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拿獵人執照來換G2病毒,可見桑比卡确實看重G2病毒,至于爲什麽如此看重,羅隻能歸因于病毒獵人這個職業。
再想到桑比卡露面提醒他的行爲,如果箱子裏的東西不是病毒,也許桑比卡就不會出面,那樣羅也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行爲以及動機,全以病毒爲出發點,就因爲跟病毒有關,所以才有接下來的反應。
該說是癡迷,還是熱愛…隻能說桑比卡不愧于她的職業,而小小年齡便有如此特點,想必未來成就不低,隻是…
“這個名字,沒什麽印象。”羅默默想着,在記憶裏搜索不到關于桑比卡的信息。
他認爲一個對自己職業如此上心的人,再給她十幾年時間,在其領域裏定然聲名不淺,然而卻找不到跟桑比卡這個名字有關的印象。
有可能是原著中沒提及,也有可能是戲份太少,所以才沒記住,還有一個可能,便是桑比卡遇到意外,死于劇情開始前的時間。
事實上,桑比卡在原著中隻是驚鴻一瞥,往後她會成爲獵人協會的專屬醫生,在其領域裏獲得一星的稱号,出現的戲份确實少,但其能力可見一斑,而且在協會裏的人氣隻高不下。
羅沒有記住桑比卡這号人物,如果認出的話,單憑她那獵人協會專屬醫生的身份,就值得去打好關系。
盡管沒有認出來,卻不妨礙羅對桑比卡的重視,原因在于她的念似乎很特殊,不像是用于戰鬥中的念,更像是後勤的輔助型。
前世時,羅曾有過一個團隊,是一個完善的整體,所以才能支持着他去很多比較危險的地方,後面因爲隊員的喪生,以及追求的目标變得更具危險性,這才導緻團隊解散…
失去團隊的他,懷着一顆倔強的心,獨自一人投入興趣愛好之中,若不是老天眷顧,他早就成了懸崖底下的一具枯骨。
就算之後吞食果實所帶來的特殊能力讓他有獨行的資本,他也不會看輕團隊的重要性。
“可以嗎?”桑比卡不知道羅在想什麽,她用期許的目光看着羅,任何一個新增的病毒種都是她的狩獵目标,而交易也是獲取的手段之一。
願意用獵人執照來換G2病毒,令羅看到了桑比卡的潛質和未來的可能性,态度悄然轉變,打消了驅趕桑比卡的念頭。
他看着桑比卡,沒有回應她的請求,轉而問道:“你應該知道G1和G2病毒是毒品,那麽,你想要這幾箱G2病毒的動機是什麽?”
僅是碰一下病毒原液,就能判斷出其構造特點,似乎具備同儀器一般的解析能力,這一點,羅挺好奇的。
聽到羅的問題,桑比卡一改先前作風,沒有傻傻地直接回答,而是露出遲疑的表情。
這個問題涉及到她的念,并不是一個可以輕松回答的問題。
如果是問她的三圍、年齡、愛好興趣、甚至身上穿着什麽顔色的内褲,什麽款式的内衣,隻要是爲了拿到病毒,她都會毫不猶豫回答。
但是,念這種東西正是千奇百怪而不知其效果,才會顯得可怕,對于任何一個念能力者而言,念的效果相當于秘密,不能輕易共享。
看到桑比卡遲疑,羅目光微凝,淡淡道:“有那麽難回答嗎?”
“我說是爲了救人,你願意相信嗎?”桑比卡并不想說出自己的念,隻能避開這點,從而直達動機本質。
她沒有說謊,無論任何一種病毒,在她的手裏都能成爲救人的利器,但這個說法在沒有透露出念的情況下,本身就缺乏說服力。
“不信。”僅是病毒的話,羅興許會信,但扯上毒品,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就知道你不信。”桑比卡捂着頭,面罩下的神情分外苦惱,片刻之後,她找到另一個重點,轉而道:“我是一名醫生!”
“哦?”羅略微意外,立即追問道:“跟你的念有關?”
“嗯,我的念…”桑比卡下意識點頭,正想順着話頭去解釋自己的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即閉嘴不語。
“我不介意你繼續說下去。”羅眼裏浮現出遺憾之色。
“你到底換不換!”桑比卡怎麽可能繼續說下去,她瞪着羅,有點生氣了。
羅搖頭說道:“不換,除非讓我知道你的念是什麽,我還是挺好奇的,你是如何…利用病毒來救人?”
“你也是念能力者,換做是你,會那麽容易就透露出自己的念嗎?”桑比卡盯着羅。
“容易啊。”
羅微微一笑,豎起食指,凝聚氣量在指尖上形成一個籃球大小的透明球體,朝着那個被子彈差點打散的綠色箱體一彈。
透明球體離開羅的食指,落在十米外的箱體上,将其無聲無息間切割成數十塊個體。
桑比卡看着這一幕,心頭微跳,慶幸着剛才沒有做出硬搶的選擇。
“這就是我的念,可以用來切菜。”羅認真解釋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不僅可以用來切菜,還能用來切今晚那些‘菜’。
“地上這些屍體,可不是這種死法。”桑比卡看了一眼地上的衆多屍體,她可是親眼看到這兩批人的死法。
“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來吧,說說看你的念。”羅向前走出一步。
看到羅走了一步,桑比卡便是下意識退了一步,權衡着要不要就此放棄G2病毒,尋找另外的方法,還是跟羅一樣,隻是将念透露一點點。
“如果我說了,你就能将G2病毒給我?”桑比卡問道。
羅頓了頓,淡淡道:“這取決于你的回答。”
如果桑比卡的念足夠特殊,又跟救人有關,那絕對是不容錯過的人才。
桑比卡猶豫了一下,随即說道:“我能控制病毒,然後利用它來救人,這就是我的念。”
沒有進行具體的說明,而是跟羅一樣,簡略說出重點。
她不僅能夠控制病毒,還能夠進行解析、融合…而她的身體跟普通人不同,體内養着很多特殊的病毒。
這些信息,她不會說出來。
換個容易了解的說法,桑比卡的念跟苗疆的蠱很像,而她的身體便是蠱。
“控制病毒嗎…”
羅摸着下巴,思考着控制病毒的可行性,還有控制病毒和救人之間的關聯,他甚至想到,既然桑比卡可以用念來控制病毒這種極其渺小的物質,那麽他的上帝之手能不能做到?
啓發是一回事,該怎麽實施又是另一回事,而桑比卡可是難得的教科書。
那麽,該不該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