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天時間……”堯龍打斷我道,同時伸手豎起了一個手指,說道:“一天之内,我一定将這件事調查的清清楚楚。”
堯龍說的十分自信,但我卻仍有些不置可否,便将目光轉向了死徒。
死徒見我看他,默默對我點了點頭,讓我相信堯龍的能力。
“那好吧,不過你也不好逞強,一有什麽危險就立刻停止。”我囑咐堯龍道。
“明白!”堯龍答應一聲,随即起身,大跨步走了出去。
經過這麽多事件,堯龍的能力我自是一清二楚,隻不過他現在傷勢未痊愈,我擔心他舊傷未好再添新傷,這才顯得猶豫不決。但現在既然已經決定了,再擔憂也沒用了,隻能耐心等待着堯龍帶回來的消息。
此時,見沒什麽事了,我便關心起胡芳的情況來,畢竟她昏迷的時間比我長的多,再加上她現在的臉色也并不怎麽好看,顯得憔悴不堪。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我問胡芳道。
她皺着柳葉細眉,神情有些惶恐的說:“不是太好,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在做噩夢,而且我總覺得自己身邊好像有很多鬼想要害我……”說完,她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仿佛在尋求着安全感。
“那隻是夢而已,沒事的,别怕~别怕~”我忙安慰她。
“不,肯定不隻是夢,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就是我在清醒的時候也能偶爾看到那些鬼魂……對了!就像你以前說過的,你能預知到什麽一樣。”
聽罷,我心中一凜,暗想,莫不是胡芳體内覺醒的虛魄的力量被封印後,虛魄爲了保護她而讓她看到了危險的存在。
“你都看到了什麽,能不能跟我說說?”見我突然追問,李志勝和死徒也感到好奇,他們在一旁都未說話,隻是安靜的聽着。
胡芳想了想,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說道:“昨天我醒來吃完你做的東西之後感覺體力稍稍恢複了一些,爲了讓身體更好的恢複,所以我就沒有下床,按你的囑咐我又睡了一會。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了半夜,那時候你們好像也都休息了,屋外沒有一點聲音。”
她一邊回憶着一邊說,同時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顯得心有餘悸:“就在這時,我屋子裏原本關着的窗子忽然打開,一陣大風刮開了窗簾,從窗口倒灌進來。那時候,我身上嚴嚴實實的蓋着被子,但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從床下傳來。”
“那時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起身去将窗戶關上,但是我想要動,卻發現手腳怎麽也動不了,并且手腕和腳踝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似乎有什麽東西抓住了我的手腳不讓我動彈。由于當時我是側身睡的,所以雙手都在身前,要借助腰部的力量起身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于是乎,我隻好一點朝後挪動身子,想讓自己摔下床,好借此擺脫束縛。可誰知,我剛一挪動身體,就感覺脖頸處傳來一股冰涼的氣息,就像有人拿着冰塊在你脖子邊輕輕吹氣,頓時,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說着,胡芳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見狀,我将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拿起來,給胡芳抱着,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緊緊的抱着靠枕,說道:“當時我吓壞了,想要大聲喊,但剛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一樣。這下,我徹底慌了神,在床上不停的掙紮起來。”
“正當我掙紮之際,一張蒼白的人臉緩緩從床邊升了起來,那張臉的一半已經腐爛,露出慘白的骨頭,另一半像是一個女子的模樣,但早已沒了眼珠,它用那空洞的眼窩在枕邊死死的盯着我,嘴中不時流出惡臭的液體。随着它嘴中液體的流出,那已經脫落的舌頭也從它另一邊腐爛的臉旁掉在了我的枕頭上……”
說到這,胡芳捂住了自己的嘴,顯得有些痛苦。
我忙拍着她的背說:“細節不用說的這麽清楚了,之後怎麽樣了?”
胡芳連咳了幾聲,稍稍喘勻了氣,道:“後來,它張開嘴就朝我臉上咬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它竟然消失了,仿佛那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但我當時意識十分清醒,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夢,随後,我又想起了你說過的,那種預知危險的情況,于是,我趕緊起床,将還未被風吹開的窗戶用椅子牢牢地抵住。這樣,我才平安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說完,我斟酌了一下胡芳所說的話,确實很像我之前所遭遇的那種預知危險的情況,但是爲什麽鬼魂隻打算襲擊胡芳,而我卻安然無恙,明明我跟她都是相同的狀況啊。
想着,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于是便打算今晚親自嘗試一下看看是否如此,“胡芳啊,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倆換房間睡,我想看看你所說的這個鬼爲什麽會襲擊你。”
這時,李志勝在一旁默默說道:“你一個人恐怕不行吧,萬一出什麽問題,你又無法喚出虛魄,這不是等于自尋死路嗎,我陪你一晚上好了。”
“嗯,這樣也好。那你現在趕緊睡一會吧,昨天你都沒睡覺了,這樣怎麽受得了。”我關心道。
李志勝打了個哈欠說:“我是準備睡了,等晚上到時間你記得叫上我就是了。”說着,他便伸了伸懶腰準備回屋去了。
而一旁的死徒見李志勝離開,不知覺得長歎了口氣。
我不解,問道:“怎麽?有心事嗎?”
“也談不上什麽心事吧。”死徒說:“隻是現在你們都有着強大的能力,隻有我什麽能力都沒有,隻會拖你們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