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隻有李志勝和死徒點了點頭,而胡芳卻說:“我沒有接到堯龍的電話,我是被李志勝接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這也難怪,畢竟胡芳的房間緊挨着李志勝的房間,而且他們倆的床也僅有一牆之隔,如果隔壁有什麽動靜,很容易就能夠聽到。
“那你們在電話裏都聽到了什麽?”我急切的詢問着。
死徒回答:“雜音,就像是電話信号被幹擾後所産生的雜音,隻是最後零星聽到了一點人聲,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堯龍,甚至無法确定那就是人的聲音。”
說完,一旁的李志勝也跟着開口道:“嗯,我跟死徒的狀況差不多,我也根本沒有聽清什麽,然後當我再回撥過去的時候,發現電話竟然不在服務區了。”
“看樣子我們的情況完全一樣……”我思索着,一把抓過死徒和李志勝的手機,查看通話記錄。而坐在沙發上的李志勝和死徒雖然不太明白我要做什麽,但并未奪回手機,隻是任由我查看。
片刻,我将他們的手機交還給他們,李志勝問道:“你是不是在看通話時間?”
我點頭道:“嗯,我剛才看了一下,時間上判斷,堯龍是先打電話給死徒,然後又打給了你,最後才打給我的。可是,明明昨晚是我跟他在讨論這件事的,爲什麽最後才打給我,難道他有什麽話不方便跟我說,最後才迫不得已打給我的嗎?”
“不好說……”死徒接話道:“現在打電話過來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更别說什麽打電話的先後順序了。”
“嗯,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既然知道堯龍可能有危險,那麽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李志勝,你跟我去找堯龍吧。”
聽罷,一旁胡芳趕忙拉了拉我的衣袖道:“我也要去。”說着,我看見她眼神中帶有些期許的目光。
“現在堯龍可能有危險,而對他造成危險的東西是什麽,我們還不确定,不能冒然帶你去啊。”
“我不是也有虛魄了嗎?我也可以幫忙啊!”胡芳急切的說。
見狀,我說道:“你現在的虛魄還不穩定,萬一在危險情況下失控,我們誰也沒辦法再救你。因爲上一次戰鬥中,我們将僅有的颉都用完了。再加上現在我們倆都被符紙封印着力量,我還好說,因爲我曾經運用力量沖破過颉的束縛,而你很可能連颉的束縛都無法沖破。”
胡芳聽完我的話,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我知道她或許是擔心我遇到危險,但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我怎麽能冒然帶她前往,而且死徒現在也是需要人保護的時候,要是陽士突然襲擊,死徒豈不是必死無疑。不管出于何種考慮,我都不希望胡芳此行跟我一同前往。
“沈虛說的對。”李志勝接過我的話道:“你還是在家保護一下死徒吧,如果察覺到有陌生人來,你就馬上跟死徒藏起來,然後想辦法通知我們。”
說罷,我跟李志勝對視一眼,兩人相視會意,點了點頭,便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離開家,我們剛準備打車,誰知,一輛黑色的轎車竟然攔住了的士,停在我們面前。我心中暗罵,開車這孫子真沒素質,沒看到我們在這打車嗎?!
正想着,隻見黑色轎車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一張熟悉的寬臉從駕駛室探了出來:“沈總,怎麽巧啊,你們去哪,我帶你們去。”
我聞聲一看,此人正是蒙壯:“喲,怎麽是你啊,正好,帶我們去城西外的一個名叫雲坡山的地方。”
說完,我跟李志勝毫不猶豫的坐到了車後座上。關好車門,蒙壯一腳油門便将車掉頭,駛向了城西。
由于我所住的地方靠近城東,要去城西就必須要穿城而過,所以可能需要不少時間。路上,蒙壯問我道:“沈總,你們去那裏幹嘛,我聽說那座山有點邪性,好像還有人進山之後再也沒有出來,就連屍體都沒找到。”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總之就是去救人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是打算出城嗎?要去哪?”我因爲覺得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便将話題岔開,問蒙壯道。
蒙壯聽聞,說:“這不是公司最近要簽個單子嘛,劉經理去那邊談生意了,我是去接他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公司最近生意怎麽樣?”
“挺好的,雖然說不上興隆,但是總會有單子,之前不是還補發了節日禮品嗎,其實生意還不錯的,反正大夥都有錢賺。這不,我也漲工資了。”蒙壯說着,擡起一隻手,晃了晃手上的一塊名表。
“我記得這表不便宜吧,你這哪裏是漲工資啊,老實說,你是不是挪用公司公款了!”李志勝跟蒙壯開玩笑道。
聽李志勝這麽說,蒙壯趕緊解釋:“沈總,您别聽他瞎說啊,我哪敢挪用公款啊,您不嫌棄我,把我留在公司,我已經很感激您了,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啊。”
“李志勝你也是的,明知道蒙壯是個老實人,你就别拿他開玩笑了。”接着,我無奈的對正在駕駛着的蒙壯說道:“你别聽他瞎說,他拿你開玩笑呢,别當真。”
“不是不是,沈總我是怕您當真啊……”
一路寒暄,不多時我們便從城西出了城。從車窗望去,隻見遠方一座高聳的山峰映入眼簾,而山的背面正如胡芳所說,大量潔白的霧氣從山坡升起,就像是一大片白雲從山坡處誕生的一般,景色十分動人。
這時,見快到了,蒙壯緩緩将車速降低下來,問我道:“沈總,好像不遠處那座山就是雲坡山了吧,您要在哪裏下車?”
我回答:“你再往前開一點,靠近點就放我們下來就行。”
說話間,車子已經靠在了馬路邊最鄰近山峰的位置。跟蒙壯道謝後,我便同李志勝一起下了車,而蒙壯又跟我寒暄了幾句後,便将車掉頭,朝反方向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