊。”莊不遠點頭。
“真的?”高慶沒想到竟然這麽容易就說動了莊不遠,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果然,老莊叔的兒子是蠢的!
“問題是,你拿幾輛來換。”莊不遠笑眯眯地反拍了拍高慶的肩膀,指向了馬車的方向,道:“你看到那條二哈沒有?”
“看到了。”高慶迷茫道。
“你拿十輛這車來,我就把那條二哈換給你,反正那家夥留着也是浪費糧食……”
隊伍裏的二哈火火猛然扭過頭來:“汪?”
不帶這麽歧視二哈的!
二哈也會傷心的!
“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你先開玩笑的嗎?”莊不遠哈哈大笑,又拍了拍高慶的肩膀,上了馬車,擺擺手,絕塵而去。
衆人目瞪口呆,這就走了?
那他們這兩天,鞍前馬後當小弟,是爲了什麽?
“說好的莊少很蠢呢?”高慶也是欲哭無淚,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拽住之前告訴他莊不遠是“蠢”的警察,大聲質問一句,身爲警察,你的誠信呢?
“算了,我們回去自己找人做輛馬車,再買幾條好狗,不就是狗拉馬車嘛!”高慶道。
“走走,回去!”幾個人一聽,确實是這個理啊!
不就是馬車和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