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斬痕的擊出,那老頭果然對我有所顧忌,他快速将釋放出來火焰收回自己身邊,用力抵擋我的斬痕。
借此,我環視着四周。隻見那老頭周圍圓形陣法中的上方,左下方以及右下方,有着明顯的凹陷位置,其中兩個位置位正擺放着于我手中相同的引靈木,而另一個位置則是空着的,很明顯是打郝陽打算放置最後一塊引靈木的地方。但是他還未來得急放下,便因爲要救堯龍而失去了生命。
“他什麽時候設下了這樣的一個陣法,居然連我和那老頭都沒有發現……看樣子他所說的,能夠隐藏自身氣息的這件事的确不假。”
嘀咕着,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色小木塊,正猶豫要不要借助此陣殺死那老頭。就在這時,隻見那老頭發現了我隻是佯攻,便肆無忌憚的爆發出四五條火焰的龍卷,并齊刷刷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朝我襲來。
見勢不妙,我趕忙暴起虛魄,利用體内的力量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環形的防護。盡管如此,我心知這樣的防禦絕對是無法抵禦這幾條如火龍般的龍卷的。
于是,一隻手握緊了那引靈木,另一隻手舉起绛靈,并在劍上蓄起力量,随即對準那老頭射出一束漆黑的光束,想接着進攻之勢再次延緩他的攻擊。
可這一次,我的攻擊并未奏效,那老頭根本不理會我的佯攻,而黑色的光束在擊中他身前火牆的一瞬間便被蒸發殆盡了,根本無法擊破他的防護。
眼看那幾條“火龍”已然出現在距離咫尺之遙的地方,這時再要去想其他對策已經來不及了,于是我隻好猛地往後一跳,想避那老頭的攻擊。
可誰知,我雙腳剛一落地,地面便開始劇烈顫動起來,并出現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痕,裂痕之中,金黃色的光芒從深處瞬間照射過來,一陣灼熱感頃刻間傳遍全身。
“糟糕!”我暗叫一聲,想要再次避開,但這時,那幾條“火龍”已經再次跟随道我身前,并從幾個方向将我團團包圍,朝我猛撲過來。
這一次,我所有逃避的方向全部被封死了,如果想要從兩條“火龍”之間的縫隙逃離也是不可能的,因爲那些“火龍”的速度非常快,我移動方向,他們便會再次将矛頭指向我,随意從他們之間的的鋒利逃脫必然會引得最近的兩條“火龍”直接将我包圍。
可是如果我計息呆在原地反而就必須要承受更多的攻擊。“放手一搏還是就地等死?!”我在和腦海中急速的思索着。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腦中,“難道你忘記了嗎?這不是絕境,而是反敗爲勝的唯一機會啊!”
聽罷,我腦海中有如被一道閃電擊中,“燕來還有這個辦法,我怎麽就沒想到?!”說着,我已自己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将體内的力量全部注入绛靈,并在力量耗盡的前一秒,把绛靈猛的插入了地面。
頃刻,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從我體内消失殆盡。接着,我閉上眼睛,等待這四周那強勁的力量襲來。
“轟!”一聲巨大的炸裂聲,伴随着一股強烈的熱浪在我周身瞬間爆開,就在這時,随着周身的熱浪,我感覺到一股炙熱的力量不斷湧入體内,此刻的身體就如同置身于焚化爐中一般,不但提體表承受着高溫,就連體内也仿佛有一股熱流在不斷烘烤着我的骨髓。
不知過了多久,體内和周身的灼熱感漸漸消退,一陣微風拂過,我瞬間感覺到無比的清涼。
“真舒服啊……”說着,我一隻手抓着引靈木,一隻手緊握绛靈,緩緩活動着自己的筋骨。
遠處那老頭見我硬擋下了他全力的一擊,不但沒有就此死去反而顯得安然無恙,他不禁顯得十分吃驚:“你……你……怎麽會這樣,爲什麽你可以……不,不會的,不會的!”說着,他突然變得無比狂暴,口中大喊着:“這不可能,不可能!”同時,不斷再次控制着他周身的火焰,化作更多的“火龍”不斷朝我襲來。
這一次,他甚至沒有保留力量作爲防禦,而是直接用所有的力量朝我攻了過來。
我見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從容的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道:“沖動乃兵家大忌,難道你不知道嗎?真是枉活了這麽多年啊……算了,反正現在你也是死人了。”說完,我迎着那老頭猛撲過來的方向便迎了上去。
霎時間,我與那老頭周圍沙塵飛揚,一股勁風同時在我們二人周圍生出。
由于那老頭不知爲何已經失去了理智,此時他的攻擊就如同一個人莽夫,根本沒任何計策可言。
我見已經逼至近前,揚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同時猛地一閃身,瞬間從他面前繞道了他的身後。
此時,我的目的并不是跟他發生正面沖突,而是打算利用郝陽所留下來的陣法将其直接消滅。
想着,我快速從道先前所見的那個陣法的凹陷處,并毫不猶豫的将手中引靈木丢了進去。
頃刻間,陣法的周圍出現了一道道白線,将那些散落在地面的符紙一張張鏈接了起來,同時,那三個凹陷的地方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光柱,直接将那老頭困在了中間。
見狀,我迅速離開陣法中心,以免導緻之際也被卷進去。
就在這時,隻聽被困在其中的老頭發出一陣陣凄慘的叫聲,他不停的用自己虛魄的力量擊打着那光柱。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無論他如何攻擊,那些光柱都紋絲不動,根本沒有要被擊破的迹象。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你!我一開始就應該注意到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