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絕望之際,虛魄忽然對我說:“沈虛,現在你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聽虛魄一說有辦法,我頓時重拾了希望,急忙問:“什麽辦法,快說!”
“憎恨會使人失去理智,激發人内心深處最陰暗的那一面,但卻可以用他正常時所在意的一些東西喚醒他原本的意識,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些東西,并喚醒他。否則,不隻是你,就連我恐怕也難逃一劫!現在,是死是活就全看你自己了!”
聽完虛魄的話,不知爲何,我腦海中竟閃現出兩個字“紅棗”,虛魄一下子探知到了我的想法,他氣不打一出來,焦急的對我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紅棗,你是不是真打算喪命于此?!”
聽罷,我剛想跟虛魄解釋,隻見墨書手中黑兵化作一陣漆黑的寒光,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
随着寒光閃過,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左手手臂上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随着傷口快速流了出來。
“現在沒空跟你解釋了,總之我先試試再說!”說着,我也顧不得血流如注的手臂了,趕忙一個箭步朝着墨書筆直的跑去。
墨書見狀,冷笑一聲道:“怎麽,等不及要來送死了嗎?别着急啊,好玩的還在後頭呢~”說着,又是幾道寒芒在我身體周圍閃過。
此時,我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又多了幾道傷口,但并無緻命傷,由此可見這老頭内心最陰暗的部分恐怕就是折磨人。那麽,既然他不殺我,我就還有機會!
想着,此時我已經貼至墨書身前,隻見他冷漠的注視着我,雙眼之中不帶絲毫的憐憫之情。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垂死掙紮的蝼蟻。
此時,我運起虛魄的力量,将力量分布在四肢,好讓自己此刻的靈活度達到最高。接着,我看準了墨書衣服側邊的口袋,快速将手伸了出去。
由于我看過他之前放紅棗的位置,所以此時清楚的知道他身上的紅棗放在何處。
眼看我的手就要伸進墨書的口袋,隻見他突然一個側身,使自己遠離了我身邊,緊接着揮起一劍,再次砍到我的腰部。
此時,我因爲撲了個空,再加上腰部受傷,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踉跄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但就在這一刹那,我看到墨書口袋中掉出了一個紅色的物體,正是之前他放進口袋的那一顆紅棗!
見此情景,我趕忙調轉方向,借着即将摔倒的勢頭壓低了身子,緊跟着,将全部的力量注入左腳,随即猛地向前一躍。
頃刻間,我整個人就如同被壓滿的彈簧一樣,朝前彈了出去。此時的墨書估計是覺得我會因爲這次撲空而摔倒在地,而顯得有些大意,并沒有及時發現我這一次突襲。
而我則是趁着這一時機看準了即将落地的那一枚大紅棗,快速伸出手掌,對準墨書的嘴巴便拍了出去。
此時,墨書似乎正張開嘴想嘲諷我,但卻被我擊打出去的紅棗塞進了嘴裏。這一刻,墨書愣了一下,而我則由于沖擊之勢過猛,重重的砸在了牆上,砸得我雙眼直冒金星。
片刻,我晃了晃迷糊的腦袋,朝之前墨書所在的位置看去。此時,我發現他正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雙眼瞪得溜圓。
“成功了嗎?”我喘着粗氣自言自語道。
虛魄說道:“嗯,應該是那紅棗的味道讓他想起了些什麽……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意了,應該沒事了。”
說完,隻見墨書的神情逐漸平緩下來,一邊咀嚼着口中的紅棗,一邊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見狀,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墨書?”
聞聲,墨書将揉着頭的手放下,看了看我說道:“是你?!你怎麽會在這?我不是讓墨林告訴你不讓進來?”
我見他恢複正常,便先将情緒平複下來,收起了虛魄的力量。随後,回答道:“你别管我怎麽出現在這的,你先告訴我爲什麽你會在這開啓冥門?”
聽聞,墨書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扇散發着黑紫色光芒的門,歎了口氣道:“哎~你有所不知啊,這哪裏是什麽冥門,這是隻是一道介質之門,雖然跟冥門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卻能夠阻止陰間的怨魂厲鬼闖入人間。”
說着,他走過來,将斜靠在牆邊的我扶了起來,繼續道:“你來看……”接着,便帶我走到門邊,指了指門後的一顆散發着柔和光芒的石頭,那正是之前我所看到的安魂石,它被放置在冥門後部的位置,距離冥門僅有一指寬的距離。
“安魂石?”我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是安魂石沒錯,它就是構成這介質之門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則是這道門的底座。”墨書指了指冥門下方的位置。
隻見在他所指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擺放着一個橢圓形的褐色闆子,從材質上看應該是銅一類的東西,這塊闆子不大,僅有巴掌大小,而且十分的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見我看到了那塊金屬闆,墨書便繼續解釋道:“這塊底座是魂鐵,是用魂魄鑄造而成,可以借由它來開啓冥門,不過開啓冥門需要的條件是大量的魂魄力量支撐,所以才會出現你所見的這些事。我想,你應該見到這裏四處亂串的冤魂了吧?”
經曆過剛才的事,雖然他此時面容和藹的在跟我耐心的解釋,但是我心中卻始終存有芥蒂,畢竟他說這裏的弟子都是他的棋子,想必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麽隐情。
但此時,爲了避免他再次發作,加害于我,隻好附和着問道:“噢?原來是這樣,那麽你口中這介質之門又有什麽用呢?”
墨書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就像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說道:“你們不是想讓我查那圖案是什麽嗎?我這不是正幫你們查嘛。”
“查那個圖案跟這所謂的介質之門有什麽關系?”此時我更加的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誰知,墨書竟然說:“凡間的事要問人,陰間的事自然就要問鬼了,這介質之門正是我與陰間溝通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