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墨書見狀,緊走幾步到床邊,低頭看着床上的我說:“小夥子,你這是怎麽了啊。”
我沒好氣的說:“你這個老頭,打完人就不認賬,這不是被你昨天打傷的嗎?!”說着,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由于昨天沒有及時處理,不少血迹都已經将床單和被子染紅了一大片,不過好在傷勢不算嚴重,血已經自己止住了。
“小宇啊,去叫墨雪她們過來幫這個小夥子處理一下傷口。”墨書看到我身上的傷勢,扭頭對正在點燈的墨宇說道。
墨宇聽罷,答應一聲便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此時,堯龍和死徒也已經醒來,他們見墨書正站在我床邊,又看我床上有着一灘殷紅的血迹,便急忙下床,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
我躺在床上,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
死徒聽完,顯得一臉茫然,似乎他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麽事情,還以爲自己一直在睡覺。
而堯龍則跟墨林當時聽完時一樣,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顯得極爲不可思議。但一旁的墨書卻不以爲然,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紅棗,不由分說的将其塞到我的嘴裏,說道:“流了這麽多血,要好好補補血了。”說完,他自己也吃了一枚。
“這麽說,墨書前輩你也是有虛魄的人?”一旁死徒詫異的說道。
墨書道:“我哪裏有什麽虛魄啊,其實啊,這件事我自己也很奇怪,一直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能确定的是,每次我長時間使用介質之門與陰間溝通,都會使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并且這段時間我的記憶都相對比較薄弱,隻能依稀記得事情。目前,我覺得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靈魂受到了影響,從而發生了些改變……”
“或許有一天我總會弄明白的,但是目前,我還不希望情況發生惡化,所以我在盡可能減少使用介質之門,并且通過安魂石的效果,讓自己盡可能保持理智。”
墨書說完,隻見墨宇帶着先前那兩名墨書的女徒弟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狀,墨書對之前跟李志勝鬥嘴的那名女子說:“墨雪啊,你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墨雪點頭答應一聲便朝我走來,開始檢查起我手臂上的傷口。
檢查片刻,她臉上露出一絲狐疑的神情:“從你的傷口來看,傷口整齊,并且切入刀口和出刀口受力都很均衡,看樣子是高手所爲啊。我記得你應該是有些實力的,爲什麽會被傷成這樣?難道是昨天晚上你出去過?是什麽人傷的你……”
墨雪一邊詫異的詢問,一邊幫我把我的傷口做着消毒工作。我見她這麽問,一時之間有些不好回答,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是你師父将我打成這樣的吧?
我正自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誰知,一旁墨書竟然自豪的說:“正是你師父我!”
墨雪聽罷,先是一愣,随即拿着酒精瓶的手一抖,導緻半瓶酒精全灑在了我的傷口上,疼得我大叫起來。
見狀,她趕緊手忙腳亂的把灑出來的酒精擦拭掉,扭頭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墨書,問道:“師父,你爲什麽要把他打成這樣啊?難道說他惹你不開心了嗎?”
“這到沒有……”墨書說道:“這小夥子挺不錯的,言而有信,給我買了這麽多東西,我謝他還來不及呢……對了,小雪啊,你不是正想找男朋友嗎?要不師父做主了,你就跟他在一起吧,到時候爲師就有吃不完的紅棗啦~”
墨雪聽罷,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急忙回頭道:“師父!你能不能正經點……”墨雪這一晃不要緊,但她手中拿着的酒精瓶再一次傾倒。
這下可好,整瓶的消毒酒精全部倒在了我傷口上,疼得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此時,我額頭上已經滲出大量汗珠,“你們就不能好好給我處理完傷口再鬧嗎?!再這樣下去,我非死你們手上不可!”我咬着牙說道。
一旁堯龍和死徒早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們竟然單手捂着眼睛坐在一旁的床上聊起天來。
“這個實在是看不了,看着都感覺自己的肉疼。”
“就是啊……”
聽罷,我暗想,“我他娘的交的這都什麽朋友啊……”
良久,傷口終于處理完畢,這時我早已是汗流浃背,床單都被我的汗水浸濕了大半。
我緩緩從床上下來,雖然疼痛感并未消退,但不知爲何,此時我的心情竟變得舒暢起來。
“謝謝了~”我笑着對墨雪道了謝後,她回應一聲,拿着那些藥品便離開了屋子。此時,屋子裏隻剩我、死徒、堯龍和墨書四人。
墨書伸手從床邊拿起我昨晚帶回來的草紙,面容稍沉,說道:“其實,這件事我昨晚并未跟你說,因爲我也不确定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真實。”
現在墨書臉上的表情跟剛才開玩笑時截然不同,顯得十分認真。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所提防,特别是經過昨晚的事,你對我可能更添幾分疑慮……”
聽他這麽說,我這才明白他爲什麽會不願意告訴我全部的情況,估計是墨書覺得我不信任他,就算他告訴我了,我也會往别的地方想,甚至是誤會他。
還不等他說完,我擡眼看了看他說:“難道你不是在提防着我們嗎?看似你将很多事情都告訴了我們,但實際上你都隻是說了事情的其中一部分而已,不是嗎?”
我現在說這些話,是因爲我覺得有的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了,再拖下去隻會讓誤會越來越深,與其給自己創造一個臆想的敵人,倒不如把事情搞清楚,看看眼前這位高人到底是敵是友。
墨書聽罷,放下手中的草紙,看了一眼正注視着他的堯龍和死徒,最後将目光轉向我,說道:“話已至此,那也就不隐瞞你了,如果想救你自己以及其他人,那就必須殺了你的那位女性朋友,否則她将帶來一場巨大的災難,而且,這場災難根本不是我們在場的任何人能夠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