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教堂後,冷風才終于可以看清教堂外部的裝飾。
這個教堂并不大,可以是冷風所見過的教堂當中最的。
而教堂最上邊的地方,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十字标志,但這個不是正宗的十字标志。這個教堂的标志,是十字的四個角還要加上一道橫。
這似乎也意味着,這裏的人信仰的并不是基督教,而是另外一種教。
至于他們信仰的是什麽教,冷風也懶得去在意;他默默地跟在伊莎貝拉的身後,等待着她将自己帶到目的地。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伊莎貝拉帶着冷風進入了一間學校;這間學校的名字叫做“斯洛瓦學校”,是一間規模很大的學中學綜合學校。
衆人進入了學校入口的大堂裏,伊莎貝拉等人則在大堂裏停下,顯然這裏就是惡魔的巢穴。
冷風掃視着四周,發現這個學校的大堂确實大的離譜;而且地上還有着一個巨大的标記,這個标記和教堂中的标記一模一樣。
這裏的宗教信仰已經深到從抓起,每一個在這裏生活的孩子在時候就會被灌輸各種宗教的知識,并且每一天上課前都要先進行祈禱。
在學生的記憶中,保護他們的是神靈,神靈是他們這輩子都必須要敬重和仰慕的存在。
“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停下腳步的伊莎貝拉轉過頭望着冷風,她道:“從這裏進去就是被惡魔占據的地盤。”
她指着大堂最裏邊的一扇大門,這扇大門被緊閉着;上面有着數十條的鐵鏈,并且鎖着幾十個巨大的鎖頭。
冷風望着被鐵鏈鎖起來的大門,第一感覺就是誇張,非常誇張。
足足三十五條的鐵鏈和三十五個鎖頭,而那些鐵鏈都是和不遠處的柱子綁在一起的;哪怕力氣再大,也不一定能将門給震開。
注視着這個鎖頭良久,冷風表示不服都不行;哪怕是用槍将這些鎖頭打開,都要用掉他兩個彈夾。
因爲他不能保證一槍能不能射斷這些鎖鏈,這些鎖鏈每一條都有手臂那麽粗。
“你們會将這些鎖頭打開嗎?”冷風端着槍,如果伊莎貝拉給他的回答是不會,那他就隻能用槍來打開了。
伊莎貝拉看了冷風一眼,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大串的鑰匙,交給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
四人紛紛走上前去開鎖,那些密密麻麻的鎖鏈看得冷風都有些頭皮發麻;他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把這麽多的鎖鏈纏在門上的,這比蜘蛛網還要複雜。
“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裏,接下來的路就隻能看你自己。”伊莎貝拉一邊着,一邊拿出了一個手電筒遞到冷風的面前,緩緩道:“這是我唯一能給你提供的幫助,裏面的路很黑暗;就連我也已經忘記了該怎麽走,你隻能靠你自己的直覺。”
“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冷風接過了手電筒道。
“你要記住,你的最終目的地,是學院最後方的廣場;而你将要通過的是長長的通道,那些被惡魔占據的通道。”伊莎貝拉道。
“你們在學校後方的廣場上燒死了那個女人?”冷風皺着眉道。
伊莎貝拉的臉上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反而一臉激動地道:“我們必須讓那些孩子親眼看到那個女巫的死去,讓他們知道,隻有這樣神靈才會永遠的保護我們。”
“喪心病狂。”冷風低聲罵了一聲,然後将狙擊步槍挂到了背包上。
此時他的背包上挂着兩把槍,而這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爲他的背包本來就是戰術背包,專門用來執行戰術任務而使用。
接下來他會用戰術形式來行動,左手拿着手電筒,右手拿着槍搭在左手上。這種戰術行動在越南戰争時,美軍搜查地洞時最常用,而在黑暗的環境下,軍隊也往往會使用這種方式來前進。
這時,那四名中年男子也已經将全部的鎖頭都打開,鎖鏈也紛紛被拆了下來。
“我會祈禱,但也許你不會再回來。”伊莎貝拉将手握在胸前,望着冷風道:“一直以來誰都無法活着進入女巫被燒死的地方,惡魔已經占領了所有的通道;即使你有武器,也不可能活着到達那裏。”
“我知道再多的勸告你也不會聽,我在你的眼裏看到了堅定,那個女孩應該是你最重要的人。”
聽着伊莎貝拉的話,冷風吐了口氣,頭道:“她對于我來确實很重要。”
“大門已經打開,你去吧。”
原本被封鎖着的門已經被打開,四名中年男子就守在大門口;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緊張的神色,生怕突然會有怪物沖出來一般。
而門後的通道一片漆黑,連一光芒都沒有;即使冷風用着鷹眼,也隻能看清一。
