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的時候,羅拿起來一看,并沒有顯示來電号碼。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瑪奇打過來的電話,便是接通了電話。
一聲“喂”後,手機裏随即傳來瑪奇的聲音。
“你在哪裏?”
果然是瑪奇,羅老實回道:“飛船上。”
“嗯。”
瑪奇應了一聲,沒有問羅準備去哪裏,便是沉默不語。
兩頭都沒有說話,一直過了好幾秒,正當羅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卻忽然聽到瑪奇說道:“你給我等着。”
說完之後,不等羅說話,便是挂斷了電話。
“這算放狠話嗎?”
羅放下手機,一想到瑪奇說這句話時的神情,不禁失笑。
特意打電話過來,就隻是爲了說一兩句話,還是在确認号碼?
羅看着窗外,想着以後的旅團…
他知道旅團以後的作風,也知道窟盧塔族事件,但是,剛成立的旅團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比起他這個手裏有好幾百條性命的人相比…
“慢慢來吧…”羅默默想着。
市裏的街道旁,瑪奇挂斷電話,推開門走出電話亭。
她擡頭看着暗下來的天色,能夠看到幾顆閃爍的星星。
惦記一個人,就是喜歡嗎?
她駐足許久後,才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飯點的緣故,街上的人并不多。
有兩個穿得花裏胡哨的染發小青年注意到獨自一人的瑪奇,眼睛亮了亮,彼此對視一眼,清楚看到對方猥瑣的神情。
主意打到一塊去,兩人忽然橫在瑪奇的身前,其中一個嬉笑道:“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嗎?”
另一個人眼神不懷好意,接口道:“你家裏人呢?”
瑪奇隻是擡頭看了兩人一眼,便是毫無征兆的出手,打斷了兩人的手臂。
那兩個小青年沒有看清瑪奇的動作,當手臂傳來劇痛時,幾乎同時一屁股坐倒在地,捂着手臂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周圍的路人聽到慘叫聲,紛紛向着這邊看來。
瑪奇沒有理會從四周投來的目光,越過那兩個小青年,向着酒店而去。
飛船上,羅還不知道瑪奇才一會時間就打斷兩個混混的手臂,要是知道的話,也隻能心疼那兩個混混一下,惹誰不好,偏要惹上瑪奇。
“要繼續跟着我嗎?”羅看着桑比卡。
之前約定好的三個月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如果桑比卡選擇離開,等飛船登陸機場後,便在那裏分手。
羅是挺希望桑比卡能繼續同行,但也不會強求。
聽到羅的話,桑比卡沒有立即回答,她在猶豫。
潛意識裏,她并不讨厭和羅同行,這三個月裏的經曆,她覺得很有意思。
“陪我去一個地方。”片刻之後,她說道。
話題突然這麽轉,羅聞言一怔,問道:“哪裏?”
“北羅山那裏,有一個村落爆發瘟疫,我想去看看。”桑比卡輕聲道。
“好。”羅應了下來。
他下一個目的地是弗丁的住處,那裏似乎成了一座觀光古城,不過倒也不急,既然桑比卡有想去的地方,那就先陪她去。
見羅答應得果斷,桑比卡抿了抿唇,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但凡出現跟病毒有關的事,她就會往那裏鑽,某種意義而言,這對自由性有一定的限制。
如果羅不介意要随時陪她四處亂跑,那麽她會繼續與羅同行。
羅不知道桑比卡心裏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倒不覺得有什麽,本來他增加書頁的條件就是救人,跟着桑比卡去一些傳染病重災區正好契合。
......
半個月轉眼而逝。
期間,旅團的每一個人都整了部手機,然後窩金和信長輪番打電話過來騷擾他,最後是羅撂下威脅的狠話,才制止兩人的無聊舉止。
互相保存了号碼後,以後聯系起來也比較方便。
羅到了獵人世界後,已經對很多原著人物産生影響和交集,他加快了旅團成員和蔔哈剌的成長速度。
不管是旅團成員,還是蔔哈剌,他們想要盡快變強的一部分原因,都是來自羅的影響。
之後,羅陪着桑比卡去北羅山那裏的村落,遠行途中,沒有刀鞘的真主成了最麻煩的攜帶物。
刀身略長,且賣相不佳,而且乘坐飛船之類的交通工具時,若沒有獵人執照,就得托運。
不管多麻煩,羅也隻能勉強随身攜帶,用一條白布纏滿刀身,就當做是刀鞘了。
北羅山的瘟疫是一場鼠疫,根源是從山裏跑出來的山鼠,将一種對人體有害的病毒帶了出來,然後傳染給村落裏的村民。
緻死率倒是不高,但村落裏的醫療相對落後,遲遲解決不了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覆滅。
桑比卡和羅的到來,則爲村落帶來希望。
爲了除去根源,羅和桑比卡特意進山一趟,最後找到一坨很大的屎,而鼠疫的根源便是這坨不知道是什麽生物所拉的屎。
當時,羅看到桑比卡認真研究一坨屎的時候,内心是崩潰的,同時十分佩服桑比卡的敬業精神。
幫村落徹底解決鼠疫後,村民們很熱情的邀請羅和桑比卡住一段時間。
盛情難卻之下,羅和桑比卡便是同意了。
待在村裏的每一天,羅天天跟着村裏的獵人往山裏跑。
冬末時的氣候寒冷,下的雪不大,僅是爲山區覆上一層白霜。
照理說,入冬之後,鄰村的大山應該封山,但據村裏的老獵人講,北羅山正是寒冬時才有很多好東西。
随着老獵人進入冬雪肆虐過的山裏,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動植物,大多數都是村裏的食物來源。
老獵人盯上的主要目标是冬眠兔,一種入冬後便要冬眠的兔子,通常都窩在樹齡很高的大樹樹洞裏,而樹洞基本都臨近地面,加上白雪覆蓋,難尋蹤迹。
狡兔三窟不适用于冬眠兔,但凡找到樹洞,基本都有所收獲,因此,冬眠兔一直都是北羅山村民的首選目标,狩獵難度低,捕獲幾率高。
但是,冬眠兔也隻有在冬眠時才有機會捕獲到,因爲那矯健四肢所爆發出來的速度,是村民難以企及的。
盡管冬眠兔連等級也沒有,但肉質肥美,并不遜色于D級食材。
捕獲到獵物後,羅沒有親自去烹饪,而是接受村民們的宴請。
靠山吃山,在此處落地生根多年的村民,比任何一個外人都了解山裏的食材,也有獨道的烹饪手法。
他們的步驟并不複雜,可用的香料也不多,對于火候和技巧更是沒有一個明确概念,但他們做出來的食物,卻是有着強烈的當地風味。
吃的、住的、喝的…全取自山裏。
羅和桑比卡在北羅山村裏待了将近十天左右,留下了足迹,也帶走了回憶。
往往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地方,反而萌生了深刻的記憶。
離開北羅山後,蔔哈剌打電話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告訴羅,他已經通過獵人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