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仰望,高聳的峭壁上怪石參差不齊,一般人想要爬上去簡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連擁有專業登山工具的探險家恐怕也難以克服。
看罷,我便開始四下搜尋起來,想看看之前墨書送我離開時,所走的那條暗道入口在哪。
可是我在齊膝深的雜草叢中搜尋了半天,又在陡峭的岩壁上摸索了一陣,始終也沒找到那密道的入口。
“奇怪了,明明來的時候就在這附近啊,現在怎麽不見了……”說着,我百思不得其解,皺着眉,用手撓着後腦勺。
“是你?”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我猛然回頭,隻見當初與李志勝鬥嘴的那名女子正挎着一個籃子站在我身後,她手臂上的籃子裏裝着一些我不認識的葉子。“是你啊……”我趕忙說道:“我想回來看看我朋友怎麽樣了,但是卻找不到上山的路,你能不能帶我上去?另外,我還給墨書老前輩準備了點禮物,需要你叫些人下來,我一個人拿不了。”
聽罷,那女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那這樣吧,你在這等等我,我這就上去告訴師父,順便叫點人下來,你帶他們拿了東西再上去吧。”說完,她剛要轉身離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頭對我說:“你的朋友挺好的,那個戴眼鏡的已經能自己下床活動了,另一個也脫離了危險,隻不過現在還有些虛弱,一會你上去看看便知。”說完,她便自顧自朝岩壁走去。
“是嗎,那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連聲道謝到,同時雙眼緊盯着那女子,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找這個密道。
隻見她走到岩壁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火機和一隻短小的蠟燭,那蠟燭與普通所見的蠟燭有所不同,整體呈半透明狀,微微有些發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還顯現出光滑的質感,宛如一塊琥珀。
“鬼,鬼油制成的蠟燭?!”我低聲驚歎着,而那女子并沒有聽見我的自言自語,她自顧自點燃蠟燭,借着燭光在岩壁上尋找了一番後,用手在岩壁的一處凹陷的地方按了下去。
随之,一陣轟隆聲傳來,面前岩壁顯示裂開一條兩米多高的縫隙,縫隙兩邊的岩石不斷朝兩邊緩緩分開,片刻之後便出現了密室的門。
那女子走進密室後,随手又按下了密室内的一個開關,大門随即再次閉合,待完全閉合後,從外部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我說怎麽找不到門呢,原來是利用鬼油設置的暗門啊。”
說罷,我便一屁股坐在草堆中的石頭上,嘴裏叼着一根稻草,耐心的等待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身後再次傳來那暗門打開的聲音。聞聲,我急忙起身,隻見暗道中走出了好幾個身形強壯的中年男子,他們手持黑兵,站在我面前,顯得氣勢洶洶。
見狀,我一愣,暗想“不是說找人來搬東西嗎?怎麽跟要出去幹架一樣啊,連兵刃都帶上了……”
“你們這是……”我指了指那些人手中的黑兵,問道。
“你别誤會,這是師父囑咐的,他說,隻要離開這就必須帶上兵刃,我們是養成習慣了。”領頭的男子說着對我笑了笑,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惡意。
“師妹說讓我們來搬東西,可是東西在哪呢?”另一男子環顧四周說道。
“沒在這,車停在馬路邊了,你們跟我來吧。”說着,我便當先走在前面,一路将他們帶到了路邊停車的地方。
這時那賣棗的老闆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獨自打開後車廂,坐在車廂旁抽着煙。而胡芳和死徒此時也已經下車,他們站在車子的駕駛室旁聊着天。
見我從遠處走來,胡芳連忙朝我招了招手,那賣棗的老闆也丢掉了手裏的煙,起身張望着。
起初,那老闆見到我時還是滿臉的笑容,但一看到我身後跟着好幾個壯漢,手裏還拿着兵刃,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臉色變得鐵青。
我帶着那幾名弑道的人走到跟前,跟胡芳和死徒打招呼說:“我回來了,還找了幾個幫手……”說着,我回身指了指身後。
旁邊賣棗的老闆見狀,更是吓得不行了,在這荒郊野嶺,找來這麽一大群壯漢,他估計以爲我要打劫他,此時雙腿都已經開始發抖了。“這,這些人是……”那老闆磕磕巴巴的問道。
見狀,我笑着說道:“嗨,您别怕,這是我找來幫忙搬東西的……來,這是給你的錢。”說着,我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價格付了錢。
之後,我們一人扛着一麻袋的棗便朝雲坡走去。由于人手不夠,我們這些男的基本都是一人扛了兩袋,實在是騰不出手了,于是導緻不得不讓胡芳來扛這最後一袋。
一路上,胡芳叫苦不疊,好不容易送到山上,除了那些叫來幫忙的弑道的人,我們三個早已經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了陳列着黑兵的大廳中,而面前則擺放着十幾麻袋的紅棗。
“墨書老前輩,你在哪啊?!”見沒看到墨書的影子,我便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片刻,就聽四周那幾扇門中的一扇裏傳來墨書的聲音:“是你來了啊,我在這呢……”
尋聲望去,隻見墨書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捋着自己那蒼白的胡子,從門内緩步走了出來。他一見到大廳内堆放着的麻袋,當即愣了一下,随後說道:“這些是什麽東西,怎麽……”說着,他提鼻子一聞,立刻明白過來,驚喜的說:“紅棗!又香又甜的大紅棗!哎呀,沒想到你真的給我買來了……”
說完,他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擡手抓起一個麻袋便撕了開來,一個個鮮紅的大棗從中滾落出來。
墨書随手抓起一個,在身上擦了擦便塞進嘴裏,“好!太好了!當真是言而有信啊,老夫很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