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身後的那些牛頭馬面也被這勢如破竹的一劍頃刻斬成了兩段,紛紛栽倒在地,逐漸消散成了煙塵。
見到這一幕,我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強烈的駭意,心想“現在的我明明已經提升了不少的力量,并且绛靈的限制也得到了解除,這一擊應該比之前的攻擊都要強才對啊,怎麽如此輕易就被擊破了,古骸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想着,隻見古骸絲毫不在意,他站定腳步,面朝紅光中的身影,平靜的說道:“難道你們就打算用這些雜碎來達到你們的目的嗎?太天真了。”
“雜碎?”紅光中的人輕蔑的說道:“既然你如此口出狂言,那我就讓你看看虛神的實力!讓你死個瞑目!”
說着,那身影如閃電般從紅光中沖了出來,隻見他身着齊膝長衫,手持一柄七尺長槍,對準古骸所在的位置奔心就刺。
古骸不但沒有躲閃,反而傾身朝前,一個縱身便提劍應了上去,同時說道:“虛神?少說笑了,我認同的虛神隻有一個!”
說話間,兩人手中兵刃“嘡”的一聲撞在了一起,綻放出一陣墨綠色的火花。見兵刃被擋,從紅光中沖出來的那人猛然抽身,向後緊退兩步。
而古骸卻毫不退讓,提劍迎頭就劈。對方見勢不妙,急忙調轉槍頭,雙手緊握槍柄就想阻擋。但他哪裏知道,古骸這一擊并非是普通的劈砍,而是在劍中注入了極其強大的力量。
就在兩把兵刃再次相撞的一刹那,古骸手中的黑兵中驟然湧出一大團墨綠色的煙塵一般的物體。
我站在遠處,定睛細看,這才發現,那些綠色的物體哪裏是什麽煙塵,而是一隻如同地獄羅刹般的靈體,靈體彙聚在手持長槍那人身後,嘶吼着伸出尖銳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人後背猛刺了過去。
此時,那人雙手緊握長槍,高舉過首,根本沒有任何回身防禦的可能。甚至隻要他一松手,古骸手中那柄銳利的黑兵便會由上至下将其一刀兩斷。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我心想,“如果是我,這一擊肯定是必死無疑,已經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了。”
但誰知,手持長槍那人也非等閑之輩,他不但有沒有後退,縱身向前突然邁出一步,竟将古骸逼得朝後退了幾分。緊接着,隻見那人雙膝微屈,使得身姿壓低,并忽然抽出一條腿,如疾風般對準古骸腰間就掃了過去。
這一擊并未讓古骸感到絲毫的意外,反而似乎就在他的掌握之中。眼前手持長槍那人的腿就要踢中古骸,可他也根本沒有任何打算防禦和躲閃的樣子,反而從另一側擡起一腳也朝手持長槍那人的身體側部踢了過去。
瞬息之間,就聽“嘭”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腳幾乎就在同時踢中對方,而那由古骸力量凝聚而成的巨大靈體此時因爲古骸受到攻擊,而瞬間消散。
隻見那兩人一左一右,朝着兩個方向飛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不是虛神!爲什麽會擁有如此的力量?!”持槍男子驚訝的說道。
古骸卻絲毫不爲所動,剛才的攻擊似乎根本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平靜的說道:“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說着,古骸輕輕甩了一下手中黑兵,并将劍鋒翻轉,反手握在身後,接着說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你去解除這法陣,然後被我殺死。二;我殺了你,然後我自己去解除法陣。”
聽罷,我在一旁暗想,“這有何區别啊,反正橫豎都是死,還有什麽選擇的餘地。”
而對面手持長槍的人卻輕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跟你客氣了!”
說完,隻見他仰天咆哮一聲,周身一道道漆黑的閃電蔓延開來,并且一股強大的力量伴随着強烈的殺氣不斷在空氣中凝結。
這種感覺不由得讓我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是虛神,莫非他也是虛神?!”我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着手持長槍的那人。
此時,那人身體周遭已經布滿了閃電,随着“呲呲”聲不停的放射出來。
“古骸當心啊,他是虛神!”我焦急的朝古骸大喊道。由于我之前見過虛神釋放全部的力量是何種的強大,所以心中自然也免不了充滿畏懼。
但同時我心中生疑,爲何虛神會出現在這裏,他們抓死徒和胡芳又是所爲何事……
正當我心中疑惑不解的時候,古骸聽到了我的喊話對我說道:“閉嘴!你不是要救你的朋友嗎?他們就在這裏面,還不快去!”
我一聽到古骸說胡芳和死徒他們就在這裏面,不由得一愣,心想他怎麽會知道的?
但此時性命攸關,如果再晚一點就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樣了。想着,我答應一聲,便不管不顧的朝伐木場裏奔去。
見我想沖進去,就聽一旁手持長槍那人大喊一聲:“休想!”緊跟着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從身體側翼襲來。
我想退避,但感覺此時那股力量已經離我近在咫尺,我根本無法再躲避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感覺到一旁另一股同樣強大的力量随之趕到,就聽“嘡”的一聲,一陣勁風将我直接吹飛到了伐木場内的那巨大法陣旁。
穩定身形,回身看去,這才發現剛才是古骸幫我擋下了攻擊,此時他正與那手持長槍的男子對峙着。見我安然無恙,他對我大喊:“這裏有我頂着,你先去救你朋友别管我!”
說罷,隻見他手中突然發力,用手中黑兵猛地一揮,便瞬間将那手持長槍的男子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