黑暗影響的不僅僅是人的視覺,還有就是人的心靈。在黑暗中,你不知道周圍有着什麽,内心和精神會承受許多的壓力。
并且,如果沒有帶手表之類能顯示時間的東西,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在黑暗中度過了多長的時間。
冷風曾經聽狼牙過,美方和特工部門有着一種讓犯人精神崩潰的方法;這種方法直接又幹脆,但又會非常殘忍。
那就是将犯人丢進一個黑屋裏,沒有一丁的光芒;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就這麽讓犯人處于空蕩蕩又漆黑一片的黑屋中,将其關上兩三天。
犯人在黑屋裏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也沒有食物和水;不出三天,犯人就會精神崩潰,從而出情報部門想要的情報。
在黑暗中是最容易讓人崩潰的,内心和精神所承受的壓力會讓人快速的感到疲勞,并且膽子也會漸漸地變得懦弱。
幸運的是冷風擁有鷹眼,即使沒有手電筒;他也能看清周圍的一些環境,至少不用什麽也看不見。
望着那黑漆漆的通道,冷風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一步一步地朝着通道走去。
他從槍袋裏拿出了m9手槍,開始以戰術形式前進着;接下來他所要面臨的,可能是他失去異能後最艱難的一戰。
冷風以前經曆過了各種各樣的艱難戰鬥,失去異能後也參與過不少,但這一次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要面臨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對方的數量有多少。那些惡魔,到底是被什麽控制着;他不知道,他對這些一無所知。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去,無論前面有着什麽;即使他要面臨的是死亡,他也不會回頭。
在冷風進入通道裏後,四名中年人連忙将大門給關上,并且鎖上了鎖頭。
他們不是想要把冷風關在裏邊,而是防止有怪物沖出來。
“伊莎貝拉,你知道他不能進去的。”名叫盧克的中年男子走到伊莎貝拉的身旁,追問道:“我們要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多了,如果他惹怒了守護者們,那我們要面臨的恐怕會是滅亡。”
“盧克。”伊莎貝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些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守護者了,它們已經從守護者變成了惡魔,我們的神需要新的祭品,如果那個男孩真的成功救出了那個女孩,那我們就有祭品可以獻祭給我們偉大的神。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脫離現在的日子了。”
“如果他沒有成功呢?”盧克繼續問道。
“那我們就祈禱吧,偉大的神總有一天平息他的憤怒。”
…………
冷風左手拿着手電筒右手拿着槍,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動着;此時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具體有多長他不知道。手電筒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他隻能看到前方十米遠的地方,而且還是在加持了鷹眼能力的情況下。
通道裏的黑暗非常的變态,不但影響到了手電筒的光,還影響到了冷風的鷹眼。
這還是冷風頭一回被影響到鷹眼的力量,在這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前就算周圍再黑,冷風也能看到至少一百米外的事物;然而在這條通道裏,他連五米都看不到,而且還需要手電筒才能勉強看到十米。
現在的冷風,感到了一絲緊張;他進入斯洛瓦這麽久,還是頭一回感受到緊張。
冷風保持着緩慢的速度往前移動,他現在必須盡可能的心。
伊莎貝拉雖然傻逼了,但她得話有些冷風還是聽進去了;比如她描述這個地方的時候,冷風就聽得非常認真。
這個地方已經成爲了惡魔的巢穴,而現在的冷風沒有戰鬥異能;他要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個多時前冷風就經曆了一回惡魔來襲,他也明白了這些惡魔是有多麽的可怕。
他不怕那些大型一的怪物,他怕的是那些半個拳頭大的爬蟲。
即使他有一把機槍,也不夠這些密密麻麻的爬蟲看的;要是他再經曆一次這些爬蟲來襲,那恐怕就真的會玩完。
冷風緩慢的移動着,保持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