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勞煩你照顧他們了,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我買了新的電話,号碼沒有換。”死徒聽罷點了點頭,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從他的神情上看,可以看出他微微有些沮喪,畢竟之前一直讓他呆在家裏,任誰都會覺得憋的難受的,可是處于安全考慮,還是讓他呆在家裏相對要好一些,畢竟他似乎掌握着某種重要的東西,再加上他也曾幫過我們的忙,不管是出于任何原因,我都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出事了。
想到這,我也沒再多說什麽,便和李志勝一同出門去了。
站在馬路邊,正等待着的士的到來,我看了看一旁顯得十分憔悴的李志勝說道:“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回家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這種事畢竟還是兩個人一起,有個照應要好一點,畢竟一個人所見的僅僅隻是事件的一部分而已。就像夏洛克·福爾摩斯時常還需要華生的幫助一樣。另外,剛才的新聞以及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雖然我跟你們的想法也差不多,但是我認爲這件事還有可能存在着另一種可能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是自殺,對嗎?”
“沒錯。”李志勝回答道:“雖然我沒有看到剛才電視中的畫面,但是我猜想,如果說想要在争執中畫出一個九星圖的标志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死者是被一刀刺入頭部,導緻當場斃命,所以受傷後再畫下九星圖就更不可能了。于是,我認爲可能有自殺的嫌疑。”
聽罷,我心中感覺有些奇怪,之前我與死徒的談話中并沒有提及九星圖的事,既然李志勝說他根本沒有看電視屏幕,又怎麽會知道那死者留下的血字就是九星圖呢?
聽罷,我并不打算先對他的推論做出評論,而是質問他道:“你不是說剛才并沒有看到電視上的圖案嗎?那你是怎麽知道那是九星圖的?我記得我和死徒都沒說過吧。”
李志勝擡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說道:“這還不簡單……首先,你們看到那血字之後不約而同的開始談論起陽士和古骸的事情來,那麽想必血字就跟陰陽術有關,既然跟這些東西有關,并且你和死徒能同時看出這個東西。除了你身上的九星圖,那就隻有手臂上的印記了。接着,其實印記是可以直接排除掉的,畢竟一棵樹的模樣,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不會覺得那是個字。”
“而且,僅僅隻是畫一棵樹的話,我想你們倆也不會這麽立刻就認定它跟陰陽術有關,所以我由此判斷,電視上的那所謂的血字,就一定是九星圖了。”
聽罷,我不由得對李志勝豎起大拇指:“厲害,确實是這樣。但是,明明你睜開眼睛看一眼就能知道的事情,爲什麽你要想的那麽複雜?”
“因爲我那時困得睜不開眼……”李志勝說着,又打了個哈欠。
“你困的睜不開眼,但腦子卻能夠靈活的思考,你也真是個怪人了,明明人在困意上湧的時候大腦是很難進行思考的……”說着,我忽然看見遠處一輛的士駛了過來,于是便急忙招手。
片刻,的士停在了我們身邊,我和李志勝上車坐在了後座,“師傅,麻煩您到彙峰小區。”我對司機說道。
聽罷,司機回頭打量了我們一番,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去哪裏幹什麽。那附近已經被封鎖了,出了好幾條人命了……”
“等等,你說什麽,好幾條人命?!”我大惑不解:“不是說隻死了一個人嗎?!”
“你們沒看今天的新聞吧,最開始那裏是隻發現了一具屍體,但是今天莫名其妙又出現了好幾具屍體。并且,除了第一具屍體外,其他死者都死因不明,似乎是莫名其妙就死了。所以,那附近的街道都被封鎖了,說是可能有什麽流行性疾病,爲防止疫情蔓延,就把那裏都封鎖了,小區裏的居民也都臨時搬出去了。”
司機說完,沖我們擺了擺手:“那裏實在是去不了,不好意思啊,如果你們非要去的話,我隻能帶你們到路口。不過那裏距離小區還有一段距離。”
聽罷,我急忙回答:“行,就到路口就可以了,我們不是要去那個小區,是要去附近的另一個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早說嘛……”說完,司機踩下了油門,便将車開動了起來。
路上,我心想,這哪裏是什麽流行疾病,根本就是有冤魂橫行,要不就是有人故意想引我現身。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爲,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而我現在又急需遊魂野鬼來清除我手上的印記,那麽就算是這其中有詐,我也得會一會他。
想着,我看了看一旁的李志勝,隻見他默默凝視着窗外,放在腿上的手早已握緊了拳頭。我暗歎,還好不是讓死徒跟着一起來,現在的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再加個死徒,我估計兩人都得出事。
而李志勝就不同了,雖然他現在力量應該也沒恢複多少,并且身上還有些輕傷,但是總比我和死徒強啊。
“就是這裏了……”這時,司機已經将車停了下來,正回頭看着出神的我。
“好,謝謝你了。”到了聲謝,我跟李志勝付錢下車。
站在路邊,看着不遠處那長長的黃色警戒線,我問李志勝道:“怎麽樣,有沒有鬼魂?”
李志勝沉吟了一下,皺着眉,用低沉的聲音說:“有,而且數量非常之多。隻不過現在是白天,那些厲鬼都躲藏在建築物的陰影之中,它們現在正在陰影裏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