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警車來到農家院前,莊爸就看到前方有一排長龍似的車輛,亮着刹車燈示廓燈,停在路邊上,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而此時,天邊才剛剛露出了魚肚白而已。
莊爸都震驚了,這些人該不會都是來排隊買祛病酒的吧?
怎麽這麽早就有人來了?
看到警車過來,還在圍觀的衆多群衆趕快讓開道路,讓警察叔叔來處理眼下的情況。
不過,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警察叔叔,在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也是震驚了。
這是啥?昨天晚上有什麽轟炸機路過,把這三台工程機械當靶子了嗎?
還有這三條狗,是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确認沒什麽事之後,安丹月就離開了,溫六拳不敢離開,在警局外面等了一夜,此時也顧不上疲乏,更顧不上莊爸說不要告訴莊不遠了,直接打電話給了莊不遠:“莊主,不好了,出事了!”
莊不遠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消防員也到了。
三條二貨獒犬,正在老陳的腳邊搖頭擺尾地邀功呢,他們昨天晚上可是忠心耿耿地在這裏看守了一夜,沒讓任何人離開這裏!
所長蹲在那三個堆在一起的工程機械旁邊,對裏面喊道:“裏面的人怎麽樣了?到底怎麽回事?”
“救命,快救我們出去啊……”裏面傳來了賈一鑫吓得腔調都破了的聲音。
“你們堅持一下!馬上就把你們救出來!”那邊消防員也調來了器械,好不容易把一個破破爛爛的推土機拖開,露出了裏面滿身血污的三個人。
賈一鑫、何助理,以及一名駕駛員。
三個人被困在三台工程機械中間,就像是一個天然的牢籠。
現在三個人裏,就隻有賈一鑫還清醒,其他兩人都已經昏迷了,還滿身血污。
一名消防員鑽進去,小心翼翼把賈一鑫拽了出來。
“哎呦你輕點,我的腰……”賈一鑫還在抱怨着呢,那消防員眉頭一皺,就把他丢一邊了。
你妹的,老子救你你還不領情?
看你這麽活蹦亂跳,自己走吧。
賈一鑫剛想說話,突然,懷中叮叮當當掉出來了幾東西,啪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撲面而來,衆人都睜大眼睛看過去。
“那是祛病酒!”
三四個圓滾滾、精緻可愛的小瓶子,在石頭上摔得粉碎,紅色的酒四下飛濺。
嗅到這味道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就是這個味道!好好聞!
賈一鑫的身上,怎麽會有祛病酒?
“莊叔,你賣給過他們祛病酒?”所長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莊爸。
他的職業直覺,讓他覺得這事兒有點怪異。
“沒有啊。”莊爸道,“這是賈一霸,我賣給誰也不會賣給他啊!”
莊爸可是恨他入骨的。
站在所長身邊的小警察李武星眼力非常好,他突然眼前一亮,弓身鑽進了那三個工程機械搭起來的“牢籠”裏,拎出來一個包,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大吃一驚。
他走到了所長的面前,把包裏的東西向他亮了一下:“所長,您看!”
這下子,不隻是所長看到了,站在他們身邊看熱鬧的圍觀群衆們都看到了,大吃一驚道:“是祛病酒!”
“好多祛病酒!”
“這些祛病酒怎麽來的?”
“難道這些人是來偷祛病酒的?”
“太過分了,我全家就指望着祛病酒來救命呢!”
祛病酒非常小,李武星大概數了數,吃驚道:“所長,這得好幾百上千瓶!”
“怎麽這麽多!”連莊爸都驚呆了。
他記得,自己走的時候,祛病酒基本上都賣光了,剩下的都是剛釀出來,還裝在大桶裏面,壓根就沒有向小瓶裏裝的啊。
“果然是來偷祛病酒的!祛病酒150一瓶,這好幾百瓶,少說也值好幾萬吧!”李武星張口結舌:“所長,這是偷竊案的話……這可是大案啊!”
何止是好幾萬啊……
所長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三個幾乎完全損毀的工程機械,這三台工程機械加起來,也至少是一二百萬了啊!
看到那些祛病酒,賈一鑫頓時大叫起來:“我不知道這些祛病酒怎麽來的!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沒偷!一定是别人栽贓我們!”
他認識所長,倆人其實還是本家,他大家道:“輝哥,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偷祛病酒,一定是這個老家夥栽贓我!對,一定是你栽贓我!”
“栽贓?昨天晚上莊叔就在派出所呆了一夜,他能來栽贓你?還是說你見财起意,想要來偷祛病酒?等等……”所長大怒,“我明白了!”
“賈一鑫,你昨天晚上專門派那些小混混來找莊叔的麻煩,就是想要借我的手,把莊叔他們調到派出所對不對?”
這招調虎離山,竟然使到自己頭上來了?
賈一鑫你也太嚣張了!
别以爲你有兩個臭錢,别人就治不了你!
怎麽說,我也是個警察!怎麽能讓你如此愚弄!
這麽一串前因後果,一切都明白了,爲什麽那些小混混非要找莊爸的麻煩,一切都是爲了偷祛病酒啊!
特别是親自感受到了祛病酒的神奇,所長更覺得這太有可能了。
雖然現在莊爸一瓶酒隻賣150,但是這酒産量不大,物以稀爲貴,一旦買來,轉身就不知道多少錢賣出去了。
十倍的利潤說不定都有可能!
上百萬的利益,絕對能讓賈一鑫這個見錢眼開的家夥铤而走險!
“然後你們三個人,就開着工程機械來偷東西,莊叔小院的院牆很低,你們用吊車進去院子裏面,偷了祛病酒,結果因爲分贓不均,就開着工程機械打了起來,我說得對不對!”
如果不是打架了,三輛工程機械怎麽能堆在一起,爛成這個樣子!
賈一鑫都呆掉了,你想象力這麽豐富,怎麽不去寫小說!
但是所長這麽一串,衆人仔細一想,覺得簡直是無懈可擊,似乎事實就是這麽回事。
“不,不是這樣!”賈一鑫連連搖頭,道:“我們昨天晚上,隻是……隻是路過,然後突然不知道有什麽怪物突然就抓住了我們的工程機械,把我們甩來甩去的。”
“你别跟我說,牛神爺爺又顯靈了!你以爲我會信嗎?”所長簡直要氣笑了。
這麽不可能的事情,你當我們是傻瓜?
“不,不是牛……是……是狗啊!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啊!”
隻有莊不遠知道,他們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祛病酒……有二妞看着,能讓他們把祛病酒偷走?
明白了!一定是老爸授意的!
“爸,你這招厲害啊!”莊不遠對莊爸道。
“兒子,你這招狠,但是我喜歡!”
對這些不守規矩的混蛋,就該這麽狠狠治他們一下。
倆人沖口而出,說完之後都覺得不對。
“等等,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啊。”
“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來着。”
“仔細想想,我昨天晚上壓根就沒裝瓶,就你這笨手笨腳的還能裝瓶?”
“那到底是誰呢?”
莊不遠回頭,就看到二妞正拿小爪子捂着嘴,在偷笑。
看到莊不遠看它,立刻擺出了娴靜的姿态。
我去!
二妞!
二妞你智商炸了!
你特麽智商炸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