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眼下當務之急是需要想辦法消除一些我手上的印記,不然的話,以現在我體内虛魄的強度,不出多時便會沖破颉的封印。我們手中的颉現在已然耗盡,若是等到那時,恐怕我會變成孤魂野鬼,毫無反抗之力啊。”
說着,我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印記。死徒聽罷,也愁眉不展:“你說的這個問題,也是我正在擔心的。雖說想要盡快破解這書中之謎,但是以現在的狀态,隻怕到時再生變故,我們無力應付。”
“不管怎麽說,至少得等我将印記消除一些之後,我們才能再進行接下來的計劃。”說着,我順手從茶幾上拿起電視遙控器,将電視打開,想看看有什麽新聞和報道,從中尋找一些能使我消除印記的線索。
想着,我将電視調轉到了本地的新聞台,此時電視熒幕中正播放着昨日的新聞:昨日晚間,我市郊區西側十公裏處發生一起隕石墜落事件,事件導緻周圍山體大範圍崩塌,并且在隕石坑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由于地處郊區,并僞造成人員傷亡,但隕石坑中的隕石卻不見蹤影。爲此,相關專家正在進行進一步的勘查。相關情況,本台将進行跟蹤報道。
說完,電視中畫面一轉,一轉回到了演播廳,隻見演播廳中的主持人整理了一下手稿,說道:“好的,感謝前方記者爲我們帶來的報道。接下來請看另一則新聞……”
說着,畫面一轉,出現了我之前租房子的彙峰小區,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女性記者手持麥克風站在鏡頭前,說道:“昨日晚間,彙峰小區發生了一起惡性兇殺案件,死者男,三十五歲,獨居,被人發現時已死去多時,屋内已傳來陣陣惡臭,這才使得周圍居民産生警惕,并報了警……”
獨居,死去多時沒人發現,難道是自殺嗎?想着,我繼續聽着電視台中的報道。
“警方到達現場後,據初步判斷死者是被人殺害,而非自殺,兇器是一把十五厘米長的小刀。死者被這把小刀刺入腦後,導緻瞬間腦死亡。但奇怪的是,警方還發現死者身體下方壓着一個明顯的血字,似乎是死者在遭受攻擊時所寫,但因爲字迹淩亂,具體線索仍在分析當中……”
緊接着,屏幕左下角便出現了那所謂的血字的圖片,我定睛一看,頓時感覺心頭一凜.這哪裏是什麽血字,這分明就是九星圖。
“你怎麽看?”扭頭問一旁死徒,隻見他同樣感到奇怪,雙眼死死的盯着電視上出現的九星圖。
“難道此人跟陽士有關系?”見死徒默不作聲,我追問。
“不可能,如果是陽士所爲,他們肯定會毀屍滅迹,殺人者肯定另有其人。我想,這件事肯定跟你脫不開關系。”死徒說道。
“何出此言?”
“難道你沒發現,新聞中出現的那間房子有些像我們之前所住的那一間嗎?”
聽罷,我想再急忙再看向電視中的那間屋子,但是此時新聞已經播報完畢。見狀,我急忙起身走到一旁,坐在電腦前查閱起剛才那則新聞來。
一查之下,我發現,這哪裏是像我之前所住的房間,根本就是我之前所住的那一間。“似乎你說的沒錯,好像有人在針對我們,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們已經搬家的事情,從這一點基本也可以判斷,根本不是陽士所爲。”
說着,我坐在電腦前,看着那一張張做了模糊處理的案發現場的照片,腦中不停思索着。到底是誰會想來加害我們呢?而且此人跟陰陽術之類的東西肯定脫不了關系……難道說……
想到這,我和死徒同時脫口而出:“古骸?!”
“你也覺得是可能是他嗎?”我問道。
死徒顯得有些猶豫:“我能想到的也隻有他了,但是他爲什麽要加害我們呢?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緻我們于死地。”
“确實如此,但是并且我也根本想不出他爲什麽要害我們,甚至之前他還多次對我們施以援手,根本不像是要與我們爲敵的樣子。”說着,我大惑不解,但此時我們能想到的也隻有他一個人了。
“算了,想那麽多也沒用,不如我們直接去現場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說着,我便站了起來。
一旁死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屋外說:“大白天的,你要去哪?當心把你當犯罪嫌疑人抓起來。”
“誰說我要硬闖案發現場了,我隻想先去看看,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幾天了,如果再不早點去看看,那就真的是一點線索也找不到了。”說完,我便讓死徒拿着《神異經·九星生死圖》跟我進屋。
我們因爲怕吵到堯龍休息,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将書放到了原來的我放置匣子的位置。離開前,我看了看堯龍,隻見他胸口平緩的起伏着,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到來。
我心想,看樣子他真的是累壞了,換做平時,以他那明銳的洞察力,早就被驚醒了,但是現在卻絲毫沒有動靜。
離開房間,我小心翼翼的将房門關上,并跟死徒一起走到客廳,這才問他道:“怎麽樣,你是要跟我一起去,還是留在家裏?”
死徒想了想,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現在陽士已經知道我沒死的事情了,再加上現在是白天,我想他們應該越不敢在人群衆多的地方把我怎麽樣。”
但就在這時,原本默不作聲,側身斜靠在椅子上的李志勝卻突然說插嘴道:“陽士那幫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在光天化日之下,無聲無息的殺一個普通人,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難道你忘了之前跟我們交過手的,那如黑影一般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