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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暗夜學院。( ?[{[{〉
陌然拿着手機,靠在房間的牆壁上抽泣着。
剛才冷風的态度确實很不好,但陌然并沒有在意這個,她隻是擔心冷風的安全。
從剛才潘沐沐所形容的,陌然能想象到這次的任務是多麽的驚險。
即使有潘沐沐,有宣哲三,甚至還有暗夜學院校長冰雷。
即使有這些人保護冷風,但陌然還是感到非常的擔憂,直覺告訴她這一次冷風很有可能會遭遇什麽不好的事。
陌然很害怕自己的直覺,因爲這一直都很準。
在她小的時候,她的直覺就告訴她自己的母親會出事;果然,在她直覺出現的那個夜晚,她的媽媽就因爲救她,被子彈穿過了心髒。
她很怕,很怕自己的直覺成真。
陌然并不在乎自己,她隻希望冷風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夏輕語還住在别墅裏,她剛好走進房間,看到了正在抽泣着的陌然。
她連忙上前摟住了陌然的肩膀,柔聲問道:“怎麽了?”
陌然哽咽着,靠在了夏輕語的肩膀上,哭泣道:“我擔心冷風。”
她的話一出,夏輕語也瞬間沉默。
夏輕語并沒有像陌然那樣哭泣,而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他是我夏輕語的兒子,我相信他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夏輕語的臉上還是充滿了擔憂的神情。
她何常不是像陌然那樣,恐懼着冷風出事。
因爲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生什麽,所以人們才會恐懼未來的事物。
…………
羅馬尼亞,下午三點鍾。
冷風準時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看了看牆上的挂鍾,現時間剛剛好,一秒不差。
“都起床了嗎?”冷風一邊穿着外衣,一邊通過無線電問道。
“準備就緒,随時出。”冰雷回複道。
冷風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進浴室裏洗臉。
雖然短短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沒什麽用,但冷風多少還是回複了一些精神;特别是洗了個冷水臉之後,冷風的大腦瞬間清醒無比。
這種強制讓自己精神起來的方法雖然有點屬于自殘,但在關鍵時候,這是最多人使用的辦法。
比如用來醒酒,或者是讓一個昏睡的人清醒過來,洗個冷水臉都是非常有效的。
冷風用毛巾擦了擦臉,然後望着鏡子中,臉色蒼白的自己。
自從身體開始變得虛弱後,冷風的臉就沒有了什麽血色,一直以來都很蒼白。
陌然總是會給冷風炖一些補身體的湯,雖然知道這沒什麽作用,可陌然依然沒有停止過。
冷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出。
自從失去了異能後,冷風就再也沒有執行過任務。
這是他這半年多以來,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而且是危險系數極高的任務。
就連冷風自己,心裏也是沒底。
過了幾秒鍾,冷風沒有再呆,他轉身離開了浴室,帶上了需要帶的裝備。
一把繩槍,一把手槍,外加一把匕。
而他的手上則戴着機械手套和磁力手套,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裝備。
冷風離開了房間,剛好看到冰雷等人紛紛走出房間。
“準備好了就出吧,今天我們都是你的保镖。”冰雷朝着冷風說道。
冷風笑了笑,和冰雷碰了碰拳頭,然後率先走下樓梯。
冰雷和艾米麗等人都跟在了冷風的身後,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隐隐約約把冷風當成了中心。
三輛黑色的suV停在了旅館的門外,這些都是來接冷風等人的。
而車的旁邊,一名穿着軍裝的羅馬尼亞軍方少将正一臉嚴肅的站着;看到冷風等人走出來後,他連忙迎了上去。
“各位好,我是6軍少将奧爾薩斯;很歡迎各位的到來,請上車,我們将會全程護送各位到達案現場。”
奧爾薩斯的手掌上全是繭子,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拿槍的人。
冷風用鷹眼掃視了一圈這個少将,現他的氣息非常的淩厲;一看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更不是那些混日子的将軍。
“這是羅馬尼亞最出名的将軍,雖然是少将,但他的威嚴卻不比總統差多少。”艾米麗在冷風的耳邊低聲道:“他也是羅馬尼亞最年輕的少将,隻有四十歲;一直以來隻要是和他有關的任務他都親自出馬去解決,隻要是經過他手的,沒有一件是失敗的。”
