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密集的槍響聲,友克鑫的盛況被無情打破。
恍若拍電影的現場,隐約可見一道身影掠過,身後一輛輛黑色轎車疾速追着。
行駛的衆多黑色轎車裏,副駕駛坐和後坐的窗戶那裏紛紛鑽出身穿黑衣的男人,舉着沖鋒槍和步槍,毫無顧忌朝着前方的馬路噴射出密集的焰火。
人行道上,看到這一幕的路人頓時尖叫出聲,蒙頭四散潰逃。
正在馬路上正常行駛的無辜車輛更是被吓得猛打方向盤,一時之間,密集槍響聲中伴有刺耳的輪胎刹車聲。
那殺意十足的槍林彈雨并沒有擊中前方那道疾行的人影,反而擊中了不少無辜的車輛行人。
在馬路上行駛的諸多車輛遠遠聽到動靜,仿佛見到瘟神一樣,紛紛避讓。
然而,無論是逆行還是正行,無論左拐還是右拐,到處都可以看到兇神惡煞的黑色轎車。
此時此刻,爲了追逐逃竄的敵人,友克鑫市的所有黑道中人全部動了起來。
因爲,地下拍賣會的主辦方許諾重賞,讓那些置身事外的黑幫成員紛紛聞風而動。
他們大多數都不是爲了重賞,而是要争功。
隻要被十老頭看重,晉升之路将會一帆風順。
諾斯拉作爲幫派之一,自然也響應了行動,命令旋律等人去追擊敵人。
旅團的成員分散而逃,意在突圍,隻不過後面的黑幫成員雖然追不上,但前面卻一直有黑幫成員陸續出現。
擋者死。
在旅團成員的進攻下,這群堵在前面的黑幫成員,不到片刻間,就随着車輛爆炸,成爲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僅憑車輛和槍械,哪怕數量占優,也沒能讓旅團成員的速度慢下來,更别說是截停了。
随着一段距離的奔逃,旅團成員直接沖上馬路逆行。
盡管馬路很寬,可迎面而來的車流也不在少數,但他們憑借着過人身手,毫無壓力的穿梭在車流裏。
他們所選的路線,可謂不顧後果的冷血無情,是想借着車流來堵住後方追擊的黑幫成員。
普通人在開車時看到正前方的路上有人跑過來,第一反應要不是急刹車,就是猛打方向盤。
在夜裏九點多的時間裏,無論哪個選擇,都會在各個路段裏形成一連串的交通事故。
如果僅是這樣還不算太嚴重,可他們身後還有很多黑幫成員在追擊,而黑幫成員向來行事跋扈,駕駛着轎車插入車流裏,甚至毫無顧忌的開槍。
無數的路人當場棄車逃命,或是蜷縮在座位下面,更有不少人是當場濺血身亡。
這般動亂,令友克鑫市多處地方冒出濃濃黑煙。
旅團的做法讓追擊的黑幫主力部隊很頭疼,倒不是擔心傷到無辜的路人,而是馬路上互撞後停下的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因此,從色梅塔利大樓開始追擊的黑幫大部隊被車流給牽制大半,隻能通過傳遞消息,讓其他地方的黑幫成員到前面去截住敵人。
隻不過,堵截毫無效果,直到十老頭的陰獸成員登場,才算真正截停住了旅團成員。
陰獸是十老頭引以爲傲的部隊,共有十人,是從全世界黑幫成員裏精挑細選出來的最強十人。
他們截停旅團成員所用的手段簡單有用,擡起路邊的小車,直接砸向奔逃的幻影旅團成員。
金杯A路,飛坦急停在馬路正中央。
前方的路中央停了不少的小車,歪歪扭扭,很多輛車甚至磕碰在一起。
有幾輛爆炸起火的車輛夾雜在中間,冒着濃濃黑煙。
四周是不絕于耳的尖叫聲,一個個人從車裏跑下來,向着馬路兩旁的人行道跑去。
飛坦雙手插兜,冷眸看着從濃煙後走出來的身影,卻是一個生有一口利牙,耳朵略尖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陰獸裏的病犬,一口利牙足以咬碎鋼闆。
“哦?”
看着來人,飛坦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擡起右手,浮現出邪意十足的念力。
他不認識陰獸的病犬,但對方身上的氣場,足以令他稍微認真一下。
金杯B路。
正在奔行的赤竹忽的停下腳步,擡起雙手,硬生生接住一輛朝臉飛過來的小車。
正面承受沖擊力,卻連後退一步都沒有。
小車裏還有一對情侶,不停發出驚慌的叫聲。
“聒噪。”
赤竹冷漠說了一句,随後将小車随手一扔。
小車朝着馬路的另一頭飛出十多米距離,落地時翻滾了好幾圈,随後爆炸。
一個闊鼻的胖子雙手插兜從衆多轎車的間隙裏走出來,面無表情看着赤竹。
他是陰獸裏的水蛭,在身體裏養殖了數量不少的水蛭幼蟲。
金杯C路。
小滴也被飛來的轎車擋住去路,伴随着一聲爆炸,濃煙和火焰并起。
擋住她去路的,是一個穿着老土運動服,身材矮小的光頭無眉男人。
此人是陰獸裏的豪豬,能夠自由操控身上的體毛,讓它變多變長變硬變得蓬松。
金杯D路。
飛毛兒站在一輛貨車上,周圍有十多輛轎車爆炸起火。
他冷漠環視着周圍,能夠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氣息就在附近,時隐時現,很是詭異。
“在下水道嗎?”
他忽的低頭一看,眼神微變間,跳離了貨車。
他剛一離開,貨車像是底部突然承受了重擊,彎成一個“n”形,随即爆炸。
火焰黑煙中,一個隻穿着内褲,皮膚光滑,腦袋尖長的男人毫發無損的從火焰裏走出來。
“嘁,這麽醜陋,完全提不起破壞的心情。”看着來人,飛毛兒朝着地面吐了吐口水。
前來截停他的,是陰獸裏的蚯蚓,主攻近戰,擅長遁地。
金杯E路。
選擇這路線的人是富蘭克林,他的身材雖是高大,但不乏靈巧,無礙穿梭于車流,有時就算避不開,手臂一揮,就能将迎面而來的車輛掃飛。
走其他四條路線的同伴都被陰獸截停,而他這裏沒有,所以很快就将飛坦四人甩在身後。
一直到甩開了兩條街,前方突然傳來一股凝如實質的憤怒氣場,令他不禁停下駐足。
身爲放出系,在戰鬥開始前,優先級舉動就是先拉開距離。
相隔不足百米,富蘭克林的身上浮蕩出氣場,平靜看着擋在前方的黑眸金發男人,視線微微移動,落在男人右手上的鎖鏈指環。
“操作系嗎…”
金杯F路。
俠客本來是搶下一輛車在開,可能是覺得無聊,也可能是爲了追求效率。
他突然停車,随便挑中了一個路人,将【攜帶他人的命運】的天線插在那個路人身上,之後用手機控制着路人來開車。
這般操作後,在逆向車流中穿梭的速度還真的變快了。
隻不過,他并沒有注意到遠方的高樓大廈上,有一個人正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