“這一次他是這條公路管控的負責人,不過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他所能涉及的,所以也就沒有貿然的沖進去調查。”
聽着艾米麗的講述,冷風點了點頭,然後上前和奧爾薩斯握了握手,笑道:“将軍您好,我是冷風,暗夜隊長。”
冷風的話一出,冰雷頓時暗中朝着冷風豎起大拇指。
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給冷風一個獨當一面裝逼的機會。
要不然在來之前,他也不會要求冷風帶隊。
而且,這一次的任務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冷風,所有人都要靠的眼睛來進行調查,所以讓他當隊長也說的過去。
“冷先生您好,兩年前我就見過您;那一次的圍剿任務,我是特種部隊的帶隊負責人,那時候我還是一名上校。”
奧爾薩斯和冷風握着手,臉上充滿了尊敬。
他對異能者沒有任何的反感或者是不認同,恰恰相反,他非常尊敬像冷風這樣的異能者。
因爲在兩年前,冷風等人爲羅馬尼亞這個國家解決了最大的毒枭組織。
雖然那時候他們的特種部隊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但奧爾薩斯對冷風等人還是充滿了尊敬。
畢竟,如果讓特種部隊去對付那些毒枭的話;即使是能勝利,但也會損失慘重。
沒有哪個指揮官會一臉平靜地看着自己手下死去的,奧爾薩斯非常感激冷風等人當初所做的事情。
“怪不得我覺得您有些眼熟,原來兩年前我們就見過了。”冷風笑了笑,然後跟奧爾薩斯介紹了宣哲三等人。
在短暫的寒暄之後,冷風坐上了第一輛suV,冰雷則和艾米麗也和他同一輛車。
奧爾薩斯坐在第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上,向開車的士兵下達了出的命令。
三輛車緩緩地啓動,朝着兩公裏外的公路入口駛去。
事的地點是在公路的中央,而一開始那兩輛校車是在哪失蹤的,則沒人知道。
至今那些死者的屍體和車輛的殘骸還停留在原地,沒人敢去清理。
因爲進去的人,全都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給攔腰切斷,而且切斷的地方平整的出奇。
死者家屬和失蹤學生的家屬一直在公路入口的附近等待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者的家屬都隻是想要回親人的屍體而已。
但軍隊和警方徹底的封鎖了整條公路入口,連一隻蒼蠅都沒法飛進去,更别說人了。
無論那些家屬怎麽鬧,爲了他們的安全起見,軍隊都不會讓任何人通過。
許多媒體也待在公路的入口處進行拍攝采訪,他們都希望能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這次的靈異事件轟動了整個羅馬尼亞,許多的宗教主義者都表示這是魔鬼在作祟,也有的表示這是神靈的憤怒。
總之,什麽鬼的說法都有。
冷風突然想起來,公路的入口處媒體記者和死者家屬。
“将軍,麻煩您将入口處的記者全部驅逐。”冷風說道。
“好的。”奧爾薩斯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通話器,給駐守在入口處的軍隊下達命令。
軍人做事本就應該雷厲風行,而奧爾薩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沒有任何的問題,直接就給自己的手下下達命令。
冷風想讓那些媒體記者離開的原因很簡單,爲的就是避免自己異能者的身份被曝光出去。
畢竟許多媒體都是非常的惡心,喜歡挖别人的秘密。
當衆人到達公路入口的時候,守候在外面的媒體記者還在被驅逐當中;士兵們大聲的勸所有記者撤離,那些死者的家屬也同樣在被勸離。
公路的入口放着三層的路障,兩架裝甲車就停在道路的兩旁。
上百名士兵守候在此,一個個都荷槍實彈。
而上空有兩架戰鬥直升機在盤旋着,做好了應對任何事情的準備。
“怎麽他們還在這?”冷風皺起眉,語氣有些不悅。
那些死者家屬還好,因爲他們也算是受害者;但冷風最不想見到那些媒體記者,因爲如果他們進入公路,那些記者肯定會争先恐後的報導。
這是冷風最不想見到的。
“請各位先待在車上。”奧爾薩斯滿臉歉意的轉過頭說道。
說完,奧爾薩斯走下車,神色嚴肅的朝着人群走去。
那些記者一個個都在抗議,大聲的喊着新聞自由。
“因爲新聞自由,而且這次的事情都已經傳遍了全世界,軍隊這邊也不好驅離這些記者。”艾米麗在冷風的耳邊說道:“隻要這些記者不影響他們的行動,軍隊這邊也不會對這些記者怎麽樣;如果不是你的要求,他們也不會驅離。”
“你們兩個聊天能不能别那麽小聲,又不是談情說愛。”坐在一旁的冰雷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